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和亲吻,似乎比性更容易让人上瘾。
浑身都是轻松的,心更是满的,似乎有他在,遇到什么都不会怕。在季舒的生活中,这种时刻很少,要么是有细碎的烦恼要操心,要么是来个大问题,得费心思解决。
他是她生活的喘息处,在这样的时刻中,她在想,这是虚妄,还是生活可以是如此。可以舒服一点,可以少一些焦虑与担忧,可以对未来多一些憧憬。
可她舒服的代价,又是什么?
方恺埋在她的脖颈间,嗅着她的气息,这种感觉让他上瘾。见她不说话,他撑起头,自上而下地看着她,“在想什么?”
“生活真的可以舒服点吗?”季舒看着他,她没有答案,她也并不会藏住她对他的感觉,“就像现在这样,跟你在一起。”
方恺看着她,她的要求听起来很低,他却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得到舒服又有多难,“我觉得最难的是,让自己学会适应舒服。”
挺有道理的,季舒却是笑了,“听起来人挺贱的,连舒服都不会享受。”
“不会才是正常的,这是要学习的,慢慢来。”对于她,方恺总是有无限耐心,除了某些被她逼急的时刻,“不过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不想工作了,只想享受生活。”
季舒看了他一眼,“怪我喽?”
“怎么,你觉得我没资格享受生活吗?”
“你觉得我这个穷人,有资格指点你该不该享受生活吗?”
方恺不地道地笑了,被她用肘撞击了下后,他挑眉看她,“你是受益者,比如我可以给你做早饭。”
他意有所指,季舒没搭理他,“谢谢,但我不吃早饭。”
她太聪明,狡黠地避开了他挖的坑,虽然这个坑也太浅了点,但方恺恼得低头就咬住了她的肩,牙齿碰到肉时,他又是不管不顾地咬了下去。
一阵吃痛,季舒踢了他一脚,他灵敏地抓住了自己的小腿肚,也松了口,可他的手不断往上游移时,她果断起身,迅速下床,逃离了卧室。
他的精力太旺盛,而刚刚躺着的时候,她就有些困了。但仍需强打精神去洗澡,没打算洗头,可太累了,人有点懵,站在莲蓬头下时,热水就已经兜头而下了。
身下的黏腻都似乎不能用清水洗净,抹上洗头膏后,她又按下了沐浴露的泵头。
洗完澡后,整个人都彻底清醒了。中间他进来过一次,将衣物拿给了她。季舒走出去到客厅时,就看见刚将煮好的泡面被端放在茶几上。泡面上盖了个煎蛋,是打散后煎的,更能吸附汤汁。
这么晚了,季舒不打算吃任何东西,但闻到味道,她才意识到,他们都还没吃晚饭。这更是成了她吃宵夜的正当理由,他真是在故意诱惑着她,还只拿了一双筷子,“我只吃一半。”
“好,剩下的给我。”
季舒克制着只吃了半碗,却是将煎蛋都给吃完了,看着剩下的光棍面,她愧疚了下,搞得自己很自私似的,但他家也不缺这一个鸡蛋吧。
她放下筷子后,就见他给自己端来一杯水,手中还拿了个纸袋。她看了眼纸袋,心中都觉得有压力。
“出差时,中间有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就去了商场,给你买的。”方恺将水递给她,“差点送不出去,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去退货。”
“那你留着给下一个呗。”
她真的是一点都说不得,暗讽下都不行,方恺没跟她计较,打开包装盒,拿出手镯,再牵过她的手,给她戴了上去,“没有下一个了。”
客厅的主灯没有开,没那么亮堂,略带些暗的氛围中,却更显得手镯上钻石的耀眼。蛇总是令人恐惧的,可满钻的镯子缠绕在手腕上,欲望被镶金时,惧意被权威替代。凌厉之人,无需柔美的中和,只能用更强势的态度去驾驭更深的渴求。
这样的她,不论想要什么,他都会成全她。
“很适合你。”
季舒看着手腕上的镯子,一直觉得自己已无法被外物打动了,而这种级别的珠宝,她也根本没有考虑过购买。
此时,说不心动是假,她依旧会被打动。可对于他带给自己的舒适而言,这点物质带来的短暂快乐,是不值一提的。
如果是二十多岁,她能收到这种礼物,怕是会欣喜若狂,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可三十多岁,她会开心,想起他对自己的情意,便会觉得温暖,已不在乎能不能被人看到。
“谢谢,很漂亮,我很喜欢。”视线从手镯上移开,季舒还是要说但是,“但是这太贵了,我没法戴出去。”
“我只是觉得我什么都没给你买过,看到了这个,觉得跟你很配。”
季舒说不出煽情的话,比如你给我的爱,就是我最想要的。这个年纪,认真说爱,都有种羞耻感。她看了他好一会,“不用给我买什么,就一直陪着我,好吗?”
她开口要求自己陪着她,又何尝不意味着她会一直陪着自己。这是不平等的,答应之前,方恺必须对她提出要求,要求她做到,他才可以表示考虑。
可是,她从不对自己提要求,看着这样的她,他无法说出不,连要求都说不出口。
“好。”
回去之时,季舒没有拿他送的东西,原以为他会不开心,他却是没有在意,只说了句,没事,总会有机会戴的。
她回到家时,十一点不到。原以为何烨在书房,他却是在客厅看电视,不知是什么历史剧,画面都透着一股压抑感。
打了声招呼,季舒原本要直接回房间,却是被他喊住。
“要不要坐一会儿,一起看电视。”
客厅的明暗由电视场景控制着,她可以拒绝,但由于心虚,却是答应了坐到他身旁,拿过靠枕,抱在了身前。
“你还记得这个电视剧吗?”
电视上的,都是些老面孔,季舒看着熟悉,却是想不起来,“不记得了。”
“这是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一起看的,那个时候期末复习,一天看好几集。你说怕耽误复习,可就是忍不住一集又一集地看。这都不记得了吗?”
被他这么一提,季舒有点印象,毕竟复习考试时,是最爱刷剧的时候。可对于眼前的电视镜头,她又是毫无印象。
过往只有记忆可寻,而记忆就是会逐渐消散,只剩下最好的,和最坏的。而他记得,也不代表那是他最好的时光,单纯是他记性好。
“只记得那时候考砸了,拿不到奖学金的难受了。”
何烨笑了,伸手揽向她,才发现她离自己不近,他靠近了她,要将她揽入怀中时,就闻到了她身上似乎是洗发水的味道,一股清爽的感觉,也没有应酬后的酒味道,
“你洗头了?”
心被吊起时,谎言就无比自然地说出了口,反应快到她都没了思考,“对,去理发店洗的。”
“这么晚回家,我还以为你去应酬的。”
逼真的谎言,是半真半假的,而非全然虚构。
“跟一个不是客户的人应酬的,聊了很久,最后她说要去剪头发,看样子是想让人陪。我就跟她一起去了,还做了头皮护理。”
“都需要陪一个不是客户的人,到这种地步吗?”
“没办法,指望对方给我引荐一点人脉。”不愿再回答他的问题,季舒反问了他,“你呢?今天干什么的?”
“我还能干什么,接送儿子去上网球课。对了,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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