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年,我觉得这社会特万恶,我觉得所谓的武林正道都是些道貌岸然,每天装逼的傻帽。所以,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年,我狠狠的操了这个社会。但是,二十年后的今天,我突然被我那个死而复生的师傅无言的一语道破——这个社会其实万分美好,前提是如果没有你整天兴风作浪。你
害了多少人死无葬身之地,害了多少人身负血海深,害了多少无知少年踏上为非作歹的不归路,害的本应该风平浪静的和谐江湖动荡不安。
人人视你为罗刹恶鬼,就连你自己的手下都视你为虎豹豺狼。
然后问题就来了,我既不想称霸武林,也不想富甲天下。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坏事,囧然发下,我连个做坏事的理由都没有。我毫无理由得操这个社会把它操得死去活来,这社会实在是太无辜了。
于是,我决定,在今后的若干年中,我要狠狠的被这个社会操一下,以求让社会幼小的心灵能够得到安慰。
我不求社会的宽大处理,只求自己心里舒坦。
你说我自虐我也不反驳你。因为我就是自虐,我舒坦。我已经成功的完成了由一个S变成一个M的华丽转身。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铁定了是要下地狱了,早下晚下都没差。
—一年之后—
又是一年。
今年,我华丽丽的步入了我的三十岁。我觉得,就我这模样,这年龄,活脱脱已经跌破发行价了。
这一年中,我彻底过起了养老退休的生活。每日,我就在自己的后宫里种种花,养养鱼,喂个兔子,打个山鹰什么的。刚开始我这里还挺热闹,暗卫经常凑一起打圈儿双抠,玩圈麻将,喝个小酒什么的,后来我就把这帮家伙派下各个分部去做监察了。我现在每天宅在寝宫里,也用不着暗卫,让那帮人成天跟着我无聊趴在墙头晒太阳实在太委屈人家了。
我只把顾染织一个人留在身边。
从梳头发到按摩推拿搂着睡,小顾同学一站式服务周到,把其他下人奴婢都挤兑的没得活干,时间长了,我这寝宫里头的人越发稀少,最后只剩下零零落落个把人,冷清安静地像座陵宫。
何知易突然气势汹汹来找我的时候,我正躺在顾染织腿上睡午觉。
一张优雅的檀木香妃榻上,顾染织坐在一头,他一只手拿着卷册,一只手放在我的眼睛上替我挡住午后的光线。我缩在毛毯里,姿势像只午睡的猫。
门被“嘭”得一脚踢开。
我张开眼睛,看到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群拿着管制刀具的家伙,其中不乏很多看起来相当眼熟的人。
比如说站在最前面的,何知易,以及,凤栖梧。
我眨巴眨巴眼睛,打了个呵欠。脸上没有一点吃惊的表情。
何知易和凤栖梧联合这件事,我大概九个月之前就知道了。凤栖梧自从从武林大会上消失之后,就一直暗中扩展镇西王府的势力,先后使得屠龙手段岑,蜀中唐门以及漠北的鬼王宗为其所用。段岑跟唐门曾经有黑幕交易,以此事来威胁唐门并不困难,再加上沈墨白害得唐门门主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儿子,为了对付武林盟,唐门选择凤栖梧作为联手者也很顺理成章。至于鬼王宗,这门派在漠北势力极其大,据说前身是曾经权倾江湖的拜月教,拜月教教主洛风涯死后,拜月教分崩离析。其妹,“鬼姬”洛惊寒重整旗鼓,创立了鬼王宗。鬼王宗盘踞漠北,然而在中原却势力单薄,为了扩展势力而联合了凤栖梧,使凤栖梧作为他们在中原的代理人,算是双赢双收的联合。
凤栖梧其实真挺厉害的,至少比他爹强多了。他脑子聪明,脸皮也厚,阴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装逼的技术更是炉火纯青,人前装好人,鬼前装厉鬼,神仙面前装大仙。我从来都没见过有人能像他这样装得如此浑然天成的。
旧情人见面,凤栖梧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趾高气扬,脚趾头高得都快飞脑门顶上去了。
“师姐,近来可好?”他肩膀斜斜靠在门上,手里的乌骨竹扇“唰”得一下展开,露出扇尖上锋利的刀刃,“金陵一别,如今算算都将近两年未见了。”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凤栖梧小师弟已经华丽丽的完成了在沉默中变态的蜕变过程,俨然已经是个百分之一百二的岳不群了。
我伸了个懒腰,拉开毯子,慢腾腾坐起来,“我啊?凑合吧,肯定是比不得师弟你现在春风得意手握大权。”我说着,别有深意得对他笑了一下,一边还卖弄风骚得拢了拢散掉的长发。
“白玉蛟。”
突然,一个很冷的声音响起来。
我看向说话的人,他也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我笑,“怎么了?乖徒弟?”
