周管事被看的忐忑不安,如芒刺在背。
他手足无措解释道:“大小姐容禀,那老汉老妇原是我小舅子的岳父岳母,因有这拐着弯的亲戚关系,往日里他们在此摆摊,我也不曾驱赶,若他们哪里招惹了大小姐,我这就让他们离开,还请大小姐莫要因这无知草民,气坏了自个。”
闻言,薛蜜一张小脸更加冷,一双冷厉的眸子,更加的锋锐迫人。
侍立一旁的阿萱上前一步,轻嗤一声,道:“休要信口开河攀扯小姐,周管事往常处理码头的事物,难不成也是只听一面之词,苦主正在眼前,周管事要不要听听两家之言,再定是非曲直。”
见这主仆俩这般生气,周管事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要是还不明白被他小舅子的岳父母摆了一道,这会儿替他们顶包扛罪过,他就白挨这顿骂。
能混到管事位置,那都是能屈能伸的,周管事冲着梁青娥等人弯腰一揖,诚恳道:“还请几位为我解惑。”
他脸上一派惭愧,剖白道:“不怕几人说我狡辩,我和他们虽有这层关系,因着他们行事我看不上,往日里除非迎面碰上,几乎很少打交道。”
“他二人若犯浑扯着我的名号干些不着调的事儿,我这儿必不会推卸责任,必会给几位赔礼道歉。”
不愧是码头的管事,瞧瞧这一手以退为进,以强示弱这招算是被他玩明白了,他都这样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梁青娥心里堵着一口气,待要大事化小一笔带过这俩公婆干的恶心事时,委实又觉得窝囊。
她看一眼俏脸冷沉的薛蜜,心道这姑娘大动干戈给她撑腰,若雷声大,雨点小轻轻揭过,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
她把心一横,看着有些局促,有些兴奋的叶银红,道:“老二家的,你记性好,把那老汉和老妇这段时日勒逼咱们银钱的事儿,说与周管事听,咱们庄户人家,受些委屈不打紧,只周管事肩头扛着码头的一应事物,事儿虽不大,咱们也不好误了他的决断。”
周管事一听,头就有些疼,知道这老妇只怕是个难缠的,今儿的事,恐难善了。
一旁的薛蜜看着侃侃而谈的梁青娥,眼里浮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叶银红哪里知道这瞬息功夫,婆婆已在心里权衡了利弊。
她很听话,嘚吧嘚就把这段时日的事儿,说了个底朝天,包括老汉和老妇说话时的神态,都学的活灵活现。
一席话听完,周管事早已冷汗涔涔,心里更是恼极了这二人。
他一个小小的管事,每日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自个都不知道,他竟能当薛老大的家,这码头他说了算了。
周管事再不敢替这二人转圜,冲着薛蜜,惶惶解释撇清自个。
“大小姐恕罪,这些都是我之过,是我没有约束好姻亲,东家提拔我,我必尽心尽力辅助东家,周某保证,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大小姐如何责罚,周某都领受。”
周管事撇干净那俩公婆大言不惭的话,对于二人干的勒索钱财的混账事,一力承担了下来。
梁青娥看着面前诚惶诚恐的周管事,心里不禁给他鼓掌。
好好好,这一番话下来,既没推卸责任,又表了忠心。
薛蜜眼睛盯着周管事,一字一句道:“周管事,你能在黄川镇耀武扬威,仗的是我薛家的势,你的姻亲故旧能在码头作威作福,仗的是你周管事的势……”
薛蜜刀子一样看向周管事,继续道:“红河漕运姓薛不姓周,对于不明就里的外人来说,他们在码头受欺,那就是我薛家以势压人,我薛家向来怜贫惜弱,薛家的名声,不容任何人损毁,你明白吗。”
“明白,周某明白,回去定会好好约束亲朋,周某定不会辜负大小姐的教诲。”
薛蜜冷哼一声,道:“听说你婆娘去年刚给你添了个大胖小子,娇妻幼子一哄,只怕我的一片苦心,就抛到脑后了。”
周管事一脸尴尬:“不会不会,大小姐言重了,不管什么时候,周某都以码头的利益为先。”
“是吗,那好端端,霜霜怎么从先生那里退学了。”
听薛蜜提起亡妻留下的大闺女,周管事一脸纠结,最后道:“霜霜前儿染了风寒,等她好了,日内必去的,霜霜愚钝,还望大小姐多提点着她些。”
薛蜜神色稍霁,道:“行了,你去忙吧,霜霜那是内慧守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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