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择珩闻言,再次摸着胡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么……你是为什么要杀死老爷?”
“因为他说话不算话。”红花立刻答道,“在床榻上时,他分明答应我,会纳我为妾,可到最后,我甚至连个通房丫头都算不上。我后头一问才知道,被他这么祸祸过的姑娘多了去了,我之前一直自视清高,觉得自己有泡茶的手艺傍身,不太和别的丫鬟为伍,这才没有同她们互通有无,着了他的道。而此事之后,我总觉得别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大对劲,仿佛是时时在笑我,我实在忍不下去,又不知该如何发泄,想来想去,我只觉得,那都是冯亘的错!”
“勉强也算是为仇?”苏择珩听完,略略总结道,“可……你就不怕被发现吗?”
“最开始我确实不怕。”红花摇了摇头,“冯府突然来了好几个外人,两个道士、一个来路不明的江湖人士,还有两个装神弄鬼的乞儿,怎么看,他们的嫌疑都会更大些。而且后头官兵们也确实去搜捕了两位道长和那位公子,我自是以为安全了。”
“听你这意思……你后头其实又怕了?为何?你来自首可与此有关?”
红花闻言,点头肯定道:“自然有关,一切都是因我后头知道了方道长未被捉住,甚至还叫乔道长和叶公子也逃了出来,且昨日夜里,他们去冯府藏宝阁探查,还遇上了夫人,只不过因着官兵寻了过来,他们就匆匆离开了。而自那之后,夫人就心神不宁的,一直说两位道长和那叶公子验了尸,所有东西都已经明了,希望他们能先脱离危险、然后捉住凶手,我当时一听,便有些慌乱,之后怎么睡都睡不着,一直睁眼到了天亮,晨起时我突然觉得,就这样下去也不值当,与其等着被捉住,倒不如自首,或许还能免去些许罪责。”
“你倒是坦荡。”苏择珩挑了挑眉,感叹道,“可我看你满脸都是泪痕,既然已经想好了,又是为何悲泣呢?”
“自然是因悔恨。”红花说着,长叹了一口气,“后头冷静下来细细一想,**放火,怎可能不留下证据?如今只觉自己昨日实在冲动,若是忍上一忍,再如何,应当也比掉脑袋、或者被关在牢里强。”
“苏大人,您瞧,这个叫红花的丫鬟言语真挚,且说得又和那个自称康家小子的一模一样,实在是怪不得卑职将其捉拿定罪啊!”此时那秋致荀又开了口,冲着苏择珩道。
“诶,秋大人莫急,待苏某再细细问上一问。”苏择珩仍旧是一副平静淡然的模样,朝着身后的秋致荀摆了摆手后,仍旧向着红花道,“红花,你自我们方才的只言片语中应该能明白,眼下你旁边的这位康小兄弟——也就是你口中的鸦哥儿,其实也说自己才是凶手,且你们偷盗钥匙、杀害冯老爷的过程几乎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便是康小兄弟多了个妹妹协助他进行作案。如此状况,只能说明你二人中定有一人所言非实,所以……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顶罪,我只知道**的确实是我。”红花听罢,笃定地道。
“那你呢,康小兄弟?”苏择珩此时终于看向了康鹭言,询问道。
此时的康鹭言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远没有之前那般激动,他抬眼看了看苏择珩,又看了看旁边的红花,最后低下了头:“我要说的和她一样,我只知道**的的确是我,若不是我,我逃跑做什么?”
“看来两位如今仍是各执一词……”苏择珩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既如此,那依苏某看,恐怕便只能再请一位证人来了。”
乔染秋在后头站着,盯着那表现得万分平静、一举一动都不急不缓的御史大人瞧了好半天,此时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而后她立刻上前一步,向着上方拱了拱手:“苏大人,既然您要去寻另一个证人,不知可否……顺便也帮我带一个证物过来?”
苏择珩一听,倒是有些好奇:“哦?证物?”
“不错,且我可以断言,此物乃是铁证。”乔染秋笑着点了点头,“届时人证配合物证,真相大白之后,不论谁说谎,都没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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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林县县衙的公堂,很久都未在这个时间点依旧灯火通明了。
比之黄昏的时候,其内甚至还又多了些人。
监察御史苏择珩和织林县县令秋致荀照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一个在公案之后,一个在更侧后方些许,而原本跪着的康鹭言和丫鬟红花如今已站到了一旁,同样站到一旁的,还有叶寻舟和方栩。
中间只剩下了乔染秋一人。
苏择珩之前很果断地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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