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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不寰鸟(十五)

小说:

暴打一个病秧子

作者:

司买明

分类:

古典言情

周盈赶到时,十八学士已经等候多时,海若渊则阴魂不散地跟在旁边。

但这次他没多说什么,见人来了,他便转过身,把什么东西往那布有法阵的门框上空轻轻一抛。

周盈不由得抬头想瞧个仔细。

那玩意儿通体金灿灿的,形状弯弯曲曲,十分古怪。若仔细看,便可发现上面不多不少,正好有七个枴。

是七段金枝。

七段金枝飞至半空,对着门框敲了三下,连续三记闷响后,门框嘎嘎嘎颤抖着,颤抖未停,紧接着又是一阵更为剧烈的天动地摇。

一座巍峨而虚幻的高楼出现在三人眼前。

整栋楼悬在空中,并不与地面接触。公室以阵法将之藏于门框之后,必须以七段以上的金枝令方可开启。

震动彻底停止后,金枝令又缓缓移动到大门,一如前回,连扣三下。

“噶哒——”

藏书阁大门缓缓打开,海若渊收回金枝令,道:“神机会元就在里面,半个时辰后门会再次关上,二位把握时间。”

十八学士道:“时间足够了。”向他道了声谢,便与周盈一同进去。

等只有自己和十八学士时,周盈才道:“刚刚我遇到了朱明公室。”

十八学士脚步一缓。

周盈低声道:“他认得啸月梅林。”

十八学士神色变了变,又极快镇定下来:“应该是从书上得知。”

周盈听他也这样认为,不觉松了口气,真货就是真货,十里槛的神机会元的确有更为详细的记录。

周盈母亲当年是被人害死的,死后身边仅有一把日月轮。

他回回问起仇家,师父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仇人已死,不必再追究。至于那亲爹,直接避而不谈。

这件事情在心里积压十多年,成了道迈不去的槛。

周盈好不容易趁师父闭关,离家出走。来都来了,回去大不了挨上一顿骂,但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他想的很简单,第一件事,这把剑既然是父亲所留,他便凭此寻一寻人,问一问当年是怎么回事儿。

第二件事,母亲是被人害死的,师父既然说仇人死了,他为人子女,若真不能亲手报仇雪恨,也要去仇人坟前狠狠吐上几口唾沫。

上天待他不薄,等看过神机会元,即便无法知道那无缘老爹的名字,但顺藤摸瓜,搞不好真能查出些什么。

周盈越想越开心,又随口说:“没想到朱明公室是如此年轻的少年。”

少年?

十八学士当即一笑:“朱明公室少说也有一百多岁。”

周盈一愣,他居然没想到这个问题,无忌公室死了一百多年,他的儿子也当了一百多年的公室。能活一百多年,样貌还这样年轻,朱明公室虽不是修者,也是正儿八经的修行之人。外头说他懦弱无能,其实他只是平庸了点。

只是,这点“平庸”若放在寻常人家,搞不好父母还乐呵呵以为自家祖坟冒青烟。然而,放在人才辈出的公室,未免平平无奇。偏偏他又侥幸混成了第十代公室,那简直就是历代公室之耻辱!

因为所有掌权公室,无一例外,全是修者。

周盈讷讷道:“那明师呢?”

十八学士道:“不清楚,少说三百岁是有的。”

明师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

“海若渊呢?”

“也差不多。”

“……”

周盈眼神古怪地打量着他:“那学士你呢!”

这老头,究竟多少岁了!

十八学士笑得无奈:“你这是在问我的死期啊。”

进入藏书阁,二人戛然止声。

公室的藏书阁只有一层。

一层就有百米高。

数量惊人的黑木书架绕着整个藏书阁以环形排布,周盈忍不住数了数,一、二、三……五十八…五十九,足足五十九行,三百七十九列书架,每一个书架又满满当当塞满。公室不可记数的藏书铺天盖地出现在眼前,简直冲击力十足。

只是,半个时辰,他们该如何从这成千上万本书里边准确挑出神机会元?

