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不悔(重生) 王寻春

20. 第二十章

小说:

不悔(重生)

作者:

王寻春

分类:

穿越架空

太和宫内万籁俱寂,满宫尽是龙涎香。

云之阳饮尽汤药,挥手让宫人们尽数出去,独留下太医宋伯岐。

“我儿那伤何时能好?”

云之阳躺在床榻上,低声询问。

宋伯岐将一根细针扎在云之阳额头上,旋转下落时,他才道:

“殿下那伤陛下没瞧见,臣看着都心惊,小臂处再深一寸就能见着骨头,手腕处再深一毫筋脉就断了。”

他又那出跟针扎上脑袋:

“对方是奔着取殿下的命去的,若殿下怕了惧了或是想不到以臂挡刀,陛下与臣怕是都见不到小殿下了。”

额头针越扎越多,云之阳嘴角勾起弧度:

“老宋,你说是谁想要我儿的命?老大冒险接她回来,真是想让朕父女团聚?”

“陛下的家事就是国事,臣不敢胡言乱语。”

宋伯岐又掀起床被,拨开寝衣,给他胸口来了两针:

“不过,那些暗卫竟能牵制得了许溥心,想来也非一日之功。”

“京都养得起、养得了的左不过就那么几人。”

“陛下心中有数。”

“宁、姜两家。”云之阳指尖轻点床榻,思索片刻后才道,“老大许也是真想妹妹了。”

胸口扎了十余针后,宋伯岐又掀开袖子,用一个粗些的针来回扎云之阳虎口:“陛下老糊涂了?怎么忘了许家和晋王?”

来回一顿猛扎后,他又接着扎起细针来:“陛下仁善,不知这京都到底能有多龌龊,臣只窥见一角,已想告老还乡矣。”

云之阳头不能动,手不能抬,大口喘气也不太行。

他压低嘴角弧度,咬牙道:“老宋,我还能活多久?”

宋伯岐那根细针停在半空中,片刻后才刺入。

“陛下,臣观您脉搏,半月前就有渐弱之势,这两日却隐约好了些。”

“臣不敢妄言,陛下若好好修养,许能见夏日荷花满池。”

“朕等不到头发花白、儿孙承欢膝下的一日了!既如此,明日死和后日死又有何区别?!”

云之阳仰天大笑,额头和胸口上的银针随之颤动。

眼中泪还未流,哀痛先从眸中溢出:

“唯不放心我儿,朕亏欠她太多!”

“朕对不起清浅!”

银针之下,丝丝鲜血渗出,宋伯岐安慰道:

“陛下!殿下已然回宫,您多活一日就能多护她一日!明日死和后日死怎无区别?!”

跳动的胸膛逐渐平静,云之阳豁然浅笑道:“你说得对。”

宋伯岐将银针一一拔出,擦净血渍后重新扎针。

银针布满全身,云之阳静静的躺着,无人瞧见他眸中翻涌的不舍和野心。

午膳前,太和宫两位姑姑端着膳食出了太和宫,径直朝延福宫走去。

延福宫内,苏喜刚迎了五公主进来,宫门刚关上,就又听见敲门声,他只得筋疲力尽地又去开了门。

见着来人,喜上眉梢:“麝楹姑姑、鹤浣姑姑!什么风把二位吹来了,快请进!”他

殷勤地接过麝楹手上托盘,迎二位进主殿。

“小苏公公,以后咱们就一同在延福宫办差了,还望多多关照。”

鹤浣年岁也不过二八年华,自入宫后一直在文和殿当差。

此时被陛下派来延福宫,她心中抱负总算有施展的可能,因此也对苏喜有了几分好脸色。

苏喜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堆着笑惊讶道:“若能与鹤浣姑姑共事,那怕是奴才三世修来的福!”

三公主若这般得圣心,那他能来延福宫,真是他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话间,三人已过主殿到寝殿门前。

殿门两侧,一个是面色不虞的宁峥,一个是垂首闭眼只顾着念经的小和尚。

麝楹姑姑疑惑问道:“延福宫的宫人们呢?怎不在此候着?”

苏喜赶忙上前解释:“唯有两个不在延福宫名下的两个洒扫宫女,在内殿伺候殿下呢,故而无人能通传禀报,三殿下和善,麝楹姑姑直接进去就是。”

“内务府竟敢如此懈怠!”

鹤浣长伴天子左右,自然知道三公主是陛下最疼爱的孩子。

没想到内务府竟敢如此苛待,内务府总管是嫌命长吗?

“噤声!莫扰殿下!”麝楹低声呵斥二人,她已年过半百,宫中人和事她看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为何如此。

心下却难免酸涩,她抚摸着半白的发髻,整理好衣裳,这才抬脚跨过门槛走进殿内。

寝殿内,归心独自跪在窗前,双手合十抵在额前,口中默念经文,一句一叩首。

一束光透过窗绢温柔地落在他身上,仿若神明心疼地轻抚他苍白的脸颊。

紫檀木屏风隔开内殿风光。

鹤浣和苏喜将膳食放好后,随麝楹走到屏风前,蹲下行礼:

“奴婢文和殿麝楹、鹤浣拜见三公主,拜见五公主。”

屏风后谈笑声渐止,云相宜挥手遣退屏风旁那两位洒扫宫女,先开口道:

“两位姑姑有礼了,起来吧。不知二位此时来延福宫有何事?”

