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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新的伙伴

小说:

少年楚昭

作者:

家陈7

分类:

穿越架空

南宫芸那带倨傲的清脆女声,没借风势,却穿透院外竹林的沙沙响,稳稳砸在茅屋上。像颗裹了药粉的石子,把屋内刚松缓的气氛瞬间砸紧,连空气里残留的赤阳刀热气,都似冷了几分。

萧逸眉峰微蹙,不是明显动怒,更像察觉了什么细微不对劲。他右手按上腰间青玄剑柄——那是青云宗传下的老物件,百年青玄木的柄身被磨出温润包浆,指尖触上去能摸到木纹沟壑,凉得贴手。他没用力,只轻轻蹭过柄上刻的“青云”二字,眼神却扫向残碑,那目光里没话,却明明白白带着“盯紧外头”的意思。

残碑不用多言,脚步轻得没半点声响,像片沾了晨露的枯叶,悄没声滑到窗边。窗棂被晨露打湿,投下斜斜木格影,他刚好躲进那片阴影里,斗笠边缘压得更低,遮住大半张脸。气息收得极浅,连呼吸都慢了半拍,袖口扫过墙面时带起的微尘,慢悠悠飘落在地面药渣上——那是苏小荷熬药时洒的甘草屑,还没来得及扫。

叶知秋扶着墙站直,胸口闷痛没消,“青魔手”的寒毒时不时往上窜,窜到喉咙时带着点腥气。她右手攥紧残月剑鞘,鲨鱼皮的鞘身糙得磨手,这力道倒让她稳了稳神。目光扫过床榻上的苏言,又落回苏小荷身上,眼里的决然不是硬撑,是真真切切打定了主意:刚才苏小荷用七心海棠救她,这份情,必须还。

最绷不住的是苏小荷。“药王谷”三个字像根细针,一下扎得她后颈发麻。手里还捏着那根银针,纯银针身在光下泛着冷光,针尾刻的“荷”字细小却清晰,因为用力,针身硌进掌心,留下道浅浅白印。她想起去年南宫芸来借“九转还魂针”医案时,对方指尖在“针谱总纲”那页多顿了两息,眼神里的贪念藏都藏不住。如今师傅重伤、影阁刚走,药王谷就来,哪是探望,分明是趁火打劫。

“苏师妹?莫非不在谷中?还是不欢迎我这位师姐?”屋外的声音又响了,这次带了点不耐,像干竹枝刮过窗纸,刺得人耳朵痒。

苏小荷咬了咬下唇,唇瓣被牙齿硌得发疼。她看眼苏言——师傅眼皮动了动却没醒,嘴角毒血已凝住,暗绿色的痂贴在下巴上。又扫过萧逸和叶知秋,萧逸冲她微不可察点头,叶知秋也递了个“放心”的眼神。她深吸口气,把银针别回袖口鹿皮针囊,软乎乎的囊身触到手腕,总算定了定神。整理衣裙时,指尖拂过腰间药囊,里面七心海棠花瓣还带着点清苦香气。

木门“吱呀”开了,转轴常年没上油,声音涩得发哑。院外阳光斜着照进来,落在苏小荷脚边,地上草屑被光映得清清楚楚。南宫芸就站在院中央,紫红色劲装是南疆织金绸,领口袖口绣着暗金罂粟纹,腰间系根翡翠带,带扣是鸽子蛋大的南疆翡翠,在阳光下泛着绿莹莹的光。她身后两个弟子,穿药王谷灰布短衫,左胸口绣朵小小罂粟花,各拎个褐色药囊,囊口没扎紧,露出半截乌黑毒针,针尖闪着蓝汪汪的光。

南宫芸目光先扫过苏小荷的脸——苏小荷刚才熬药时沾了点浅褐色甘草汁在颊边,没擦干净。她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苏师妹客气了。听闻近日有宵小骚扰百花谷,家师担心苏师叔和师妹安危,特命我来探望。看来,谷中果然不太平。”她说着,脚尖点了点地面,那里有道半指深的剑痕,是昨夜影阁杀手留下的,痕里还沾着点黑血,已半干结了层暗痂。又抬眼瞟向院子东侧,那里用茅草盖着两具尸体,草没盖严实,露出只穿黑靴的脚,靴底刻着个小小骷髅头——那是影阁杀手的标志。

苏小荷心里窜起股火,却强压着:“劳烦谷主和师姐挂心,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早打发走了。家师只是旧疾复发,要静养,不便见客,师姐请回吧。”她说话时,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针囊,鹿皮纹理蹭过指尖,稍稍压下怒意。

“旧疾复发?”南宫芸轻笑一声,往前迈了步,鞋尖几乎碰到苏小荷裙边。她抬手扇了扇鼻子,像闻到什么难闻味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我药王谷对天下奇毒略知一二,方才在谷外,隐约嗅到‘千机引’特有的甜腥气——莫非苏师叔他……”她拖长语调,目光盯在苏小荷领口——苏小荷刚才照顾师傅时,领口沾了点暗绿色毒血,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可南宫芸眼神毒,一下就盯上了。