周盈和十八学士眼睁睁看着这藏书量惊人的藏书阁,一时间居然无从下手。

然而,他们多虑了。

因为真正的神机会元根本不是一本书,而是一块高约一尺,宽约两尺半的巨大的铜版。

铜版位于藏书阁正中,十分显眼,二人走了几步便发现。

然而,看到铜版的第一眼,他们脸色双双大变,纷纷透着震惊与不可置信。匆匆扫过上面文字后,便只剩绝望,彻头彻尾的绝望。

良久,二人稍稍缓过劲来,望着货真价实的神机会元,脸上仍是一言难尽。

上面仅有寥寥百余字。

没错,他们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公室将初代公室临死之前交代的数条预言一字不差地记下,又以铜版铸刻,金科玉律似的在藏书阁供了上千年。其中,专记十把灵器的便称神机会元。

但试想,一个弥留之际的人恐怕连说话都困难,又如何能将每个灵器的外貌形制、奇特之处,乃至主人为谁,如何因缘会际得到灵器,毫无缺漏、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因此,二人看见的,除了十把灵器的名字,只有附在旁边的零星几字。

最后一样灵器“美人面”旁边仅有六字:灵器现,主人亡。

第三个灵器“秋水”旁则写下:天下之水。

阎王刺旁边,一字未落。

而他们最关心的日月轮,也就是铜版所记的第六件灵器,那里只有让人压根儿摸不到头脑的两个字——剑灵。

单凭初代公室死前寥寥数语,根本无法得到他们想要的信息。满心欢喜最后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十八学士望着那戏弄人似的巨大铜版,脑子一阵天旋地转,手指微微颤抖,指着周盈,好半天才说:“你这把剑,你究竟是从何而来?”

周盈脸白了又白,旋即一片通红。十八学士这句话分明质疑他这剑来路不正,但他偏偏无法反驳,因为他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人。

他甚至想,师父这样不愿意提起他,说不准……说不准……周盈最后只能实话实说:“这剑是我爹留下的。”

“你爹……”他手指在空气中随便点了几下,似乎想起什么,又重重放下,倒有些无可奈何,“你爹是不是炎君?”

周盈当即反驳:“炎君是我师父,我爹,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刚出生他就不在了,我娘也不在了。”

十八学士喃喃道:“难怪你会追命火,原来你是炎君的徒弟。”紧接着,他猛地想起什么,盯着周盈,急切地问,“你多大了?”

周盈道:“十九。”

“十九。”十八学士重复这两字,神思骤变,忽道,“不可能,你的修为不可能只有十九岁。”

周盈道:“我骗你做什么?”然而他很快就明白十八学士的意思,“啸月梅林什么时候死的?”

十八学士连连摇头:“他没死,他肯定没死……他只是失踪了。”

周盈问:“他什么时候失踪的?”

十八学士沉痛道:“一百一十九年,他已经失踪一百一十九年了。我们一直在找他,可他连一点影子都没出现,他的妻子也毫无踪影。”

周盈声音有些颤抖:“啸月梅林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十八学士道:“她姓管,管悦怿。”

“一百一十九年前,他们夫妻二人结伴归宁,谁知道这一去就再无踪迹。”

周盈心道,一百一十九年,又是一百一十九年。他似乎想到什么,正要开口,忽然听见藏书阁外一阵剧烈的异动。

出去一看,黑压压一片当中闪烁着火光,这些火光在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并且伴随着嘈杂的人声。

周盈问守在外面的金刀卫:“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金刀卫道:“莱山罗罗劫持了朱明公室,已经逃出苦牢。”

最后见到莱山罗罗的时候,他灵魂虚耗殆尽,奄奄一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可能逃出布下天罗地网的苦牢!

十八学士道:“朱明公室怎样了?”

那金刀卫道:“昏过去了。”

“…………”

这位公室武功实在低微。

情况比想象的还要混乱,莱山罗罗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从苦牢逃出后,被一队金刀卫追着打着,东闯西撞,发疯一样逃到了第七槛。

周盈抬头一看,不寰鸟在夜幕中织起一张无形大网,早将整个十里槛严严实实罩住。这阵以整个十里槛作为阵眼,布阵之人不撤阵,莱山罗罗想要离开,除非将阵眼整个摧毁!

在莱山罗罗的刻意引导下,第七槛顿时乱成一锅粥。明师冷眼看他发癫,下了命令不准其他槛的金刀守卫轻举妄动,不给莱山罗罗浑水摸鱼的机会。

莱山罗罗似乎察觉到明师的用意,不再与第七槛纠缠,竟然劫持着朱明公室再次冲上第八槛。

第八槛的金刀卫顾忌他手上人质,一时间反倒不敢轻举妄动。

十八学士和周盈到达苦牢时,留守的金刀卫早被放倒,朝颈部一模,无一生还,灵魂都被莱山罗罗夺走。

而苦牢里面,原来用来压制莱山罗罗的手铐脚镣,连带大大小小各色各式的阵法都尽数被破坏,用来捆绑莱山罗罗的铁链也被丢弃在一旁。

周盈提起一条铁链,切口锋利,是从中间生生劈开的。他道:“看来,有人救了他。”

能闯进苦牢救走莱山罗罗,说明那人早在明师布下不寰鸟之前就已经埋伏好了。

罗刹海还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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