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杨筱抬手蹭了蹭额间的汗,“主公所言的豫州援军就是将军你。”
白铭牵着缰绳,无奈地轻笑着,“我也没想到啊,你看见我提枪便打,全然不管我是何人,也丝毫不听我要说什么。”
杨筱笑叹一声,摇了摇头,与他策马并行着,“我其实认出你了,白将军,不过……”她回首望着筋疲力尽的士兵,又叹了口气,“一路从魏郡连夜打来,迎战三队人马,又半路烧了粮仓。”她抬眸望着日光,无奈地笑了笑,“看你来势汹汹,我连首战身亡的打算都做好了。”
“将军何出此言,”白铭蹙眉望着不住调息,又难掩欣悦的杨筱,满眼尽是担忧与赞许,“方才你不断向我猛攻,一招一式迅猛而又灵动,全然不像已经奋战一夜之人能做到之事。”
“不过是想用尽余力,放手一搏罢了,”杨筱自嘲地笑笑,回眸望向白铭,又忽然看到他身后那一面随风摆动的将旗,“其实方才看到你这旗子时,就该认出你的,只是……”
“你我只有一面之缘,又阔别如此之久,就算平时相遇了也很难相识,更何况在战场上呢?”白铭不假思索地宽慰道,他回眸满眼真挚地望向杨筱,“你曾言‘有缘千里来相会’,现下看来,是我来会你了。”
杨筱愣了愣,又坐于马背上畅然笑着,“是啊,前番我去会你,五年后你来会我。如此缘分,看来是天要我们共谋大业。”
白铭轻轻点了点头,望着杨筱的眸中沁满笑意,又良久不语。
“两军阵前,确实也不是叙旧的地方,”杨筱笑望着白铭,又感慨万分地握了握手中的长枪,“煜德那边情况还不明朗,我们不如先去接应,待拿下兖州再做计议?”
“言之有理,不过……”白铭轻轻点了点头,又蹙眉望着杨筱,“你身体还吃得消吗?”
“放心,”杨筱坐在马背上轻松地笑着,“我没问题。”
白铭依旧不放心,“那就委屈将军暂且做我的副将了,倘若煜德那边还未结束,你切不能逞强陷阵,好吗?”
“好,将军放心。”杨筱转着手中的枪,笑着朝白铭点了点头。
二人刚要进军相助,却见一路人马朝他们急速奔来。
杨筱一蹙眉,握紧了手中长枪,白铭却策马上前两步,抬枪将杨筱护在身后。
写着“钟离”二字的牙旗迎风猎猎飞舞着,那匹黑马撒着欢朝二人跑来。
“是煜德!”白铭望着那牙旗,又回望向杨筱,二人对视一眼,把长枪背在身后,朝钟离朔走去。
“绫玉!”钟离朔策马朝二人飞驰而来,又定睛望着白铭,喜出望外地喊道:“照青!你怎么来了!”
白铭笑着策马迎上前去,“纶鸿写信让我来,我便平了豫州北部,尔后北上接应二位。”
“原来兄长说的援兵就是你啊,”钟离朔勒住缰绳,笑看着白铭,“他还真是,直说不行,还非要和我们卖关子。”
白铭笑着摇了摇头,“何止对你们,他还给我卖关子。他只说要我来帮你和另一名将领,却丝毫没提杨将军的名字。”
“你俩没打起来就好,”钟离朔抬手拍了拍白铭肩膀,“不过我看你们刚才聊的很欢啊,怎么熟的这么快?”
“我们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白铭回望了杨筱一眼,又冲钟离朔点了点头。
“虽然如此,但我们还是打起来了。”杨筱与白铭相视一笑,也催马上前,“若不是此前与白将军有旧识,我恐怕已然败倒在白将军枪下了。”
“都赖兄长。”钟离朔把斩/马/刀扛在肩上,笑着朝冀州方向指指点点。
“先不说这个,”杨筱摇了摇头,抬眸看向钟离朔,“你那边战况如何,还顺利吗?”
“那当然,”钟离朔策马走在前面,自傲地转着手中的□□,“都是些杂碎而已,还没打就胜了。”
杨筱闻言无奈长叹一声,“果然啊,那兖州牧把兵力都用在我身上了。”
“嗯?”钟离朔回头望向杨筱,又了悟般的点了点头,“也难怪,你这边地势繁琐,进攻时间又略早于我,兖州定会把重兵放在这边。”
“谁说不是啊,”杨筱轻叹一声,目光又不由得落到了白铭身上,她侧头一笑,“若不是白将军来得及时,我恐怕现在还在和敌军苦战吧。”
白铭望着杨筱的眸子里尽是温柔,他背着枪轻轻摇了摇头,“我看未必。方才你与我交手时那气势和力量,绝非常人能及。若真有一支伏兵以逸待劳,遇到将军你,也是必败无疑。”
钟离朔拽着缰绳,回头望着杨筱和白铭,顺着他二人的视线不住在两人身上徘徊着,“话说,你们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
“说来话长啊,”杨筱感慨万千地轻叹一声,声音有些嘶哑,她回望着钟离朔,笑道:“我现在快要累死了,等回了营再细细讲给你听。”
“先喝些水润润嗓子吧。”白铭蹙眉望着杨筱,抬手解下羊皮水壶,递给杨筱,“放心,这水虽带在身上,却还没动过。”
杨筱闻言,赶忙抬手去接那水壶,“就算喝过也无妨……”话音未落,她似是觉得此言稍有不妥,也收了声,抬眸笑望着白铭,微微一点头,“多谢将军。”
她抬手拔出壶塞,将望了望瓶中之水,转而仰头灌着,任由那水流涌进喉间,涤净那撕裂般的干渴。
“好家伙,”钟离朔看着她喝水的架势,不由得赞叹着,“这人一看就是喝酒的好手。”
话音未落,便见杨筱被奔流而出的水呛了一下,俯身连连咳嗽着。
“哎,你还好吗?”白铭见状赶忙凑上前去,满目担忧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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