苏小荷后背“唰”地冒了层冷汗,手心也湿了。她强装镇定:“师姐说笑了,‘千机引’是影阁秘毒,怎会出现在我百花谷?家师只是练功不慎,气息岔了而已。”她说着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南宫芸的逼视,脚边草叶被踩得微微弯下去。

“哦?是吗?”南宫芸显然不信,转了转眼珠,目光落在叶知秋身上。叶知秋刚站出来时,脸色还白着,嘴唇没什么血色,眼神却亮得很。南宫芸眯了眯眼:“这位姑娘气色不佳,眉宇间隐有黑气,像是中了极厉害的寒毒。啧啧,这毒性好生古怪,竟能侵蚀琉璃城独有的月华内力,却不被完全排斥,看来下毒之人功力不浅啊。”她说这话时,手指捻了捻,像是在回忆——去年药王谷和琉璃城做过药材交易,她见过琉璃城弟子用月华内力,那内力是淡银色的,带着海水清冽,此刻叶知秋指尖隐隐有层淡银,却裹着点黑气,一看就是被毒侵了。

叶知秋心里微凛,面上却没露出来。她左手按了按胸口,那里毒伤还在隐隐作痛,像有根冰针在扎。她声音很稳,带着点琉璃城特有的清冽:“有劳姑娘费心,只是小伤。”说完,右手握得更紧了,残月剑鞘上的鲨鱼皮磨得掌心发疼,却让她更清醒。

南宫芸又看向萧逸。萧逸倚在门框上,青衫是粗布做的,却洗得干净,领口袖口缝过几次,针脚很细。他手里没握兵器,可南宫芸总觉得这人不简单——他眼神太亮,像淬了光,扫过来时让人心里发慌。“这位公子面生得很,不知是哪派高徒?能在百花谷来去自如,想必身手不凡。”她问这话时,身后一个弟子往前凑了凑,手按在药囊上,像随时要动手。

萧逸打了个哈欠,眼角带出点水光,却没半点慵懒的懈怠。他拱了拱手,动作随意得很:“山野散人,路过此地见有热闹,便进来瞧瞧。姑娘是药王谷高徒?失敬失敬。”他说话时,目光扫过南宫芸身后的弟子,那弟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手也从药囊上挪开了。

南宫芸碰了个软钉子,脸色沉了沉。她知道萧逸是故意敷衍,可摸不清对方底细,也不敢贸然动手。她转回头又看向苏小荷,语气里带了点施舍:“苏师妹,明人不说暗话。你百花谷如今麻烦不断,苏师叔伤势重,这位姑娘身中奇毒,恐怕都不是你一人能解决的。不如随我回药王谷,家师医术通神,定能救苏师叔,也能为这位姑娘解毒。至于‘九转还魂针’的针谱,放在你这危机四伏的百花谷,终究不安全,交给药王谷保管,才是上策。”

这话一出口,苏小荷气得浑身都抖了。她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南宫芸!你休想!针谱是我百花谷不传之秘,怎会交给你们药王谷?家师的伤,我自会想办法,不劳你们费心!”她喊出声时,院外竹林里刮过一阵风,吹得竹叶沙沙响,像是在应和她的怒意。

“想办法?”南宫芸嗤笑一声,声音拔高了点,“就凭你?连‘千机引’都解不了,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指望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她指着萧逸和叶知秋,语气里的讥讽像针一样扎人,“苏师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百花谷什么境况,你比我清楚。影阁的人虽退了,却绝不会善罢甘休。没有药王谷庇护,你们师徒还有你这几位朋友,能撑到几时?”

她身后两个弟子也往前站了站,手都按在腰间兵器上。一个腰间挂着黑鞘短刀,另一个握着根药杖,杖头雕着罂粟花,看着是木头的,实则藏着毒刺。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叶知秋往前迈了一步,和苏小荷并肩站着。她脸色虽还白着,身姿却挺得笔直,像东海崖边的青松。“苏姑娘未必需要依靠药王谷。”她声音不算大,却清亮,借着院子里的风,稳稳落进每个人耳朵里。

众人都看向她。叶知秋深吸口气,接着说:“我琉璃城虽远在东海,却也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苏姑娘方才用‘七心海棠’为我压制毒性,此恩叶知秋记在心里。若苏姑娘不弃,我愿代表琉璃城,与百花谷结为盟友,共御外敌。至于苏前辈的伤和我的毒,”她顿了顿,看眼萧逸,又扫过屋内的残碑——残碑还在阴影里,只露出点斗笠边缘,却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气息,“我们自有办法解决,不劳药王谷操心。”

南宫芸脸色一下就变了。她知道琉璃城的厉害——去年药王谷想抢琉璃城的“冰魄草”,派了五个高手去,结果全被打了回来,其中一个还中了琉璃城的“月华针”,躺了三个月才好。她强装镇定,干笑两声:“原来是琉璃城高徒,失敬。不过叶姑娘,你自身都难保,又如何代表琉璃城?更何况苏师叔中的是‘千机引’,这毒诡异得很,恐怕连凌城主亲来,也未必有十足把握吧?”

“有没有把握,试过才知道。”叶知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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