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君宸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过来。
楚冥便站着不动,他姑且信自家主子有办法应对。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一个年轻小生抖着身子从人堆中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哆嗦着说:"贵人,贵人您手下留情,莫要冲动气坏了身子。东西的确是在奴才这里,奴对这就原封不动的还给您。
“您千万要高抬贵手,她只是听了我的话才这么做的。您若要怪罪,就怪在奴才身上;若要罚,奴才绝无二言。"
果然啊,有时候这人还是要逼一逼,不然怎么松口。
邢忘忧喜不自胜,不知不觉间握着金簪的手就放了下来。
她走到他身边,弯腰凑至耳旁,低语:"放心,她很好。我也不会罚你,我会给你些银两权当治病。"
说罢,她起身又后退了两步。
"好了,那你现在就赶快拿出来吧。"说这话时,一旁的三人神色各异,有两人不解其意。
那年轻小生小心翼翼地从腰绳上摸索出一块东西来,两手呈上,忘忧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块宝贝玉。
玄君岚虽为公主,珍奇过眼无数,此刻也信感好奇,微微向前探了探。
玄君宸还未走出一步,胸口阵阵钝痛,他大惊,忙用内力压住。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一股莫名的寒气又悉数进入他的体内,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一时间,他觉得怪了。
玄君宸自恃内力深厚,他实在想不到除了幼年已去的病,还有这般牵制他的东西。
他向后稍稍移步,待邢忘忧回过身好让他看清那物件。
忘忧接过玉,脸上浮出笑容,一时得意忘形,转过身竟将手中不能视人的东西放到众人眼前,底下一片哗然。
她猛然醒悟过来,急忙把玉揣于袖中,又低头理了理裙裾。
一抬头,却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睛,薄唇轻抿,将语不语。
刹那间,她仿佛被那道目光穿透了心。
"这是何物?"
邢忘忧听他这么问,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纺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脱身。
玄君宸看了她一眼,背在身后的手却暗暗发力。
不过眨眼的功夫,玉就到了他的手上。
说来也怪,玉一到手,他先前那些症状尽数消失。
忘忧察觉出异样,将手往袖中探去,惊奇地发现玉不见了。
慌忙之中,她下意识将目光投向玄君宸,面上却竭力保持镇定。
玄君宸也看向她,此时他觉得手上就像握了块冰仙寒透骨。在常人看来或许就是一块玉,可现在他倒觉得这像邪物。
他的手慢慢从背后伸出,握紧玉的在忘忧面前摊开:"可是此物?"
邢忘忧万分诧异,她实在解释不了这玉好端端的……怎么就到他手上了呢?
她伸手欲夺,玄君宸却反应极快,后退一步,让女子抓了个空。
邢忘忧简直欲哭无泪,失而复得,得而又失。
有谁能告诉她,对面这个男人是什么神?
现在好了,玉到了他手上,还怎么拿得回来。
邢忘忧不甘心:"你怎样才肯还给我?"
她知道,既然玄君宸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探袖取物,那自然,她硬偷硬抢是一定行不通的。
"二小姐还是识相的,知道该怎么做。"玄君宸环臂而立,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心中已有主意,现在看来就快达成了。
邢忘忧一愣,但随即明白。
她说道:"那殿下有什么条件?"只要能拿回东西,一切的一切,她都忍了。
"本王的条件……"紧接着传来几声轻笑,“本王的条件﹣﹣很简单。”
"很简单?"这个回答令忘忧有些意外,怎么会这么容易?
公主自是不好在这里继续听下去,楚冥得了眼色,将这位主子请走。
其余人亦识趣离开,不一会儿,偌大的厅堂就只剩下两个人。
邢忘忧又打量了四周,真是﹣﹣严实的很啊。再看对面的人,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如果他想对她做什么,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接下来的一切好像都真如她所想,玄君宸一步步地靠近,她慌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而他却步步紧逼,指节攥得愈发紧,不会再有人来……吧。
这可如何是好,虽说皇帝要给几个儿子选王妃,可也没有自荐枕席的说法。
她一时紧张,半句话吐不出。
终于,很近了,她被逼得无路可退。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邢忘忧想,要做什么就这么来吧,宸王不算丑,她不吃亏。
心一横索性别过头,闭上眼睛。
玄君宸不明白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小姐怎么此刻一副扭捏做派。
这下轮到阅人无数的皇子诧异了,她这是干什么?
即便要献身,他也不会青天白日的就做这种事。
她该不会真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吧。
如若是这样,那可就真是太轻看他了。玄君宸这几年来也是渐通人事,世家大族为求一官半职,或求向天子美言几句,什么样的女子没朝他身边塞过。
只是,所谓的七情六欲他从未动过半分,来者皆拒。
小姑娘纯属是庸人自扰了。
玄君宸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说道:"二小姐这是,在等本王主动对你做些什么?"
邢忘忧一下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窘迫得不行。
当然,什么都不做更好。
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玄君宸说道:"本王要你,时时刻刻为王府所用。"
听完,她消化了一会儿。
什么……东西?探子?眼线?
棋子。
*
堂堂王爷竟要她一介弱女子为他所用!这算是什么条件,分明是让她去送死。
从前不是没有官员拉帮结派,更有甚者将未出阁的女儿当做筹码。
邢安栩行甄选武官之责,没少办这些人,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邢忘忧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行!"
但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倘若不答应,她如何拿到玉。
邢忘忧很是丧气,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一下坐在软椅上,一双杏眼瞪着某位泰然自若的人士。
"不同意。"玄君宸微微颔首,似乎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当真不同意?那可就让人为难了。"
说着,手中之物已把玩得甚为熟练。
邢忘忧大为不解,她与他又不熟识,为什么总要为难她。
这可不就像男子汉大丈夫在女子面前耍小性子,谁要嫁给玄君宸,真是霉头触到姥姥家了。
现在竟还逼她为他办事。
她不由得叹息,己物尚在他手,是万不可轻举妄动的。
半晌,玄君宸开口缓道:"王府今日就待一位贵客,二小姐还是好好思量一下,万一本王有个什么伤病传到父皇耳边,各人面子都不好看。
这话的意思是,她即便能拿回玉,还得有命使才行。
本该是那男子的过错,如今她邢忘忧反倒理亏在先。
再者,这人脸变得怎么比翻书还快,说翻就翻。
“凭什么?”她忍不住嘟囔。
"凭什么,你反倒问我凭什么,怎么不问问自己方才做了什么。"玄君宸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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