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宴蹲在地上,百米开外的两个人看过来。
岳然想挡住他衣服上的血迹都挡不住。
只能换个方向,站着。
江辞宴回头,沉着脸说:“你磨蹭什么,上来!”
要背她?
这种情况还背?
岳然一动不动,怔愣间,江辞宴伸手过来揽她的脚,她一让,主动趴到他背上。
感觉小腹下面热流更汹涌。
江辞宴倒是若无其事背着她,向前走。
岳然丢了脸,依旧试图麻痹自己,要不是江辞宴拉着她打球,运动过于激烈,也不会这时候来月经。
两个人也不至于这么难堪,是他的问题。
难怪这两天身体不舒服。
原来是…生理期…
她彻底忙忘了。
江辞宴背着她避着人走。
时不时还是能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些离谱的话。
“真般配!”
“都是情侣,你看人家多会疼人。”
“热恋中谁都这样,日子久了,你再看一看。”
…
江辞宴脚下生风。
岳然抓住他的肩膀,一句话没敢说。
生怕一开口,激怒人,还不等她要江辞宴偿命。
江辞宴先给她丢地上,摔成残废。
江辞宴带她去了他常住的宾馆。
前台看到他们愣了一下,打招呼:“江总!”
江辞宴没理,岳然匍匐在他背上,低头不敢看人。
到套房门口,江辞宴猛然放下她。
岳然扶墙站定,正犹豫要不要跟他一起进去。
江辞宴拿出兜里房卡打开门,转身把她抱了起来。
岳然还来不及反应,急忙搂住他脖子。
江辞宴把她丢在床上,脱了身上灰色卫衣,丢在她旁边,进了卫生间。
江辞宴全程没给她正脸。
岳然只能看到他后背流畅的肌肉线条。
岳然抿着嘴,偏头看着床上卫衣,上面拳头大的血迹。
她现在想死。
“哐。”卫生间门打开。
江辞宴披着浴巾出来,漏出一点腹肌,脸黑如锅底,头发湿了,水从额头一直滴到下巴,滴到胸口,一路向下滴入……
江辞宴瞥她一眼,往门口走。
岳然慌忙收回视线,听到开门声抬头,已经不见人影。
现在小腹下面时不时不舒服。
她连忙坐起,床上已经有一点血。
刚才她也来不及喊江辞宴把她放在沙发上。
可弄在沙发上也一样,更难清理。
她不可能呆在这里等江辞宴气消了,回来吧?
她腿没问题,只是有点发软,早知道不装受伤了,反正黑色裤裙又看不出来,把外套穿上,更看不到……
糟糕!
外套!
外套和包都没带,全在网球场。
手机也在那边。
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
老天真是助纣为虐,一点活路不给她留。
岳然踟蹰片刻,决定下楼。
没走两步。
“咔嚓……”门开了。
岳然曲腿,装成一副腿受伤的模样站着。
江辞宴进来,皱着眉头,冷眼望着她问:“你又要干嘛?”
“我……”她看到他手里的卫生棉,没说下去。
江辞宴卫生棉塞她怀里,打横抱起她,咬牙切齿说:“岳然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你别把我放床上,上面有……”
江辞宴已经看到床上的血迹,长叹一口气,“你是血包吗?那么多血。”
岳然完全没力气反驳他,头一阵一阵晕眩,感觉睁眼都费劲。
江辞宴把她抱到卫生间,放马桶上坐着,居高临下,一脸无奈看着她,“等下弄好叫我。”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盯着她的脸说:“每次见到你都病殃殃的模样,也不知道钱峰喜欢你什么。”
岳然心情一时跌入谷底。
她还以为江辞宴对她至少有一分好感,结果是因为别人,才照顾她。
岳然冷笑,果然商人因为利益,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钱峰说过,他跟江辞宴是大学同学,毕业以后就跟着江辞宴一起工作了。
两人感情,可见一斑。
她再试几次,不行盯着钱峰也可以,反正她收集到证据就可以。
“砰……砰……砰……”江辞宴敲门,不耐烦问:“你怎么样?怎么这么慢?”
“等一下!”岳然卫生棉包装都没拆。
外面没了动静,她换好东西,往门边走。
总感觉有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顾不上那么多,反正都狼狈成这样,破罐子破摔。
门打开。
江辞宴扫了一眼她的腿,“你腿好了?”
“可以走,不怎么疼了!”岳然走了一步,下意识拉着江辞宴手。
她刚想移开,江辞宴反手抓住。
岳然只好给他牵着:“我东西还在网球场,怎么办?”
“我叫人去拿了,马上送过来。”
岳然点头,瞥见床上的衣服和被子,小声说:“衣服我跟你洗好以后还给你,被子你叫人来换一下,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
“这还用你说,你管好自己就行!”江辞宴嗤笑两声,让她坐沙发上。
岳然有些没脸看他,低声说:“谢谢!”
江辞宴拿好消毒用品,顺势在她旁边坐下,“你别谢我,我在想,钱峰以后带着你这病秧子,怎么过。”
岳然没忍住瞅他一眼。
江辞宴视而不见,拉过她的手,用碘伏给她清理手臂伤口,贴上创可贴,越发没脸没皮。
“我说的不对吗?每次见你都是要死不活的。”江辞宴拍了拍新换的蓝色卫衣,“真是晦气。”
岳然怒火点燃反驳:“所有女人都会这样,生物你没学过吗?我没求你背我,我也没说非要嫁给你朋友。”
江辞宴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岳然扭头不看他,往沙发角移了一下,低头生闷气。
半晌,耳边冷不丁飘来一句:“我这一路脸被你丢光,说你两句,你还生气,我意思是叫你好好照顾自己,别把自己搞得病殃殃的,看起来碍眼。”
小腹一阵抽痛,岳然伸手按住。
江辞宴往她身旁靠了一点问:“很难受吗?你想吃什么?”
岳然闭上眼,有气无力回:“我头晕,我想睡一觉。”
江辞宴站起来,弯腰要抱她,她拦住他,“我自己走过去。”
江辞宴摊开手,给她扶住。
岳然都不知江辞宴怎么能做到,照顾她的时候如此自然,莫名其妙。
本来想说回家的,可是她太困。
昨夜噩梦惊醒,一直醒着,没阖眼。
反正这床已经这样,要是再染上一些,也差不多,都要洗。
这一觉睡得很沉。
岳然感觉心越发大了,江辞宴这种魔鬼在身边,都能睡这么安稳。
到底是该怪自己心大,还是目前为止还没看到他狐狸尾巴,让她产生一种,这男人不是个坏蛋的错觉。
醒来已经天黑。
江辞宴不在。
她精神恢复不少,就是胃里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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