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晚间,小白同那络腮胡大叔回到院中,来人聪闻声便迎上前去。
“好两位祖宗,让我好等,快说说白日里去了何处。”
小白瞧着来人聪一派热络的模样,默不作声,倒是络腮胡子,正欲开口,这边苏冶二人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来人聪见众人都齐聚院中,拍手笑道:“巧了,昨日仓促,只打了个照面,如今既有闲,索性好好结识结识。”
院中诸人苏冶大抵认全,唯独那位络腮胡大叔没甚交集。
“我叫苏冶,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苏冶抱拳道。
络腮胡子拱手还礼,“在下姓杨,单名一个千字。”
互道名姓后,杨千暗中打量了苏冶几眼,这姑娘眉目清秀,气度大方爽利,即便如今落到这般境地,面上也无太多消沉之色,瞧着倒是个性子敞亮之人。
寒暄过后,苏冶转向小白,“你和杨大哥白日去了何处。”
不待小白应答,杨千便道:“白兄弟会些医术,去那些伤患住处帮着照看,我帮着打了打下手。”
原来小白还懂医术。
这时,小白开口了,“皮毛而已。”
话音未落,来人聪插嘴道道:“诸位想必都是遭难沦落此地,该合计个脱身之计才是。”
事到如今,来人聪还是一心念着逃跑,只是如今情形,怕是举步维艰。
“你白日里吃了棍棒,自然知道这事艰难。”王喜道。
来人聪浑不在意,“既入了贼窟,岂有不受打骂的道理,但若一辈子搭在这地方,才真正要命。”
一旁的杨千见状打圆场,“来兄所言在理,此地险恶,确非久留之地,只是眼下风声紧,切不可轻举妄动惹了疑。”
来人聪这才悻悻住了口
“天色已晚。”苏冶忽然道,“今日既与诸位相识,便不耽搁了,各自早些歇息吧。”
话毕,便转身朝屋内走去,余下众人闻言也径自回了屋。
苏冶倒不是不愿再多说些话,只是是她秉持着早睡早起睡眠充足的原则,不愿将时间浪费。
——
翌日拂晓,天色渐明,院门的锣声已穿透了窗棂。
苏冶被吵醒,揉了揉眼,推门门向外看去,赵玉芬已带着帮闲挨户敲锣。
“都醒醒,今日照常上工。”
随着赵玉芬的吆喝声渐远,来人聪的骂咧声传了过来,“果真应了前话,那鬼炉子伤了人,还要咱去送命。”
不只是来人聪,几个胆大的已冲出院门,指着赵玉芬破口大骂。
"黑心肝的贱妇,当家的尸骨还停在院儿里,就盘算着害人,就这条破命,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也不去当那冤死鬼——"
说着,那妇人便直直往赵玉芬的方向冲去,似要与她拼命。
只不过还没近的了赵玉芬的身,就被左右两个身彪体壮的保镖就上前拦住了,随即被一脚踹在了心口上,那汉子的脚使力有些门道,当场就让那妇人呕了血。
余下众人见了这般情状,面面相觑,一时间都生了几分惧怕。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自身后传来,赵玉芬回头看去,竟是杨千。
“大娘莫要动手。”
赵玉芬面上几分冷意,“不识抬举的,合该吃些苦头。”
杨千不疾不徐道,“大家自然识得好歹,吾等本都是该死之人,蒙收留方得了处栖身之地,心中自然是感念……”
“……”
众人听了杨千这话,一时间脸上表情都变了味儿,再次看向杨千时,脸上都带着几分敬佩,都忍不住给他竖个大拇指。
苏冶见杨千这么说,面上未露半分揶揄,只是听他把话说下去。
“只是如今出了事,当日在炉旁之人,死的死,伤的伤,众人心里有怨亦有惧,一时难以调解,并非是想同大娘作对,望大娘施舍几分怜悯,暂时宽限几日,容死者有空隙超度,生者有余闲宽心,何必闹得两败俱伤。”
杨千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似是说动了赵玉芬,引得对方默了片刻,而后开口:
“杨中尉到底是蹚过天家的浑水,话说的漂亮。”
话毕,她的目光从杨千脸上收了回去,扫视众人。
“既是如此,便再容诸位休整几日,何时有了气力,何时去河边,我也休落得个恶人名声。”
说罢,赵玉芬竟就真真带人走了。
一时间,众人看向杨千的眼神从阴阳变成了钦佩。
“听来兄弟竟是京城人士,想必是是个军爷,如今落到此处,着实可惜。”
“今日多亏杨大哥支走妖婆子,免了我们送命。”
杨千只笑着颔首,转身回了院子。
众人似都松了一口气,唯独苏冶,盯着赵玉芬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蹊跷,不太相信她就这么松了口。
事实证明,苏冶的直觉是可靠的。
他们刚回屋没多久,门口就多了两个站岗的守卫,手里都拿着家伙。
她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朝着门口走去。
果不其然,她刚到门口,便被刀锋逼退。
“不能出去?”苏冶道。
那人不说话,手上的刀确实没放下来,便是默认了。
苏冶心下了然,回了屋。
没过一会儿,来人聪发现被囚,不敢硬闯,来敲了苏冶的门,见王喜也在,三人便往东屋找杨千和小白。
“这是怎么个事儿,说着宽限几日,又不让出院门。”来人聪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苏冶开口了,“这是在威胁我们。”
来人聪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怎讲?”
苏冶提醒道,“咱院里可有伙房?”
霎时,来人聪恍然,捶地道:“这是要逼咱们,不出去上工,就没饭吃。”
杨千道:“想来各院都已是如此,安排了人守着。”
苏冶点了点头。
赵玉芬若是来硬的,打可打死个人立威,但村中本就人丁稀少,炉祸后又折损不少,她得留着这些劳力。
而断粮这招,既不会损了人力,又能逼人就范,毕竟人在吃不饱饭的时候是不要命的,就这么挨上一两日,这些人自然会出来。
来人聪啐了一口,“这人想得倒便宜,饿死总比被那铁水烧死来的体面。”
虽然嘴上这么说,气儿却已经蔫儿了下去……
王喜在这时说道,“上工的不出,咱们这两个下伙房的自然也没了用处。”
杨千忽然看向苏冶,“苏妹子可有良策。”从昨日事发到今日,这姑娘说话做事处处透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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