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夫也步履匆匆得赶到了,在半个多时辰后,陆怀远终于脱离了危险。
到了大家离席,月亮已经过了树梢。
昭韫和沈玉娇坐在同一轿子上,随着路程一垫一垫地晃。
沈玉娇低头把玩着自己刚染的指甲,蓦地开口:“昭韫妹妹,方才真是谢谢你了。”
每个人经历不同,所了解的方面也不同。
昭韫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言,她轻轻笑:“能帮助到人就好。”
一听到这话,沈玉娇卸掉了自己方才不知道在羞赧什么的劲儿,开始叽呱叽呱讲话。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她眉毛一挑,嘴里一叹,“好好一帅气小郎君在我眼前开始翻白眼了,你说吓不吓人?”
“咱也是共患难的姐妹了,我这会同你说几句体己话。”
昭韫眼睁睁地看着那呱呱呱讲个不停的大红嘴唇一把拉过自己的双腕,把她牢牢按住。
“这陆哥哥从前也算是和我有些意思,你懂吧,就是男男女女之间那种啊~”沈玉娇冲着昭韫挤眉弄眼。
“但是后来啊,由于陆哥哥这工作时常忙碌,我和他接触就越来越少了。与此同时呢,我又遇到了我现在的夫君,本来我还觉得我夫君一般,但是他酿酒实在有一手,还真挺好喝的!后来也是不知怎么着的一回生二回熟得看对眼了。于是乎,我就想着,那决定就是他了。”
“而且我爹也是越接触他就越发喜欢他了。”
“还真奇怪了,这穷书生之前竟然这么有魅力。现在回想以前,也想不出什么风花雪月的事迹。”
沈玉娇松开昭韫的手腕,转而西子捧心状发起痴来:“不过啊,我现在又遇见了陆哥哥。我感觉我心底的灰烬又化作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你懂吗?昭韫。这种一见到他就脸红心跳走不动路的感觉!”
沈玉娇又伸手去抓昭韫的手腕,想要借力抒发一下自己澎湃的心情。
昭韫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明显的五指印,默默伸出手迎了上去。
还是握手吧……握手也不错。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官方、这么热情的交握着手回到了府邸。
昭韫趿拉着疲惫的步伐迈到卧室门前时,她的脑门突然冒了两点虚汗。
今天一大早就被沈玉娇拉去挑衣着,自己的寝室都没回过,小羊这会不知道会不会饿扁了。
虽然说厨房里会准备食物,但是……
应该……不会有“但是”吧!
昭韫搓了搓衣角,蹑手蹑脚地推开门——
一只瘪掉的小羊气球被摊成了一块小羊饼,在窝里涂抹得严严实实的。
约莫是听到了推门的嘎吱声,重溟(崇明)转过脑袋来,满脸幽怨。
羊……今天……还能吃上昭韫做的饭吗?
“崇明(重溟)?”昭韫快步走过去、蹲下,把小羊抱起来搂在怀里。
昭韫瞥了一眼桌上只动了几口的饭菜,用鼻尖去轻轻蹭小羊头。
“姐姐错了,马上给你做吃的好不好?”她又去蹭湿乎乎的小羊鼻子。
重溟面上已经有些冷淡了,小羊脸已然是冻成一严肃的冰块。
拒绝过度亲密接触!
他嘎嘣一下把头扭靠在昭韫肩上,用小鸡爪轻轻推昭韫。
他今天势必要重正一下家风了!
为什么要忘记自己还养了个羊?记性在哪里?情谊在哪里?饭菜,又在哪里?!
他恶羊咆哮发出几句“嘤嘤嘤”的抱怨,把昭韫给心疼坏了。
“错了,错了……”她又是亲又是抱,又是摸又是哄。
直到把整只羊羞得通红才肯放下来。
“那姐姐现在就去厨房里开个小灶,你等等姐姐,马上回来。”昭韫把小羊安置在她的床褥上,转身离开。
重溟被昭韫这么一套做法似的动作施下来,整只羊脑子又是晕乎得不行,飘飘然感觉要飞起来了。
他摊在床上翻了个身,习惯性的把鼻子埋进褥子里不断地嗅着香气。
等等……床铺?
等等……香气?!
等脑子意识过来他被昭韫放在了昭韫自己的床褥上时,他已经“嘤”的一声弹射起步,跳了起来。
怎么就上……上床了!
这不对吧!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私密了。
重溟寻思着自己也并不是一个没有防备心的妖,明明只是打算利用这个女人的食物来养好自己的身体,然后拍拍屁股远走高飞的。怎么反而被她糊住了脑子,甚至有点想赖着不走了。
停停停。
好了,他知道了!
重溟伸出小鸡爪狠狠地击打了一下自己瘪掉的肚子。
臭肚子,这么不争气!都怪你!就好这一口!
德行!
**
另一边,昭韫提着个灯穿过弯弯绕绕走向厨房。
穿堂风吹过,无意熄灭了她手中的灯。
虽说习武之人夜间视力清晰,但是昭韫还是觉着有个灯亮堂点也不错。她朝着最近的光源处出发去借火。
隐约的,她听到两个人在说话。
是富商和他的女婿。
不知怎的,她没有贸然打断他们的交谈,而是缩在窗外的树丛中躲了起来。
“东西可有带来?”沈老爷把金烟斗搁在桌上。
顾子恒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青瓷小瓶,约莫三寸高,瓶口用红绸封着。
“父亲,这是新酿的一批,这原料已经不多了,上次劳烦您收集的东西还得再多些。”
沈老爷冷哼一声,“处男的心头血,你当有这么好收?”
心头血?原来是沈老爷和顾子恒在收集!
只是这心头血到底有什么用尚未得知。
昭韫暗自心惊,往树垛里缩了缩,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继续偷听。
只见沈老爷接过瓷瓶,拨开绸塞。
一股奇异的香味立刻弥漫开来——初闻是醇厚的酒香,细品后带着一丝甜腻,最后是一股果子熟透后糜烂的味道。
昭韫欲继续嗅以记住这个味道,沈老爷就把那瓶子给塞住了。
他展平了眉毛,扬言赞叹:“不错,还是和以往味道一样。”
“这酒若拿到京城,定能卖出天价!”沈老爷激动地来回踱步,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贤婿,虽不知你老是讨要这血来作甚,但要是能继续酿出这般品质的酒,你要啥我都给你搞来!”
他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这是定金。”
顾子恒盯着那沓银票,喉咙发干。他的眼底闪过些许不自然,但终是小心翼翼地接下了钱。
“父亲,剩下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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