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雍州王反了,带着大批人马围了行宫,还封了所有进出的通道!”
“什么?”
楚云轩放下酒樽,一时犹如千斤之重。
方才的觥筹交错顷刻间荡然无存。
不过两个时辰,盛筵欢乐不在,从前遥想沙场的战火蔓延至身前。
任谁都是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他果然反了。”
只有楚云轩表现的平静,这消息对于他来说算不上有多意外,但他还是惊讶于宗政初策竟真有这份胆量。
但谋反光有胆量是不够的。
宗政初策虽为一州之主,可他并无多少实权,隶属于他的军队也只是能自保而已。
而如今的行宫禁军与守卫军都是楚云轩一手提拔擢选的,绝不会跟着宗政初策犯上作乱。
何况雍州王府远距五津山六百余里,便是轻骑突袭路上也需两日的时间,沿途绝难掩藏行踪。
如此一来便只能借助外力。
“可有探知,雍州王拿什么反?”
“回陛下,雍州王与胡人勾结,现下雍州城里尽是胡人的兵马。”
“果然如此。”
楚云轩仍旧淡定,他于殿中扫视一圈,王公诸卿各种情态的尽收眼底。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李元胜父子三人的身上。
不过就那么一瞬,但李元胜父子三人还是察觉到了,他们都默不作声。
“立即给换防的韩闻渊传信,让他立即带兵回援!”
到底是经历过风浪得的天下,楚云轩思路十分清晰。
他先是下令行宫的禁军分兵布阵,死守叛军,然后又将虎符交给李书珩,命他想尽一切办法去搬救兵。
这有些反常的举动让苏珏起了警惕。
楚云轩真的只是让李书珩去搬救兵吗?
……
此时的南境风沙弥漫,不见人烟。
楚越被金元鼎囚禁已有五日。
除了每日一顿餐食和水,金元鼎压根不搭理楚越。
而此时,金元鼎外出打猎,山洞里只有楚越一人。
她想逃,却无从下手,锁链挣脱不开,金元鼎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将锁链整个穿过一块天然的石壁。
眼见火旁堆积的木柴已经所剩不多,火光渐弱。
楚越有些心慌。
夜很深,山中的风格外寒凉,她伤口还没完全好,没有火根本冻得睡不着。
楚越叹了口气,她只能自己柴火分类,小块木柴、树叶铺成一层,大木材斜着摆放一圈形成尖塔状,一层层交替堆叠……
这样差不多能撑到后半夜了。
但楚越怎么可能睡得并不踏实,山洞外风很大,吹呼呼作响。
风声之中,还夹杂着些细微的悉索之声。
楚越警惕的睁开双眼,火堆果然没有支撑住,洞里黑漆漆一片,只有点点惨淡的月光透过洞顶的缝隙洒下来。
而那声音却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迅速朝着这边爬行。
楚越的心跳骤然加速,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她,危险已经逼近。
风越刮越大,呼啸之声中夹杂着阵阵嚎叫,似是厉鬼在嘶吼,又像是某种凶兽的咆哮。
楚越的心跳愈加剧烈,借着微弱的月光,她隐约瞧见洞口有一团黑影,在缓缓向她靠近。
她屏住呼吸,默默将铁链绷紧。
与此同时,她的面前突然闪出一双绿油油的眼睛,一张布满獠牙的口朝着楚越狠狠咬了过来。
是豺狗子!
楚越心头骇然,她拼尽全力想避开攻击,然而因为铁链的束缚她根本没有退路。
“噗嗤”一声,锋利的牙齿刺进了她的肩胛骨,生生带走了一块血肉。
楚越用尽全力将它甩开,豺狗子发出一阵嘶吼,转过身再次朝着楚越扑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楚越猛地抬起手腕间的铁链,卡进了豺狗子的嘴里。
豺狗子发出凄厉的惨叫,牙齿和铁链摩擦发出令人胆寒的咬合声。
楚越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她紧咬牙关,用尽全力拉紧手中的铁链。
粘稠的鲜血顺着獠牙的缝隙滴落下来,将冰冷的铁链温热。
突然,“扑通”一声,豺狗子重重摔在了地上。
死了。
楚越惊魂未定,她捂着砰砰乱跳的心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息着。
眼前杀了豺狗子的分明是金元鼎!
……
接过虎符后李书珩不敢耽搁,连夜与苏珏等人商讨对策。
“殿下,雍州王不但与胡人勾结,他还……”
陆羽打探消息回来已有一会,水也咕咚咕咚地灌下了两大碗,向来沉稳的他今日似乎格外失措。
于是苏珏也跟着心头一凛:难不成这雍州王还有更厉害的后招?
“陆大人,雍州王还如何?”
“雍州王还派人去联络了韩闻瑾韩大人,更是声称北燕末帝还活着,这天下本就是北燕的,陛下是乱臣贼子!”
韩闻瑾?!!!
苏珏只觉呼吸一滞,韩大人是何时与雍州王有如此所往来的?
难道……
“那雍州王可有说那北燕末帝是何人?”
一听陆羽提到北燕末帝燕文纯,李书珩也是猛然一惊,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身侧的苏珏。
苏珏倒是淡定。
“没有。”
“那韩大人此刻在做什么?”
“韩大人正于城楼上作讨伐陛下的檄文。”
“另一位韩大人呢?”苏珏语出急切,不复方才的冷静。
“另一位韩大人本是带兵回援,但在见到韩闻瑾大人之后立马改换了阵营与西楚为敌,陛下闻之大怒,已经下令□□了韩氏一族。”
听得此言,苏珏浑身止不住的发抖,韩家百年朝臣,是九州的文骨。
他明白,楚云轩自然也明白。
如果贸然对韩家动手,那等于与天下文人为敌。
那样的话,杀的不仅仅是一个韩家,更是世代传承的文者忠魂,会招普天之下所有学子之怒。
可不能杀,不代表不能辱。
想到这里,苏珏心头一沉,半晌无声,一滴冷汗无声地落在地上。
“苏先生……”
“哥哥……”
小苏元虽心智不全,却也从未见过苏珏哥哥这般紧张凝重的模样。
“无事,世子殿下,我们还是继续商量应敌之策吧。”
“好。”李书珩什么也没说,目光与精力都收回到地图上。
而苏珏好一会儿都未发一言,他的样子与其说在思考对策,更不如说是在发呆。
见状,李书珩摊开陆羽递上的地图,五津山东南三百里有边境重镇樊城,驻有护卫军两万;西北与冀州并州荆州相连,各驻有屯田军一万。
有楚云轩的虎符在,单论兵力仅此两地便可与谋反的叛军一战。
但如今雍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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