何知易突然向前走了一步,一步跨过了门槛。
后面的人看到自家头头动了,以为是要开掐,立即都亮剑想往里头冲,但是被何知易果断抬手制止,“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有话要跟她说。”
凤栖梧突然阴下脸,他阴狠瞪了何知易一眼,嘴上却挂着一丝笑容,轻松得说,“何教主您请便,那我们这些闲杂人等就现在外头候着。”
何知易点了一下头,一反手就把门又“嘭”得一声又阖上了。
我说你们都拿门出气干嘛?人家又没惹你。
我摇了摇头,起身。顾染织立即拿起外袍,伺候我更衣。
“你早就知道了?”何知易开门见山,简单问道。
何知易与当年我在云顶山庄上碰到的男孩已经判若两人。当年的他,如若一把宝剑入鞘,将自己所有的锋芒尽敛于鞘内。而现在的他,内敛依旧,但剑已出窍,只是未沾染血腥。锋利却干净,少了尘世的杀气。他眉眼还是如当年那般漂亮,但骨骼的线条轮廓已经逐渐洗掉了少年的青涩,隐隐显露出挺拔而分明的棱角。
他此时锦衣华袍站在我面前。
我知道,他开始了他的复仇。或者说,终于正大光明地开始对我打击报复。
其实他已经复仇很久了,在这一年之间,他每一天都来见我,陪我说会儿话,喝一杯茶。每一天都在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向我下毒。
我把胳膊伸进袖子里,对他扬眉一笑,“你说的是你向我下毒的事,还是你联合了凤栖梧策反的事?”
何知易看着我不说话。但是,他眉峰微微蹙起来,似乎在忍怒不发。
他几乎是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一字一句冷冷说,“那你知不知道我向你下的是什么毒?那你知不知道,毒还有半柱香就会发作?”
我笑了,“我可没这么神通广大。不过我昨天吐血吐了大概一升,差点没吐死。你这毒可真是够毒的。”
何知易瞪着我。瞪了半晌才蹦出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眨巴眨巴眼睛卖萌,“什么为什么?”
“你想死?”
“你猜呢?”我笑,继续卖萌。
何知易继续忍怒,被我憋得半死。
忽然,我感觉到顾染织把手指放在了我的腰上,于是我抬起手,让顾染织替我把腰封扣好。他的手从背后环到我的身前,然后我听到他后背贴上来,轻轻在我耳边轻声说,“想死也得挑个好地方。跑。”
下一秒,顾染织一把推开我,百炼钢软剑骤然出鞘,一出招就是七窍锁心剑法的奥义必杀技。剑尖如同灵蛇一般窜向何知易的心口。
我猜何知易是听到了刚才顾染织所说的话。
他没闪没躲,而是运气,猛得对着顾染织一掌扇出去,那一掌运足了十成的功力。虽然何知易学“刹那芳华”还在起步阶段,但是起步阶段的内力就已经不容小觑了。顾染织侧身避过去那怒潮一般的掌风,掌风擦着他的衣摆掠过去,然后轰然掀翻了屋顶。
我们仨一起抬头看了看屋顶上被轰出来的大洞,然后我不加思索地鼓了鼓掌。
不错不错,有进步。
顾染织若有所思看了一眼何知易,一把拉起我的手,猛地一用力,猫一样窜上房顶,从打漏了的洞里钻了出去。
我被顾染织拉着跑,背后跟着一屁股追兵,手误刀枪棍棒,嘴里怒吼着“杀了她——!”
那场面真是颇为恢弘,颇为蔚为壮观。
侍卫看到我和顾染织被追杀,大部分人选择视而不见。即不追杀我,也不救我,置身事外明哲保身,把我当空气一般忽略过去。
我看着背后那追杀的滚滚烟尘以及震天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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