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里,我和X醒醒睡睡,断断续续做了三次,一次比一次体验更好,最后主卧床铺一塌糊涂根本没有办法再睡人,我们累得半死也不得不转战客卧补觉。
离谱,客卧甚至连床都没有,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只有一张摆在地上的床垫。
我累到晕厥,无暇追问原因就倒头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X怀中醒来的,大脑还没开机,朦朦胧胧睁开眼,听见有人对我说早上好,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模糊和沙哑。
我有些茫然地寻找声音来源,找到一双让我感觉好喜欢的眼睛,他应该也是刚醒,眼中的睡意还没完全消散。
他埋进我颈侧蹭了蹭,含糊地说:“还早,再睡会儿。”
而大周末早上被吵醒并且还没反应过来的我宛如一头炸毛的狮子,登时朝着他龇牙咧嘴耍狠:“都怪你!你把我弄醒了,我还没睡够呢!”
好像我还抡起拳头给了他一拳?
到底有没有捶到我也记不太清,我的意识只醒过来了一半。
他有些意外,抓住我的拳头噗嗤一声,还哇了下,“这么凶啊?”
我无措地眨了几下眼睛,怎么回事,这个吵我睡觉的人是谁?哦,是X。
这个陌生的地方是哪儿?哦,是X的家。
我为什么在这里?哦,昨晚我和X睡了。
我一激灵清醒过来,赶紧翻身爬起来,身前一凉,我低头拽起被子遮住胸口,为刚才失态的凶神恶煞道歉:“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我睡迷糊了。”
X随后跟一起坐起来,微偏着视线观察我,“不啊,我觉得挺可爱的。”
我自动将这句话默认为解围,毕竟谁会打心底里受了别人的起床气还觉得可爱呢。
我借口洗澡独自躲进了浴室里,实际上什么都没做,整个人呆呆站在花洒底下淋水发怔了半个小时。
这种周末早上相拥醒来的美好场面太过具有迷惑性,我好像有点喜欢上X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麻了,主动不可怕,动心才可怕,接下来该怎么办?
网恋?炮友转正?异地恋?
每个词听上去都遥远且艰难,每个词后面似乎都容易藏着惊天大雷。
水温得再调低一点,冰一冰我这可怕的恋爱脑,我不禁自嘲,我好像想得太多了吧,X对我也像我对他一样动心吗?未必吧,否则为什么他只抛出那些模棱两可让我摇摆不定的话,却从来没有坚定直白地问我可不可以做他女朋友。
我将X的客观条件简单在脑海中罗列,一个经济条件良好的、目测受过高等教育的、保持自律健身习惯的帅哥……
越想越觉得这样的男人对我一见钟情的概率微乎其微,不是我不够自信,全都怪这个世界上好男人稀有,是金子早就被群众的雪亮目光瞄准,哪里会明珠蒙尘非得等到我这个有缘人来拯救。
搞不好人家只是客气客气调调情,我却自我感觉异常良好地当了真。
整个洗澡的过程中我都在努力做冷心酷girl的心理建树,洗完穿着X的T恤从浴室出来,循着咖啡的香气找到厨房,X背对着我,只穿了一条灰色的家居裤,上半身什么都没穿,精壮有力的后背线条又勾得我站在原地看了很久。
他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第一反应竟然是先走过来抱我,问我早上想吃什么,语气好温柔好温柔。
我倒在他怀里,能感受到每一点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天啊,我知道我不算是铁石心肠,但我自认至少阅人无数,不应该那么容易沦陷。
可事实就是如此,该沦陷的时候就是要沦陷,命运使然,依靠渺小的个人力量根本没有抵御的可能性。
我们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美剧,等待外卖小哥送来早餐,吃的什么我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能怨我,我的内心世界正在经历剧烈变动,没有能力再分神注意细枝末节。
稀里糊涂吃完一顿早餐,我的行李还放在出差住的酒店里,X要求我今晚搬到他家来——对,强行要求,难得见他霸道一次,我怎么忍心拒绝。
于是他开车送我回去收拾行李退房。
一路上,这个人的眼睛就没有休息过,转个弯打方向盘,看我一眼;从后视镜观察后车,再看我一眼;要是遇到红灯停下来,更是打量得肆无忌惮。
时间推移,他的目光越来越炙热。我被他看得两颊发烫,撅着个嘴嘟囔:“你干嘛老看我啊。”
X摇摇头,“不能说。”
我这该死的好奇心被他成功调动,追过去问:“为什么不能说?”
“怕你给我扣分。”
他嘴边的笑介于正经和不正经之间,我秒懂,扑过去捶他的肩:“啊啊啊你好烦呀!”
罪魁祸首一脸得意翘着嘴角,玩笑责怪我干扰驾驶。
车辆抵达酒店,X问我他是在车里等我还是陪我一起上去。
他这么问的原因大概是因为顾及到有同事和我同住,一个男人拜访女生住处不太方便。
他不知道和我同住的同事已经撤退,而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默认了这一点,自己搭上上行的电梯。
我想我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用来冷却高强度共处后被冲动热血充斥的大脑。
我太上头了,太上头了,刷卡回到房间,我傻坐在椅子上,绞尽脑汁回想我上一次如此上头是什么时候?
大概还是十几岁,白天冥思苦想夜晚辗转反侧,甚至出动各种占卜手段,试图揣测课间操时隔壁班的校草会不会路过我们班的窗口。
我以为无情的社会已将我的恋爱脑捶打至冰冷,没想到我会在种种机缘巧合下和X相遇,更没想到,和谐的性竟然瞬间拔高了我上头的浓度。
我颓然地拿出手机,回到我和X之间最初的起点,他的小番薯主页,试图提醒自己一切的开始是多么的悬浮不可靠。
点开主页,不知道为什么X似乎日渐懈怠打理,已经很久没有发过打卡记录。一些当初和我一样嗷嗷待哺的网友逐渐迁移至其他男菩萨的主页,也有人不死心追问X的近况,我甚至还翻到有几人好奇我怎么最近也不再去留言。
我一篇篇回顾X的所有笔记,仿佛再临一场早已结束的虚幻梦境。我出神地飘着飘着,突然间,在一片祥和的评论区里,我火眼金睛精准定位出一根碍眼的刺。
一篇晚练打卡笔记下,有一个名叫Y的姐妹留下三条评论:
“快点回我微信!”
“不会真睡了吧?”
“难得,这么早。”
我一直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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