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乔知吟第一次主动向苏祁尧发出邀请。
真诚,坦然,是她愿意把那双清澈透亮眸中偌大的空间施舍给他一部分的象征。
苏祁尧表现得比以往还要平静,漫不经心把弄一张铝制卡片,“我有工作,过两天出差。”
“……哦。”与想象中的表现差得太多,乔知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才后知后觉,自己被拒绝了。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像是将自己精心雕制的橄榄枝乾乾翼翼送给别人时却被无视,好容易迈出的一步又收了回来。
蔓延过失望,交杂难以平复的乱想。
不去就不去吧,她自己前行,无所谓。
但突如其来的低落只维持数秒,她听见苏祁尧的下一句:“就在南方。”
以及再下一句:“可以一起去。”
“……?”
短暂的惘然之后的转折来得猝不及防,乔知吟反应慢半拍,缄默理解这句话。
苏祁尧是故意的。
先拒绝再答应,刻意引起她的内心波动,重新挑拨她因几日消沉而平缓的情绪。
耳侧捕捉到的极其微弱的笑声证实她的想法,当她再次侧目时,苏祁尧眼底的冷漠早就不在。
他的表情从来不会过多吐露,已然顺着话题往下:“后天就走,我安排张助多买张机票。”
“后天吗?”乔知吟眼皮耷拉,还因方才他故意拒绝她而不舒服,“我想明天就走。”
苏祁尧仅思考须臾:“那就明天。”
“方便吗?”
“方便。”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正如这场旅程决定得突然,一切都在意料之外。
乔知吟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没问:“去哪来着?”
“清南。”
她稍显木然。
她本来考虑的旅行清单里也有清南这个城市,只不过还没做好决定。
这下不知道应该说是巧合还是人为。
于是她又问苏祁尧:“你去那边什么事?”
“有个活动。”苏祁尧并没答得那么清楚。
她追问:“什么活动?”
“企业座谈会。”
没任何理由怀疑他在说假话,乔知吟没了声,只应下:“好。”
可巧得实在诡异,她想去南方,他就在南方参加活动,她想这两日就走,他也是这两日出差。
没能找到答案的问题只能先用巧合解释,一路上她都趴在窗外望眺望远方发呆。
轿车不疾不徐驶入小区倏然花坛处一对母女落入视野女孩正学走路但因难以保持平衡而摔倒母亲也没有急于扶起她而是慢慢引导她自己爬起身。
对引导。
乔知吟才想起这个词用于形容苏祁尧再合适不过。
她自始至终都忽略了她的决定并不是自己做下的。
是他最先建议她开始策划这趟旅程也是他引导的她换个环境前往南方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暗示了出发的时间。
他早定好时间地点只是为了把她带过去。
甚至若是她没有主动邀请他
“乔小姐到了。”张助替她推开车门言行恭而有礼。
轻飘飘的身子踩在地面乔知吟看向对面苏祁尧半晌没动作。
“愣着干什么?”苏祁尧经过她身边若无其事打理身上的衣物“明天就走不先上去收拾行李?”
乔知吟愈发确信。
她就是被苏祁尧算计了。
一个出差想跟她同行的人不打算主动邀请而是用这样的方式换她主动。-
这一夜仍是难眠乔知吟抱着放在床上的玩具狗脑海不可遏制循环放映跟小黄鸭在一起的一幕幕。
虽然嘴上说着不想在这个空间内呆着但准备离开的时候还是舍不得兴许她还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她身上抱着的玩具狗本是因为与苏祁尧结婚后不能继续跟小黄鸭在一起而另外买的金毛形状玩偶想的是在没有小黄鸭陪伴的日子中只能抱着它但没想到以后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小玩具。
她泪腺本就发达这几日尤为夸张眼睛时常红肿着没有好转过。
一直到早晨她放下狗狗玩偶拉着行李箱出门。
车外的世界残叶落满土壤慢慢分解找到归属。
凑成一句话: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兴许是几日没休息好抵抗力低弱再加上由北至南气候的跨越。
乔知吟刚下飞机就觉得头有点晕疲于前行。
好在此次行程都跟随苏祁尧有人帮忙拿行李什么都不需要自己安排尽管如此她步伐也其慢走两步歇一会。
苏祁尧也不急陪着她乌龟爬。
清南机场与市区距离很远开车要两个钟头乔知吟上车后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梦里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
当稍微有点意识时她发现自己正靠在苏祁
尧身上。
尽管意识迷糊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条件反射般准备起身,却被苏祁尧温暖的掌心摁住肩膀。
温雅的嗓音传来:“还有半小时,能继续睡。
她实在累得不行,什么都不知道,眼睑阂上很快又睡了过去。
看不见的是,苏祁尧担忧了一路,手心不断试探她额头的温度,交代司机将车内空调关闭,又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同时安排私人医生。
半小时后顺利抵达酒店,门童上前迎接,另一侧是恰好经过的好几位企业家,这边是活动主办方包下的,来往皆是熟人。
车门推开,苏祁尧睨着还躺在自己身上的乔知吟,并没有将她叫醒的打算。
而是双手轻托环抱住她,直接将她送上楼,动作甚至迂缓不敢过于用力,生怕吵醒她。
怀中人的温度烫到夸张,躁动的心脏随之难安,余光几个商业上来往过的伙伴朝他过来。
出于礼节,他被迫短暂将担忧压下,同眼前人攀谈。
乔知吟体重轻,抱起来毫不费力,苏祁尧的身躯颀长凌然依旧,冷冽老练气场并未有半点衰减。
面前几人的目光时不时扫向他正抱着的人,但她脸部朝向苏祁尧,没能看清面容,想来是位被苏祁尧保护得很好的人。
这个场面,算不上体面文雅,却点缀着与严肃商业场合截然不同的亲昵。
当几人分别的霎那,苏祁尧怀中的人动了动,单手无力勾住他。
低吟唤了声:“苏祁尧……
“嗯。苏祁尧应她。
一个音,感情不浓,但音调松而散,与方才那个谨严的人判若两样。
刚离开的几人难免好奇回头多看了眼,烟波都蔓延着难以置信。
“不舒服。
乔知吟略微睁开雾蒙蒙的眼,连她也分不清此刻正在现实还是梦中,只觉得自己正腾空,很没安全感。
“到酒店了。
这场病来势汹汹,乔知吟越睡越沉,却又处在一种虚无的状态中,控制不了自己。
在这个空间内她仿佛看到一个特别温柔的苏祁尧,他悉心照顾她,陪伴在她身侧,一举一动都因为她而进行。
当睁眼的瞬间,她看见了梦里的那个人。
苏祁尧手中拿了条毛巾来到她面前,见到她时动作反而停滞些许,明显没想到她现在会醒过来。
而此刻的他状
态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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