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取完戾气的阿派,软趴趴地倒在地上,瞪大眼睛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动弹不了。
似乎还有钻心的疼痛,在他的体内,啃食他的骨肉。
刘子暮勾起唇角,他单膝蹲下,将男人的脸掐起来,看着自己,“看到了么,你一口一个杂种,可又如何能知晓,我娘嫁给你前,我也是家中最受疼爱的孩子!”
“她带着我生父的遗产,分明可以安分过一辈子了,又为何会进了你家的门,嫁给你这种人呢?”
是啊,子暮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母亲勤勤恳恳,会种地会做包子,还有生父的遗产在手里,不管怎么着都饿不死他们母子俩的。
阿派这种人,浑身上下无一处的优点,烂到发臭。
娘怎么嫁给他!
直到母亲被打死的前一日,子暮在自己的房间松动的地砖里,发现了一张银票和手帕。
那张银票,正是生父的所有遗产,足足五十两银子啊。
想起阿派的亲娘,那个尖酸刻薄的老婆子常常来家里哭诉,说得了重病,时日不多,要五十两银子医治才能好。
可当时子暮看着她,分明腿脚利索,眼带精光。
又联想起生母即将嫁进新家时,外头流传她不守妇道,生母那又不得已的窘迫模样,似乎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
子暮将这两件事联想起来,便明白了好多事。
原来,是阿派母子俩,给生母下了药玷污了她的清白,将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生母不得不嫁。
而他们设计生母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生母手里那五十两银子!
阿派面色狰狞,丑陋不堪,他恶狠狠地瞪着子暮,“呸!你以为我想娶那破鞋?要不是她男人死了留下五十两,我才不娶她!”
“我娘给她下药迷晕了她,让我去睡她,当时我都觉得恶心···啊!”
“砰!”
刘子暮红了眼,直接抄起了方才掉在地上的那方矮桌,朝着阿派的头狠狠砸去。
譬如他当初就是这样将自己生母打死一样!
“没想到那狗娘们,我都被债主逼上门要砍断手脚了,她还是不肯拿这笔钱出来救我,你说,我不打死她,能将你卖掉么,哈哈哈哈!”
阿派感觉到头部一阵钝痛,血从发间渗下,流到了他的脸上,狰狞又恐怖。
他也没想到,才卖出去几年的孩子,居然有了如此大的靠山,敢回来打他!
“你还不知道吧!”
刘子暮眼眶全红了,他笑的有些疯狂,清俊的面上萦绕着邪气,子暮继续道,“那笔钱在我手上,你把我卖走,卖了十两银子,连同那五十两银票也卖走了。”
“什!什么?不可能,我分明搜过的!”阿派瞪大了眼睛,哪怕是血流进了眼里红了一大片,他也毫无察觉!
他现在只感觉到了后悔,无限的后悔!
他为了十两银子,把刘子暮连带五十两银票全都给了别人!
亏啊!血亏啊!
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啊!甚至动手杀人!都没能得到那么多钱!
结果,全给拱手给了别人啊!
“你当然搜不出来,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把银票放你床底下,你卖我离开的前一晚,甚至还担心我跑掉,特意把我关在你的房间里,时刻盯着!这不是巧了么?”
“人牙子来的时候,你去开门,我刚好将银票拿走了!”
子暮缓缓说道。
后来,他差点被人牙子转手卖到了青楼做小馆。
还是他拿一些银子打点,才得认识了一位老爷的仆人。
他本想去那家人家中做个奴仆或者小厮的,可因着他拿着剩下的银子,又想博一博前程,于是便打听那位老爷的喜好,买了极为用心的礼物,老爷觉得他不错,将他介绍给了当时正在到处买男娃的谢府庆妈妈。
他也正因着生父生母留下的钱,争到了一个好前程。
阿派听完这些,眼珠子都要悔得掉在地上,他猛地喷出鲜血,疼得要死,悔到全身抽痛!
子暮面色冰冷,再度举起了家伙,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砰!”的一声响,阿派死不瞑目,怨气极重!
沈川连不声不息地将怨气收下,然后冷眼看着阿派的魂魄飘出,龇牙咧嘴地喊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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