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桉艰难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加勒K,而加勒K则是顶着一双颇为无辜的电子眼睛回望着邢桉,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那样子仿佛是在说,看我干什么,是你要这么干的,我只是帮你分析成功概率,闯祸了不要找我。
加勒K一副“谁干的谁解决”的架势,然后默默的移开了看着邢桉的视线,邢桉:“……”吃里扒外的家伙!遇到事情了你就跑,真想现在就把你拆了卖废品!
然而就算邢桉无数次萌生出要把加勒K拆了卖废品,最后也没有付诸行动,且如今的情况也不允许他细想到底怎么个卖废品法。
邢桉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周围,他发现他们所处的环境正在一点一点点裂开且速度也在不断的加快,而环境裂开之后裸、露出来的则是一片虚无的白色。
且他还发现一旦有人落在那片裸、露出来的白色地界之上,那这抹虚无的白色很快就会顺着那人的脚不断攀岩上来,然后这抹白色会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将这个人吞噬,直到邢桉的眼前只剩下了一抹白色的人形像。
不仅如此,这抹白色的人形像在彻底完成后又很快的变色,成为了一尊石像,最恐怖的是即便已经成为了一座硬邦邦的石像,他竟然还能感受得到这座石像里的人所带来的微末呼吸,就好像虽然被封在了石像之中,却也只是被封在里面并没有死。
而且那质地那感觉和当初卡萨鹤鸣陵寝破除周天爻变之术后存在于墓道的看守石像没有分毫区别,只是大小有别罢了。
邢桉张了张嘴,刚想回头询问卡萨鹤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结果刚刚转头就看到卡萨鹤鸣脚下就已经裂开了一道口子,那裸、露的虚无白色堪堪显现,并不起眼以至于卡萨鹤鸣毫无察觉。
眼见着卡萨鹤鸣就要触碰到白色,邢桉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几乎是同一时间命令加勒K巨大化,也是在同一时刻,他速度飞快的起身一手虚虚的揽过卡萨鹤鸣,先是低低的朝着卡萨鹤鸣说了一声“抱歉,得罪了”。
紧接着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毫不客气单手扔给了已经巨大化的加勒K,而自己则是借着周围的阶梯纵身一跃,就跳到了加勒K的背上,而卡萨鹤鸣则是被加勒K的双手接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的手心之中。
当他们上升到了与神殿同等高度的位置之时,邢桉低头看向落在加勒K手心的卡萨鹤鸣,郑重其事的道歉:“抱歉,事出有因,实在是我看到旁人碰到那裂缝之下的东西就会变成石像。
在下也是怕您受到这附近白色的牵连这才做出刚刚的举动,若有得罪的地方皇女请多多包容,毕竟这个时候你也找不到人砍了我的头吧?”
虽然邢桉在把卡萨鹤鸣扔给加勒K的时候已经非常温柔,但是毕竟刚才情况紧急。
再加上加勒K接住卡萨鹤鸣后就马上上升高度,饶是卡萨鹤鸣也被颠的晕了一下,她艰难的按了按眉心来缓解晕眩感,抬起头对上邢桉的灰色眼睛。
虽然看上去有些许狼狈:“你把我的话都说完了,我还能怎么说,砍头?厄达穆斯没有这种刑罚,若要致人于死地,也不需要屠夫费那么大劲,只需要一瓶毒药即可,若是罪孽深重,需得让他痛苦千万倍后断气那才算结了他在此世的罪孽。”
听到这话,邢桉的脸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呵呵”了两声:“贵国的刑罚还真是主打一个……实在!”
