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镇北王府。
“听说廖渊那个蠢货,还真把那些来路不明的信件交给了母皇。”廖靖的手敲击着椅子,嗤笑一声,道,“结果自己却被母皇禁了足。”
“此番化险为夷,殿下睿智。”钱霖叹服道。
看来她确实没有跟错人。
“本王的大姐,也不容小觑啊……”
信件都交到母皇手上了,不但没有收到惩罚,而且还带回了母皇的亲信。
母皇这算什么?
是监视大姐,还是在警示她们:大姐是皇位继承人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她们再蹦跶也没用……
母皇的用意,越发深不可测了……
廖靖不由得感叹,君心难测……
“殿下,听说明日太女殿下要去巡视琉璃厂。”
“无所谓,”廖靖眼底划过一丝精光,“你去派人放出话的去,就说,本王偶感风寒。从今天开始,镇北王府闭门谢客。”
由她们自己先闹去吧,她可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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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皇女府。
“殿下,”
一个戴着笠帽的女子道,“您不想知道,是何人把那封信放到您的书房的吗?”
女子站在角落里,阴影刚好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出真面目。
“是谁?”
廖渊一下就来了精神。
她现在可把那个坑人的家伙恨的牙痒痒,可别让她抓到了,否则……
“自然是四皇女——镇北王。”
“怎么可能?!”廖渊一点都不信,“我和四姐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她没必要这么做!”
“怎么不可能?”女子讥讽一笑,“你和太女鹬蚌相争,四皇女渔翁得利。瞧瞧,多好的算盘啊……”
“那为什么不选其他人,偏偏是我……”
在她的印象里,四姐一直是个正直的人,而且她对皇位从来不感兴趣……
四姐不是说过,她这辈子只想金戈铁马,镇守北疆吗?
怎么可能……
“当然是因为殿下你太容易掌控了。”女子笑了笑,“你看,四皇女只是派人给你了一封信,你这不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告状了?”
“那其他人……”
“其他人当然都收到了,只不过她们沉得住气,暂时没有冒泡罢了。”女子丝毫不放过嘲讽廖渊的机会,
“堂堂十皇女,却不明不白的成了冤大头,太惨了。”
“哼!你有什么证据?”
可别又是一个挑拨离间的……
廖渊今天才吃了个大亏,如今倒是谨慎了些。
“信不信由你,我只负责带话。”女子无所谓地说道,
“对了,我们家殿下说了,看在你们一父同胞的份上,如果你做她的眼睛,她就拉你一把,不做,就算了。”
“你是二姐的人?!”
廖渊多少有点激动,也有点震惊。
二姐被关入宗人府近五年了,她还一直以为二姐真的没戏了。
没想到……
“喏,这是我家殿下的玉牌。”
一枚小小的玉牌,递到了廖渊的手中,上面刻着一个“芸”字。
“还真的是我二姐的!”
越国皇女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玉牌,廖渊一看就知道,绝对是自家二姐的玉牌。
“殿下本让我蛰伏在外,替她办事。”女子取回玉牌,说道,“可惜的是,殿下你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得不冒着风险出来见你。”
“这事都怪我……”
廖渊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不要太自责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解决问题。”女子淡淡地说道。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了。”廖渊点了点头,她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对了,你可以暂时留下来帮我吗?”
她一直玩不明白权谋什么的,又怕自己给二姐拖后腿。
“殿下,我没有留下来的权力。”女子摇了摇头,
“我只是负责传话,如今话带到了,我便离开了。更何况,如今敌暗我明,我留在暗处,会更有用处。”
“我明白了。”廖渊点了点头,虽然有些遗憾,但她也理解女子的决定,
“今天就谢谢你了,希望下次见到你,我二姐已经登基为帝了。”
这样,她就不用如此小心翼翼了吧?
毕竟,让她闲着听听曲,赏赏美人还好,让她谨小慎微地活着,简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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