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笑出了声,没回答他,就被他牵住手腕,拖去了沙发上,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他身上。
吃饱后瘫着,是最惬意的事。她没困,却是打了个哈欠。被压在身下的手机震动了下,她拿出扫了一眼,本要放下的,但还是随手给回了信息。
她就在自己怀中,方恺能看得到她的手机屏幕,但还是问了她,“有什么事吗?”
“没有。”
季舒边说边跟人确定了时间,这是一个新教练,上次试的教练非常一般。重新找教练,是件麻烦的事,人有惯性,难免觉得折腾。但孩子的事,她不会犯懒。
“在找网球教练吗?”
听到他的问题时,她愣了下,内心生出一股抵抗,她没那么想跟他聊孩子。想起孩子,她就会对自己谴责,不如掩耳盗铃。她还没想好如何回答时,他就又开口了。
“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个人,退役的网球运动员,因为受伤没打下去,后来就开始学习网球教学。挺专业的,不同阶段的人他都能教。我以前回来想打球,都找他。”方恺抱着她,“网球一定要找对教练,不然挺可怕的,学的全错,动作还得再调整回来,形成肌肉记忆时就更难了。能遇到个靠谱的不容易,我还见到过有教练故意藏私,没有一点职业素养。”
原本不愿多聊的季舒,先对他的提议心动了,又被他给吓到,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但听起来他听懂的,也犯不着来坑她。他推荐的人,估计除了贵,没什么问题,能省去费心费力的搜索。
“是不是很贵?”
“不贵,是现在普遍乱收费,真正专业的也没那么贵。”方恺看着她将手机扔到了一旁,他接着说,“这事交给我,你到时候直接跟人约时间就行。不要多想,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他做事,很难让人不放心。一个问题,就这样轻易地被解决,季舒都有点无法相信,她可以不用再操心这件事了。她很少有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毕竟大多数事情,都需花精力与时间,才能做得好。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方恺笑了,“这就算好了?你怎么这么好骗?”
听起来的确挺好骗的,季舒不想显得那么笨,“那我是不是找你要几千万,才显得我不好骗。”
“现金没那么多,可以接受股票和不动产吗?”
“你看起来比我更好骗一点。”
“没有,任何事都有价码,有这些物质性的东西,人才会有安全感。”方恺点到即止,没有深入这个话题,“学网球挺好的,能有一个喜欢的运动很幸运。从运动中学到的东西,不比读书少。”
他如此自然地说起网球,她心中的防备少了几分,身旁没那么多人理解她让小孩学网球,甚至觉得她管网球,都要比抓学习严。
“真的吗?”
“当然。人生看起来很长,但一场球很短。前期是大量的练习和体能训练,过程中,因为时间短,显得容错率很低,必须快速调整。要跟对手博弈,更多是要面对自己,心态会被打到崩溃的。”
“所以,就必须想着赢是吗?”
“不然呢?付出那么多,说不想赢,几乎不可能。”
听着他坚定的口吻,季舒像是得到了认同,在这件事上,她反复被指责着功利心重,她难免不怀疑自己,“但输的时候,确实挺难受的。”
“挫折和失败,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也要相信,只要在努力,就一定会有进步。由一项运动早点学会这些事,是好事。”方恺听出了她的犹疑,这与她的行动相反,“对于你想做的事,你就是对的,不会有错,知道吗?”
“你这话说的,听着都像嘲讽。”
“没有,我很认真。”方恺凑到她脖颈旁,感受着她的温度与气息,“你就是对的,不会有错。”
他就像助纣为虐的奸佞小人,谁会不喜欢满口支持与奉承的人,半躺在他的身上,季舒都觉得舒服到飘飘然,“感觉你在给我下套。”
“觉得你今天有点累,是有什么事情吗?”
季舒不知他怎么察觉到的,她只是显得有点累。她不会跟他讲这件事,毫无必要,“没什么,就是事情太多了。”
感受到她的迟疑,方恺不会再追问,“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来给你解决,节省你一点时间。”
季舒知道,当站在一个更高维度时,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但她不想多谈,“你今天做的饭很好吃,但做法不是本地习惯的口味。”
“嗯?不是更好吃吗?你还吃了那么多。”
“我的意思是,你从哪里学的?从哪一任女朋友那里学到的?”
季舒真不在乎他的过去,但听着他不吭声,她莫名不舒服了。知道她没有立场,但就是会不开心,转过头看他,“是数不清了吗?”
原来她也会吃醋,方恺表现得淡定,“的确需要想想。”
看着他还在认真思考,季舒恼了,起身就想离开,可又被他轻易地制服,拉回他身上时,她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像是在嘲笑着她的幼稚。她更生气了,“你放开。”
即使想看她生气,方恺也不想真引火烧身了,“自己学的,读书时去同学家吃饭,觉得这种做法很好吃,就买了各种酱料回来自己做。后来工作,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吃,就很享受在家自己做饭的时候。”
季舒也不想跟他计较什么,“那我岂不是很荣幸,能吃上你做的饭。”
唇擦过她的脖颈,手掌滑过她的小腹,方恺认同了她,“你的确该感到荣幸,要不要考虑给我付费?我每周都给你做饭。”
“多少钱?”
“你看着给就行。”
当牛仔裤的拉链被拉开,季舒拦住了他的手,可他却贴在她的耳旁跟她说,乖,别动。在她犹豫时,就已经感受到他的指腹。
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在偌大的客厅里,两人坐在沙发上,她的背,贴在他的胸膛上。无一丝皮肤的裸露,她宽松的毛衣遮住了他的手。只是在亲密相拥,无任何越距的行为。
落地灯的光照在身上,眼前是光亮的,在如此不私密的场合,即使家中只有两人,季舒也会有一点不安,可一切又是毫无痕迹,除了垂下眼眸时,只见他露在外的手臂。
他无一丝着急,也像是根本没想过下一步,只是在抚摸着她。宽阔的肩将整个的她都拢在怀中,她无需用力,任由自己全然依赖他、靠在他身上,体会着他的温柔。如此缓慢而温存,舒服与愉悦并存,她对自己都没有如此耐心过。
可他却非得用极低的声音问着她,有没有自己这么做过,跟他相比,是哪一种更舒服。她是不是很笨,一点都没他聪明,笨得不会让自己舒服。
季舒闭上了眼,听着他在自己耳旁的细语,有时让她觉得羞耻,有时又让她深刻地体会着被爱。
她不会回答他,她当然有自己试过。当被激素掌控之时,她有亲密的欲望,但缺乏幻想对象,几分钟便能结束。
此时是漫长的温存时刻,她看不见他,却无比踏实地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后,他会保护自己。她甚至想一直这样下去,他能一直陪着她就好了。
当欢愉来临时,她抱住了他的手臂,死死地抓住,直至颤栗一点点地消失,她瘫软在他身上。
彻底回过神时,季舒觉得她已经够了,但他只是抽了纸巾在帮她擦拭着,没有下一步,她虽然累了,但臀下早已感受到异样,“要不要去房间?”
“不用了,你累了。”方恺丢掉了纸巾,又抽过湿纸巾擦了手指,“多陪我一会儿,行吗?”
季舒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主动抱住了他。她听着他的心跳,忽然说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方恺看着她,这次他不会逼她,只伸手揉了她不聪明的脑袋,“我们的个人时间总是很少,如果在有限的个人时间里,能有确定的放松和快乐,很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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