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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叹息一声,目光落在江序行过于精致的侧颜上,有些失神,似有心事一般。
宋澜安早就察觉到了郎中的失魂落魄,但他们只是来求医问药的,自顾都不暇,根本没有管闲事的能耐。
“银两不用找了,今夜你不曾见过我二人,明白了吗?”宋澜安低声道。
郎中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
“如今老朽也没有闲心去关注这些了,今日能够救助这位公子,也算是一种缘分。”
“两位请回吧,再有半柱香的时间,这位小公子应该就能苏醒过来了。”
宋澜安也不想在这里久留,道了谢,把江序行捞起来,扛着他往客栈走。
半路上,江序行迷迷糊糊地被颠醒。
想起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他又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也好过面对宋澜安的盘问与调侃。
于是直到被宋澜安丢在床上,江序行还紧闭着双眼,表演得非常卖力。
“现在想要避而不答,装死,是不是晚了点?”宋澜安声音冷如冰锥,直直砸在江序行身上。
虽然事情的发展与他预想的不同,但江序行终究是生出了别的心思,令宋澜安不禁警觉。
最开始,他分明是想要甩掉江序行的,结果现在,他却揽了这么多不该有的信任。
江序行见装死行不通,鸦睫轻颤,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凤眸如同被水洗过一般明澈,适应了光线后,清了清嗓子:“你先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劲的?”
宋澜安再聪明,总不至于未卜先知吧!
江序行自认为谋划得已经很周密了,无论是去当铺还是去药房,都没有泄露自己的踪迹。
宋澜安是怎么知道他要做什么的?
“我确实不知道分开之后你去了哪儿,不过在分开之前,你就已经露馅了。”不知为何,面对着“病”了一场的江序行,宋澜安竟生出几分耐心来。
“以往要分开,你都会再三警告,要我不要生出逃跑的心思。可当时你提出分开,却表现得十分迫不及待。”宋澜安冷笑一声,犹如冰泉相激,“破绽百出。”
江序行:“……”
他也没有料到,居然是因为这个。
不得不说,宋澜安还真是够观察入微的。
不过当时他心里想的全都是怎么成功把人给杀了,哪里还顾得上演戏要演全套?
“你好奇的,我已经解释了。”宋澜安目光凛然,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序行,语气更是锋芒毕露,“现在你也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酒里给我下……那种药了吧?”
江序行沉默。
完全解释不了一点。
要真是迷药被发现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说我就是想杀了你,又怎么样呢?
但现在,一字之差却谬之千里。
他难道还能说,我是想迷死你?
不等江序行纠结完,一抹寒光便在他眼下闪过,那把削铁如泥的软刀,再次抵在了他的颈间。
江序行又一次感受到了宋澜安对自己的杀意。
“说,不要动歪心思。”
江序行心乱如麻。
“其实,其实!”
他灵光一闪,可怜巴巴地望着宋澜安,眼尾说红就红:“我只是怕你要离开我,才只好出此下策。我现在知道错了,但是你,你也要反思一下。”
“抛开一切不谈,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宋澜安:“……?”
好一招反客为主。
要不是刚被“非礼”完,他都想给江序行点个赞了。
“我有什么错?”他问。
“你犯了遗弃罪!”江序行已经口不择言,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我们是一起来的,结果你现在随随便便就要把我给说扔了,你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宋澜安:“……”
事实说明,不仅事实能胜于雄辩。
不要脸也可以。
江序行越说越真,都快把自己给骗进去了,宋澜安也忍不住反思了一下。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种情况下必然是想合力回到现代的。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书中世界一起挣扎,携手并进,总好过一个人沉沦。
只是。
宋澜安想,终究是他铁石心肠吧?
“算了,念在你是初犯。”宋澜安深吸一口气,在江序行希冀又忐忑的目光中开口,“不过,我先前已经承诺过你不会随意离开,你应该相信我,以后这种多余的事就不要再做了。”
江序行呼吸清浅,觉得此事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
三言两语就让他给糊弄过去了,宋澜安还真的是好骗!
他连连点头,闭眼保证:“我以后不会了!”
说完,江序行就把自己塞进了被窝。
“快睡吧,时间不早了。”宋澜安也没再多说什么,熄了灯,准备入睡。
整间屋子都陷入了漆黑与寂静,只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宋澜安在翻身上床。
刚才发生过的那些画面也在一瞬间钻进了江序行的脑海。
打住!
他可不是那种老色批啊!
江序行翻了个身,想要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给忘了,结果越努力不去想,就越想得清晰深刻。
宋澜安身上的肌肉线条,是真的很紧实啊……
江序行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手感,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虽然没有赘肉,一片平坦,但也是一点腹肌的形状都没有,软绵绵的,怎么看都是一个武力值为零的小菜鸡。
嫉妒如同喝水一般简单。
这么想着,江序行又忍不住翻了个身,思考着今天过后,还能怎么对宋澜安下手。
幸好宋澜安说了不会离开,江序行也看得出来,他的承诺完全出自于真心,所以留给他下手的时间又宽裕了些。
可是这么拖延下去,他真的能得手吗?
江序行如同锅上的煎饼,再次翻身。
宋澜安:“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就出去喂蚊子。”
江序行:“……”
宋澜安舔自己嘴唇的时候,怎么没把自己给毒死?
江序行心有亏欠,被宋澜安那么一说,就不再动弹了,再次闭上眼睛,强行入定。
没多久,困意袭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
两人都还没睡醒,就听到门口响起一阵吵闹声。
接着有人破门而入,江序行顿时清醒,从床上坐起来:“你们是谁?”
领头的人问:“谁是沈问澜?”
江序行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几人,捕快打扮,乌泱泱地站在房间里,很快,一道身影拨开众人挤了进来,指着同样刚刚睡醒的宋澜安。
“官爷,沈问澜就是他!”
“昨夜杀了张郎中女儿的真凶,就是他,沈问澜!”
这人……是上官敬?
江序行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更想不通发生了什么。
这出乎意料的插曲,显然宋澜安也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官兵按在了榻上,反绑住了手。
“走!”
宋澜安被推搡着走出去,江序行连忙追上,一把扯住了上官敬:“你们凭什么无缘无故抓人,什么真凶,谁的女儿死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上官敬认出了江序行这张脸,昨夜在锦花坊,便一眼惊为天人,如今凑近了看,更令他深深嫉妒。
于是一把拂开他:“这话你问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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