邢桉在脑子里翻了半天的词语,最后才翻出来这么一个干巴巴的词语,没想到他随便开个玩笑,像卡萨鹤鸣这样高贵的皇女也能附和着来上一句。
他本来以为这个时候的卡萨鹤鸣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应该早就被那所谓的皇权腌入味了,指不定要怎么挖苦他呢。
甚至再狠一点当机立断就要用那把匕首抹了他的脖子,没想到一句话轻飘飘的就揭过去了。
倒是也能看得出这位卡萨鹤鸣却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正当邢桉想说什么的时候,卡萨鹤鸣坐直了身体,比他先一步开口道:“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东西伤不了我,那是这个世界最初的颜色,就如同白纸一般。
旁人都说最初的婴儿降临世间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
什么人教他,他就被染成什么颜色,然后他这张白纸从最初的无色一步一步被渲染成好几种颜色,最后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又一把火将这五颜六色五彩缤纷的纸烧了个干干净净。”
听着卡萨鹤鸣的话,邢桉若有所思:“是有这么个说法,不过……”
提到白纸,话说这个时候厄达穆斯就已经有造纸技艺了吗?这比……南雍国历史上的纸还早出现了几百年呢。
加勒K:现在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卡萨鹤鸣继续解释道:“若人代表着白纸,那么白色代表着无知,各种颜色即为他所接受的一切不论是非对错的学识。
可若是这白纸就代表着世界,人就是那涂抹上去的颜色,那么……以人的渺小又怎么能撼动世界的基色?
又或者说……其实人本就是这白色的一份子,只不过造物主觉得白色过于单调,将属于人的白色调成了五颜六色,但无论怎么变化,人……终究还是原来的纯色。”
此话一出,邢桉忍不住紧锁着眉头:“你的意思……”
卡萨鹤鸣抬起头,随后微微点头道:“倘若白色足够庞大,是有可能将人重新变成原来的颜色的,所以这就是你看到的景象,他们其实并没有死,只是回到了最初的状态罢了。”
邢桉抿了抿唇,朝着下面又看了一眼,发现他目光所及之处的人都变成了石像,而从高空俯视着这一切。
就好像……有一种在看沙盘模拟的错觉,恍惚间邢桉竟然觉得这一切都带着点虚假,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且这个世界正在一点一点的被白色侵蚀,但是……
邢桉猛的睁大眼睛,不止这抹白色,灰桉那混蛋玩意儿也在趁机捣乱,只怕栀总留下的铃兰花恐怕撑不了太久。
像是看出了邢桉心中所担忧的事情,卡萨鹤鸣坦然直言:“你心中所忧之事不会即刻发生,我能感受到一股与你相同气息的力量在另一个位面闹的天翻地覆。
他甚至想要染指这个世界最初的颜色,但原色岂是一介意识能轻易撼动的?
尤其是现在底色已经开始发挥作用,那……这个世界如何被改写已经不是他能轻易做到的事情了,因为他不配,他没有这个资格。”
邢桉越听越糊涂,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那白色伤不了你,又是怎么回事?”
卡萨鹤鸣并没有立刻回答邢桉的话,正巧这个时候,他们周围的环境四分五裂,一抹白色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
卡萨鹤鸣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色,神色平静的伸手触碰,那抹白色在触碰到她的手的一瞬间,却像触碰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竟没有沿着卡萨鹤鸣的手一路攀爬,竟是害怕的退缩了一下,随后朝着其他四处蔓延,便是碰也不敢碰卡萨鹤鸣一下。
邢桉自然也看到了这个异象,他看向他旁边的白色,试探性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白色没有办法在他的身上蔓延,但是也没有像白色对卡萨鹤鸣所做的事情一样。
这抹白色只是往周围蔓延,但是仍然在试图窜上邢桉的身体想要将他包裹成一座石像,显然这东西对邢桉还有一种吞噬的渴望。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邢桉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这里的规矩对他实在没有用,也因此才能相安无事。
但是奇怪的是,卡萨鹤鸣又不和邢桉一样,她就是这个世界的人,这抹能将人重新变成原色的白色怎么会对她不起作用呢?
这让邢桉百思不得其解,且在这之前,卡萨鹤鸣似乎就能自由穿梭两个位面,甚至还知道这个世界有两个位面的秘密。
想到这里,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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