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忍笑,双手相击,铃声撞响后颤碎,鸣一未睁眼,金刃再起,铃声嘈嘈入耳,化作一声声轰响,他眉压三分愠色,收拢五感,手腕翻转,刀花绽开。
莫念口中咒声难识,似耳畔低语,他退转方向,是以脑中震响稍缓,牵唇一笑,刀刃从前至后扫起,手中金刀撞在一杆兵刃上,铮响穿云,化开一片寂静。
他手臂一震,身子往前扑去,金刀杵地,睁眼重见五色,铃声不知何时散去,脑中还有些麻木。
他稳了稳身子,回头去看,商扶砚手中断魄寒光刺目,他眼中一痛,闭了一只眼,低下头,跪地转身,“王爷……”
“回去把缚影心法抄一百遍,再来找我切磋,若打不赢,再抄一百遍。”
“啊?!那我还不如直接抄两百遍呢……”
商扶砚将断魄收在鞘中,道:“也可以。”
“不是吧……”鸣一摇摇晃晃站起来,脑中麻木未消,一眼一眼偷望莫念。
莫念左手握着右手,站在商扶砚身后,歪过身子,朝他打招呼,双眸澄澈如山间泉泠。
她歪着头看他,脖颈至肩头勾出纤长的弧线,颈前锁骨凹陷处似可酿蜜,胸前火玉乃稀世之物。
他痴看慢走,身子转过去了,脸还在这边,商扶砚往旁一步,挡下他的视线,“看够了?三百遍。”
他一怔,金刀落地,商扶砚漠然看他拾起,又道:“快点儿。”
鸣一将刀收起,翻过栏杆跑了去,苦着脸溜之大吉。
园中影卫皆憋了笑,也有憋不住的,“哧”地笑出声来,商扶砚扫过一眼,一个个又咽了下去。
莫念笑望鸣一跑走,走近唤他,“扶砚哥哥……”
商扶砚转向她,目光落在她身后远处,“还有你,回屋里呆着。”
莫念回头看了看,往前一步,双臂环在他腰间,问道:“为何?”
“我在你眼里定是不如旁人,所以你才要到处乱跑……”商扶砚脚步稍稍往后,莫念跟着往前,望着他,似想听他再说说。
他咬了牙站住,园中入目皆是雨露晶莹,他双手握拳又松开,问道:“婚服试了吗?”
“还没,你要不要看看?”她将他抱得更紧些,仰着头,望着他笑。
他未动,只道:“……好。”
她牵他往屋里去,他拖着脚步跟随,她将门关上,他站在那里,身后香炉残香暗浮,混着莫念身上异香绕进他的呼吸里。
莫念走到妆台前,将红裳提起,比在身上,转了一圈,裙摆在她脚边绽开,似花如火。
他忘了走动,只随着视线转了方向,断魄剑鞘敲在脚边香炉上,他丝毫未觉。
莫念停住看他,乌发因方才动作而披在一侧肩上,“我很喜欢,哥哥可要看我换上?”她将婚服抱在身前,笑弯了眉眼。
商扶砚眼一眨,似神智忽然凝聚,种种条理排开,记忆中的一夜绮靡在他脑中浮现,她越笑,他越难以平静,心跳声冲入耳中,他紧张道:“不必了。”
他将门拉开,门外光线似针芒穿过双眼扎进脑子里,他闭眼侧开,往外走,“看好她……”
莫念将手中红裳扔在妆台上,追去将他拉回,一手抓住他,一手关了门,“砰”地一声,轻易便将他推在门上,“你躲什么?为什么害怕?”
“我没有,放开。”
他只说未动,她贴近他,将他抱住,“你这叫欲拒还迎。”
他呼吸逐渐失控,揽了她的腰抱紧转向,咬牙道:“你分明知道我不想迎。”他将她按在门上,双眼起了雾,眼睫垂下,目光沉浮。
“可你明明想。”莫念掂起脚,吻在他的唇上,“商扶砚……你想。”
他失了知觉般跟随她退离的唇瓣低下头去,鼻尖与她蹭在一起,几次呼吸之后,他忽然笑起来,“让开……”
“不让。”
他抽了她腰间珠链扔下,又道:“让开……”
她亲了亲他,“不让。”
他轻轻回吻她,一点点加重,不知觉便扯开了她的衣裳,他霎时停下,将手中布料攥紧,喉间滚烫,他不断吞咽,睁开眼,目中雾色迷离,“妖女……让开。”
莫念听闻“妖女”二字,心中暗生失落,旁人叫她妖女,她尤觉好玩,可他叫……是否真有嫌弃?细想他亦是皇族,她双手自他背后松落,“世人许都羡慕妖女,神通广大,为所欲为……”她指尖划过他腰侧,将他推开,“我不高兴了,你走吧,此刻我亦不想见你。”
她咬了一侧唇角,低头扯起滑落的衣带,将胸前衣襟理好,挣脱他停在自己背后的手,往后退,“你走吧。”
他站了片刻,看着她将衣带系好,“婚期将至,你不许再出去。”他撇下一句话,拉开门,又道:“锁起来。”
莫念猝然一惊,锁起来?!她刚要问,一转身,商扶砚已然离开,房门在她眼前关上,门外铜锁瞬间穿入门环,手势极稳,不偏不倚,“咔哒”一声,没听见钥匙声音,锁头砸在门板上发出重响,她试着去拉,“真锁啦?!”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要成亲吗?为什么要锁起来?“为何把我锁起来?!”她高声嚷道。
无人应她,商扶砚似逃跑一般没有迟疑,可妆台上那明明是婚服,金丝锦绣,珠钗发冠一样不少,比她所想的华贵更甚,可为何要将她锁起来?
房门厚重,紫檀木细雕花鸟描金,她双手蓄力,猛地一拉,房门发出一声轰响,稍稍朝内开了缝隙,铜锁鎏金刻画,一节节转轴似以数点对连,这不是钥匙能开的锁,她愈加不解,“何至于此?”
商扶砚回房便冲进内室,就着昏灯舀起影卫刚蓄的冷水浇在身上。
水缸还未蓄满,两名影卫提了水从屋后小门进来,皆愣住,“王爷……您……热?”
他们将水桶双手提稳,踌躇几步,不敢上前,身后门板单开,没了阻挡,自行回拢,撞在门框上。
商扶砚听见门响,发觉有人进来,睁开眼,踉跄几步,将水桶从他们手中夺过,举过头顶,大桶冷水兜头浇在自己身上。
“……是我大意了,那妖女身上定带了什么迷药,让他们无论如何不许开门,饭从窗户放进去。”他抹了眼前滴水,用力甩了头。
两个影卫袍摆皆湿,走了几步,跑起来,内室小门开启又关上,失了控制地撞出声响,声音冲进商扶砚耳中,似重重砸在他脑子里。
他闭眼侧首,似有东西在眼前、在脑中,挥之不去,他将腰间断魄解下,连同革带一起扔在窗前一方几案上。
浴池冷水刚蓄,他和衣将自己泡了进去,整个人沉入水中。
玄七听闻他在此给自己解毒,匆忙赶来,所见情景将他吓得不轻,淌进池水里使了全力将他拉起,“王爷!王爷!您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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