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唤了许久总算能得到回应,但先是一阵玻璃磕碰的动静而后才是男声回答。
他声线里的虚弱被刻意掩盖过只剩下语散空气里剩下的一丝叹息,这种状态只让乔知吟更慌。
她动作不自觉更轻耳部贴近门口:“你没事吧?”
“没事。”
苏祁尧漠声回应,但留着压根藏不住的沙哑。
乔知吟心情低沉不知所措:“可是我听到了玻璃声……”
“跟你有关?”
一时哑口,被质问的感觉很不好受,但这话压根不是苏祁尧平时会用的语气他明显在瞒着她什么事。
试着将手放在门把手处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如此坚持:“我可以进去吗?”
说着俨然轻轻掰动把手,但还没摁下去时便听见更为沉闷的一声:“我没允许。”
同时传来的又是轻微的碎片声以及令人心慌的吸气声。
血腥味是真的很浓,从门缝处隐隐有血迹流过来在午日的光影下出奇明显。
“苏祁尧……”
乔知吟手一抖,顿然忘了被凶的委屈,满脑子都是对苏祁尧的担心。
顾不上苏祁尧的厉声,她强硬交代“我开门了”,之后迅速推开。
苏祁尧正靠坐在门口,面色苍白到吓人地上是散落满地的碎片他的手心正压在一片玻璃上血迹顺着破碎弧度一路流向门口方向。
他在得知她进来时便认了似的闭眸往后仰,将自己狼狈的一面毫无保留展现在她面前。
乔知吟浑身呆滞不明白苏祁尧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赶忙上前将碎玻璃踢到一侧。
“这里都是玻璃……你能站起来吗?”
苏祁尧没应话,反倒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别伤到脚。”
鼻子稍酸乔知吟摇头:“不会。”
意识到他连起身的力道都没有想起什么她回头看向办公桌上的一瓶药物:“你要吃止痛药是不是?”
迅速过去将止痛药拿来又跑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递给他的时候双手都在抖焦急到甚至想哭。
她大概能猜到苏祁尧是不慎碰倒水杯才会导致摔倒时掌心被玻璃深深陷入但是一个正常人怎么会突然摔倒得这么严重?
面对如此严重的伤口她不敢贸然处理待苏祁尧吃完药缓合些后将他扶到床上休息简单止血后焦急等着张助过来帮忙。
期间苏祁尧始终侧头对向窗外
出他在想什么明显很累。
乔知吟心情也随之低落默默将玻璃清扫几次三番看向他却欲言又止。
张助很快带着私人医生过来先将扎入皮肤内的小碎片夹出来再做缝针处理乔知吟陪在苏祁尧身边盯着触目惊心的止血棉花出神。
兴许察觉到她低落的心情男人略挂揶揄声出现:“死不了。”
乔知吟才扫了他一眼难免控诉:“你真的吓死我了……”
短短几分钟时间内吓了她两回先是以为苏祁尧发火后是看见他出事。
但她没说出口小心翼翼触碰他青筋明显的手臂改口问道:“你怎么了?”
意识到苏祁尧不想回答她又回头看向张助但张助也避开她的目光。
“头疼。”苏祁尧才云淡风轻。
同时医生处理好他的伤口恰时交代注意事项将话题转移。
乔知吟心不在焉听着满脑子都是苏祁尧的话。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
当张助与医生离开时她找着机会送他们过程企图从张助身上得知什么。
后者察觉到她的目的只告诉她:“乔小姐如果你好奇苏总的事情不如亲自问他他会告诉你的。”
回到卧室乔知吟还没想好要怎么展开话题干脆瞎找活干又是把残渣收拾干净又是把药物整理好最后还帮他盖好被子让他好好休息。
没事干的时候她干脆坐在旁边盯着他缠满纱布的手发呆。
她何时看过他这副样子他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永远是坚不可摧模样不肯吐露过半分荏弱。
如今才明白那只是他想让她看见的正如方才她想推门进来他第一反应是反对甚至不惜用那么重的语气。
越想越不好受她轻声问道:“你疼不疼?”
苏祁尧面容仍泛着疲惫的白淡薄提醒:“刚吃了药。”
他总是能把这些事用最轻巧的语气说出来若非乔知吟刚亲眼所见他的无能为力还真要相信了他的话。
“但是你伤口很深。”她说。
见他又没准备回应的意思她到底还是主动询问:“你为什么突然这么严重?”
“没什么小毛病。”苏祁尧见她还不打算离开乏倦的眸底闪过些些生机。
“这还叫小毛病?”乔知吟语气稍显急躁。
苏祁尧反倒勾唇:“担心我?”
乔知吟才没什么心情陪他在这说些有的没的:“你是不是经常头疼?”
苏祁尧顿了顿有意躲过她炽热的视线片晌才从喉咙吐出一个音:“嗯。”
“怎么会的?”乔知吟追问。
后者还是轻松答:“像我这样的人有点通病很奇怪么?”
乔知吟只睨视他许久许久说不上话来。
像他这样的人……
这话听起来真的不太好受。
而后还是苏祁尧出声转移话题:“马上到饭点苏太太若是有时间不如为我随便煮点东西?”
“好。”乔知吟没有二话“你饿了吗?”
“午饭没吃。”
点点头乔知吟立刻接过话:“那我去做饭。”
回到厨房时她才发现自己还放在烤箱内的曲奇赶忙拿出来包装
后面再没提到过她烘焙曲奇的事情给乔知吟一种苏祁尧压根不在意这件事的感觉。
但她摸不准他的想法。-
有这事在先隔天乔知吟与彭睿宸见面时总略显难安。
在前往机场路上严嘉玥喋喋不休大学时期的回忆她简单应和着想到的却是些与苏祁尧有关的往事。
苏祁尧其实非常膈应彭睿宸的存在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约莫两年前她刚结婚不久日夜都在压抑难受中度过痛苦难耐。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她几乎不与苏祁尧碰面他鲜少回家也从不干涉她的私生活。
那时的她还不清楚这场婚姻的目的重拾希望猜测他是否也是被迫结的婚。
于是在一次巧合碰面时她壮着胆子提起这个话题。
藏不住情绪的她所说每句话都在往离婚这件事上引终还是被苏祁尧发现异样直接问她:“为什么想离婚?”
若是她知道苏祁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定不会撒下更大的谎但那时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尽力尝试离婚的可能性。
她回答道:“因为我有过男朋友我们感情很好却因为婚约被迫分手。”
只不过是编出来的话语却引起苏祁尧强烈的反应他的双眸忽然被盛怒充斥狠狠掐着她的腰力道大到让她难以喘气。
他警告她:“想离婚?做梦。”
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天真竟然期盼一个渴望得到自己的人答应离婚。
但后来的事是她控制不了的苏祁尧完全将彭睿宸当成敌人甚至因此出
手搅黄他公司的项目,令他创办的企业危在旦夕。
把彭睿宸害成这样是她意料之外的,她试图跟苏祁尧解释过,但总会被他认为是她在替旧情人说话,不信任何话语,她为此无能为力,所能做的只有尽朋友之义待彭睿宸更好些。
可苏祁尧无法理解她对彭睿宸的愧疚,他本就没有任何共情能力,他能看见的只有乔知吟对婚姻不忠,那么他只会不折手段付诸行动。
闹得最严重的那次,是彭睿宸即将去外地工作,乔知吟去见他一面,被苏祁尧撞见,又听信她出轨的谣言,初次在她面前变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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