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感到抱歉,转头不敢再看颜岁华的眼睛,只承诺如果时候颜岁华索要补偿,他一定会满足。
颜岁华深吸一口气,手摸向瓶颈。闹大,报警,脱身,过程不好看,也容易给自己惹一身腥。
但死过一回的人,已经没什么能让他害怕的了。
他已经在盘算着,自己的关系网里,有什么人把他从警局里捞出来。
程敬拍了拍身侧女伴的屁股,“还不快把酒开了。”
音乐和伴唱都停了,金黄的酒液在玻璃瓶中摇晃,昏暗而暧昧的灯光下,所有人的脸都被扭曲变形。大多人或是起哄看热闹,或是冷眼旁观,那些男伴女伴则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颜岁华,兴许是生出了些物伤其类的怜悯,但也都唯唯诺诺不敢出声劝阻。
颜岁华的手抓住瓶颈,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凛冽森然。
恰在此时,舒缓清脆的电话铃突然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颜岁华一低头,发现正在响铃的竟然是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陌生号码来电,国外号码。
他将扬起的手缓缓放下。
“扫兴!”不知是谁抱怨了一声,但颜岁华再怎样也不过是垂死挣扎,一个无权无势的美貌Alpha,倒是他们今夜最好的消遣对象,他们乐意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过程。
等把他灌得烂醉,还不是任他们为所欲为。到时候再拍几段小视频,在场每个人都发一份,既当消遣,又是把柄。
至于黎慕更是不用管,Omega能有什么血性?甭管他们玩多过火,黎慕那怂包屁都不敢放一个。
程敬这时候倒显得大方,“一个电话而已,不要让人家等着急了。”
又有人接话,笑嘻嘻道:“外放,让大伙都听听。”
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电话?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颜岁华按了接听键。
“喂,请问你是?”
一道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被扬声器扩大,“我是蓝玉生。”
一时间,全场阒寂。
这声音很有记忆点,也很难被伪装,更不会有人闲得没事做,冒名顶替这个人。
颜岁华差点把手机摔了,惊疑不比其他人少。
直到一声如情人低语般的调笑从扬声器里传来,“宝贝儿,又去哪浪了?”
话音刚落,在场许多人的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
这么骚,是蓝玉生?被夺舍了吧?
但转念一想,这圈子里有几个干净的,脱了衣服哪个不是禽兽?
但这长得跟狐狸精似的Alpha,真跟蓝玉生关系匪浅?可这人不是黎慕带过来的吗?刚才他们一起哄,不早把人家得罪完了?!
颜岁华嘴角一抽,内心翻起惊涛骇浪。
风声走漏这么快,要么是这群人里有人告密,要么是服务生就把消息同步给了蓝玉生。
而接下来蓝玉生的话,更佐证了他的猜想。
蓝玉生问:“和朋友玩没关系,但冷落了我,我可要不高兴了。”
语气不重,甚至称得上和颜悦色,但无形的压迫感令人喘不过气来。
颜岁华连忙解释,顺带趁机告状,“我哪敢冷落您呀!明明是我在外头被人欺负了,你反倒来怪我。”
蓝玉生被颜岁华的话逗笑了,“几天不见,闯祸的能耐倒见长。”
全场人大气不敢出,一些二代脸上竟浮现了死到临头的恐惧表情。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即使是好莱坞巨星,也不能管到他们头上,但蓝玉生不同。
蓝玉生的母亲白若梦是明面上一代玉女掌门人,背地里是圈内有名交际花,本想母凭子贵借种上位,却不想蓝家压根不认这个孩子,导致白若梦豪门梦碎,看见这个孩子就心烦,干脆将他寄养在寺庙里不闻不问。
没过几年,白若梦香消玉殒,经纪公司却没想放过她的孩子,那一年蓝玉生才9岁。他在剧场里打杂,跑龙套,接商演,直到13岁那年,好莱坞的华裔名导罗翛一眼看中了他,让他主演自己的电影《从龙》。
电影里,他饰演一个生在洛杉矶的华人黑.帮少年。整部电影里色调极其黑暗血腥,血浆给足,拳拳到肉,无人能够想象,如此精彩的打戏,和张力十足的情感爆发都是由一个13岁的少年贡献的。
那一年,他成了史上最年轻的银熊奖影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蓝老爷子本瞧不上一个抛头露面当戏子的私生子,奈何子辈实在烂泥扶不上墙,媒体又造势过盛,只好让蓝玉生认祖归宗,本意是想让他辅弼兄长,却未曾想是引狼入室。
近年来老爷子年老体衰,剩下一群酒囊饭袋更指望不上,蓝玉生顺理成章地接过权柄,隐隐有逼宫上位的架势。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些二代背后的家族,依附于蓝家存活,要是蓝玉生不高兴,他们都吃不了好果子。
程敬正疯狂地给颜岁华使眼色,威胁他不要多生是非。
黎慕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颜岁华,很想质问他到底和蓝玉生是什么关系,却无法开口。
颜岁华如果是个圣父,会息事宁人。可蓝玉生三言两语,竟给了他一种自己可以狐假虎威的错觉。
刚才被挤兑得横竖不是人,现在突然有了靠山还真有点感动,颜岁华鼻子泛酸,抹了抹眼角。
程敬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抢先对电话里的蓝玉生说:“蓝先生,这都是误会,我们刚才不过是开个小玩笑。”
蓝玉生直接忽略了程敬的狡辩,对颜岁华道:“受委屈了?”
颜岁华的眼泪直接下来了,边哭边点头,“嗯。”
“要是我不打电话,你就摆不平了?”
“其实也不是。”
蓝玉生逗他说:“哦——既然你能解决,那我挂了?”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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