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绣绣抬起头,此时,她嘴角的青紫更加的明显。
她面上满是苦涩,迟疑道:“是我六姐嫌我毛手毛脚,不让我碰她呢。”
她抬手轻触嘴边的伤痕,眼里满是惊怕恐慌:“我说我扶她去处理伤口,六姐二话不说,上来就给我两个大嘴巴子。”
说完,她面上带着庆幸,道:“还好六姐肯听周管事的话,不然她若是拖着伤处不处理,我爹娘知道,怕是能打死我。”
许红梅心中的天平彻底倾倒向白绣绣,只她到底记着此时是在外面,面上就露出一抹笑,道:“你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哪里懂得这些心术不正的人都想什么呢,不过绣绣你有句话说的对,若是停妮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了伤,只怕不止你公婆,就连我爹娘和小弟,都能念死我。”
说完,她转头冲胡停妮咬牙道:“既身上烫伤了,这段日子就好好在家养着吧,我瞅着绣绣一个人也能忙活过来,趁着天色尚早,这会儿就回家吧。”
周成见她换了颜色,心里也舒口气,冲胡停妮微微颔首后,领着笑的花儿一般的许红梅,转身进了仓房大院。
胡停妮站在当场,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时脸上乍红乍白。
待要再教训一番白绣绣,又怕引来许红梅,她心里知道,今日这事大姑姐怕是对她起疑心了。
看着身上剪裁精致,面料柔软的的衣衫,胡停妮十分不服。
论心性,她强出许红梅这个蠢货百倍。
论容貌,许红梅更是不及她许多。
一样都是贫苦出身,凭甚她许红梅能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出入有牛车,家里还请了洒扫做饭的婆子……
她就要啥没啥,一辈子窝在那家徒四壁的破土坯房里。
胡停妮临走前,到底冲白绣绣又放两句狠话,方扬长而去。
白绣绣擦着桌子,看着胡停妮的身影,轻轻勾起了唇角。
今儿许红梅来不来,对这泼妇的下场都影响不大,不过是来了更顺当,不来结果曲折些而已。
按照许红梅这小心眼又护食的性子,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片刻后,就听仓房大院内,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正在吃饭或歇晌的力夫们吓一跳,纷纷打趣道:“难不成咱们管事娘子带的饭菜也烫,这是烫着周管事了。“
梁青娥闻言,微微一笑,把目光从对面食摊上收回。
该不该说,这姑娘确实聪慧,虽吃了苦头,到底摆脱了搁这充当大爷的六姑姐。
如此又过几日,梁青娥才知自己猜错了。
在许红梅频繁出入码头问东问西后,有和胡老汉村子相邻的力夫,吃饭时,悄悄同众人八卦。
说胡停妮被夫家以无子休回,许家强势,不但着一身破衣赶出了许家门,竟还上门想索回一半彩礼。
胡家给不出就打,就砸,直把整个胡家折腾的乌烟瘴气,胡老汉两口子更是因此生生气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白绣绣的食摊生意愈加不好,这女子在家也不知过的怎样生活,每日里来支摊,总是一瘸一拐而来。
又几日,和胡老汉一家认识的力夫,又带来另一个消息,说胡邱氏又访得一名神医,说是能医好胡狗蛋没有知觉的腰腿。
只那神医开出的药方里有几位名贵药材,买药材的银钱,对于如今的胡家来说,根本就拿不出来。
无奈何,胡老汉老两口舍了胡停妮,把她嫁与了个鳏夫,换得的银钱堪堪买了五剂汤药和敷药与胡狗蛋。
“娘,你说,那老两口为啥不卖嫁进来的儿媳,却卖了亲生的闺女。”回程路上,叶银红不由好奇问道。
梁青娥淡声道:“以这老两口视儿如命的心态,他们能留下白绣绣,也是冲着利去的,胡停妮见恶于许红梅,许红梅都能让娘家休妻,她不让整个胡家在码头摆摊,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白绣绣虽也不是那么招许红梅待见,但她向来本分,为着周管事在薛家人跟前的好印象,她咬着牙也得容忍一二,且胡家如今没有旁的营生,一家老少全指着这个食摊过活,如此更是不能轻易把白绣绣卖了去。”
梁青娥说完,心里就叹口气。
这世道,一个健全的闺女,甚至比不得一个吃喝嫖赌样样来,被人打断腰腿的瘫子。
这一段时日忙下来,很快就进了四月。
这日,秦兰花期期艾艾看着林飞鹰,道:“过几日那丫头片子就满月了,到时候哥哥们必会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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