三人这才起身,苏喜随之垂首站到屏风旁。

“回禀殿下,奉陛下口谕,奴婢二人从此后在延福宫当差,是三公主的人了。”

鹤浣平淡一句话如惊雷般在延福宫内炸开。

云相宜起身快步走到屏风前。

她看着屏风后清晰的声影,难压心中惊骇和喜悦:“当真?”

“自然。”麝楹淡淡一笑,矮身行了个虚礼,惊得云相宜愣在原地。

鹤浣上前一步走到麝楹身后半步位置,恭敬抱拳行礼道:“奴婢鹤浣,愿随侍殿下左右。”

云相宜难掩喜色,走到床榻前抓紧云露雪的手,激动地低声说道:

“阿姐,太好了!鹤浣自幼在赵不愠手下习武,功夫了得!她定能护好你!”

“那位麝楹姑姑原是太和宫的掌事姑姑,她若来了延福宫,满宫上下没人再敢怠慢你!太好了阿姐!”

云露雪靠在床榻上,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上,她手里抱着镂空雕花手炉,面色虽有些血色却难掩虚弱,那双如水般的眸子却格外亮。

她笑着回握云相宜手背,又捂着胸口做虚弱装,柔声道:“咳…多谢父皇…咳…若两位姑姑今日不来…咳咳…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咳咳。”

云相宜夸张地将云露雪搂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悲戚道:

“阿姐,你的命真苦啊!好不容易回来,还要遭这种罪!”哭腔渐起。

偷瞥了眼的苏喜把头垂得更低了。

鹤浣眼中恼怒再也藏不住,她连连朝麝楹使眼色,见麝楹轻轻点头,她激动得立刻拱手道:“

奴婢请命去内务府,将咱延福宫该有的东西都拿过来!”

“咳…咳咳,鹤浣姑娘能有此心,我…我…咳咳…我心甚慰。”

云露雪微微抬手颤抖着伸向鹤浣方向,云相宜配合地将她搂在怀里默默抽泣。

苏喜激动地附和道:“鹤浣姑姑才来延福宫,有些事情您还不知道,奴才想与鹤浣姑姑一同去!望殿下允准。”

云露雪自无不应:“准。”

“遵命!”

二人迫不及待地朝内务府去了。

归心仍就跪在窗前祈福,凡事仿若皆不能入他耳。

屏风后,云露雪止了咳,云相宜抽泣声渐止。

麝楹将带来的膳食一一检查过后,用各色小盘子挑出几道滋补的菜来,用托盘端至屏风前:“奴婢伺候殿下用午膳。”

说完她就绕过屏风行至床榻前,边将五小盘菜放在小桌上,边言语道:

“五公主,劳您移步用膳,三殿下这里,奴婢来伺候就好。”

云相宜恋恋不舍地将怀中的云露雪放开,松手时还嘟囔道:“我吃快些,立马就来。”

麝楹催促道:“用膳不可太急,五公主快去吧。”

云相宜在麝楹瞧不见的地方做了个鬼脸,这才不情不愿地去用膳了。

麝楹夹了块青菜送到云露雪面前,云露雪乖巧吃下。

麝楹竟开心地扭头摸了把泪:“殿下放心,奴婢活着一日,就伺候您一日,定不叫人欺负着你。”

“姑姑真好。”云露雪真心实意地笑了,她轻轻拽了下麝楹衣角,“麝楹姑姑,麻烦您喊一下我师兄、小宋太医他们,都快些来吃午膳吧。”

麝楹眉头紧锁,她瞅了云露雪好几眼才放下筷子,无奈道:

“罢、罢、罢!等殿下身子骨好些了再学规矩。奴婢这就去唤他们。”

于是,忧心忡忡的许溥心踏进延福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宁峥、归心、宋清源、飞鹤还有小和尚本净端着碗蹲在殿门口吃午膳。

风雪渐小,暖和的日光落在几人身上,心中阴霾渐散,碗里的饭都好似更香了些。

几人狼吞虎咽吃饱后,也不散开,就站在院落里晒天阳。

宁峥冰冷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温柔,嘴角微微勾起,遗世而独立般,细碎的雪还没落到发丝上就已融化。

云相宜只在殿门口远远瞧了一眼便去寻云露雪。

云露雪将麝楹端来的菜吃得干净,麝楹欣慰不已:“殿下胃口好就好,陛下也能放心了。”

她收拾好碗筷退了出去,迎面还不忘叮嘱云相宜道:

“三公主,殿下刚用完午膳不宜立刻就睡了,您劳神陪她说些闲话。”

云相宜点头答应:“和该如此。等阿姐睡了我再走。”

姐妹间的私房话好像总也说不完,云相宜特意捡了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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