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赵瑾和孩子失踪了,连那醉酒客也惨被一刀穿心,溅了一墙的血。至于拴在腰间的阎王刺,自然是不翼而飞了。
周盈忽然想到什么,慌忙扒开门缝看了一眼,微弱的光照出顾曾云不安的面孔,她一直没有真正入睡,昏倒前的不安显然还在困扰她,那张漂亮的脸上却再看不到之前的狠戾。
周盈将门轻轻关上,压低了声音:“我们先去查看一下情况。”
海若渊看在眼里,忽道:“你很在意她。”
周盈看了他一眼,说:“你什么意思?”
海若渊似乎有些为难,周盈看他别扭的表情,道:“你有什么就直说。”
他觉得自己管得有些宽,但还是出口提醒道:“她有儿子。”
周盈顿了顿,才体会出他这话背后的意思,有儿子不就是暗示她已经有丈夫,他莫不是以为自己喜欢上顾曾云?
虽说喜欢有很多种,但是周盈肯定他必定是想到最歪的一点上了。
不由得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对她有意吧。”
尽管荒唐好笑,但海若渊不觉得自己想歪:顾曾云武功不错,作风爽利,就算周盈为人浅薄浪荡,一时贪图她的长相,她也是个美人。再说,在三摩地她就曾为一个不知名女子三言两语哄来打人。只是……这一次似乎格外不同。
海若渊道:“那刚刚你怎叫我出来?”
周盈一愣,脱口而出:“她也是个女子,难道让你白白占了便宜不成?”
她没料到自己这话歧义在何处,海若渊一脸深沉:“莫非你……”
周盈看他眼神极其克制地在自己身上微微移动,慌道:“我与你一样。”
海若渊眼神更怪了。
周盈终于明白过来,万分坚定道:“我与你一样是完整之躯。”
海若渊似信非信,表情丰富。
周盈道:“莫非你不是———”
“是——是——”
海若渊觉得自己不该和她提起这个话题。
排除一见钟情,两个陌生相遇的人,非亲非故,她为何这样在意?
她究竟在意什么?
周盈忧心顾曾云的孩子,道:“我们先去查探查探情况。”
海若渊道:“你安心放她一个人在这儿?”
“对啊!”,周盈这才猛地想起,对方既然能趁他们分神时带走孩子,必然是早有准备,他俩一离开,不正好对顾曾云下手?周盈道,“要不你就在这儿我去?”
海若渊道:“照顾病患不是我的长处。”
七段金枝衔令者,谁有这份荣幸要他亲自照顾?周盈叹了口气:“好吧。”
她只得取下日月轮亲手放在顾曾云身侧,油灯灯火渐微,她又添了灯油,要是她中途醒来也不必惊慌得以为自己深陷险境。
周盈做完这一切才放心拉着海若渊离开。
日月轮是一把守护的剑,有它在谁也伤不了顾曾云。
二人绕屋顶查探一圈,上面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痕迹。自然也不会是前门,毕竟当时顾曾云正与玄冥帮一群人打得火热。
思来想去,周盈道:“后门是从里面关上的,这人也不是从后门出去。”语气中透着隐隐烦躁。
海若渊能悄无声息的进入那个孩子的房间,那人若存心带走孩子自然也能。只是,带走孩子后还一点痕迹都不留下,让别人寻查无踪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不是武功极高,要不就是对这里的情况特别熟悉,甚至连整个战局也了如指掌。
周盈回头看了看赵瑾关上的房门。
如果不是他,便只有盗指玄冥亲自出手了。
赵瑾的房间被安排在一楼远离酒窖的位置,前窗正好可以把战局看得清清楚楚,若他从旁窥探,顾曾云即使发现也只会以为他是心系自己安危。
赵瑾啊赵瑾,可别真是你干的。
周盈虽存一丝侥幸,但是与赵瑾交谈时,便觉得他话中有话,似乎在暗示她去调查那个紧闭的房间。可顾曾云又这样重视自己的孩子,他的意图不就是想激化双方矛盾。
周盈有些气恼。
玄冥帮找上门是为了玲珑骨,难道赵瑾也为了玲珑骨,情急之下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机绑走孩子?
二人进去一看,赵瑾房间的侧边窗户支架掉落在地上,门闩处则夹了个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老地方,一物换一人。”
没有署名。
周盈捏着那个纸条,陷入沉思:“一人”自然是指顾曾云最重视的孩子,“一物”却不是指孩子身上的玲珑骨,想来顾曾云还有什么东西已被他惦记着,其份量甚至超过了玲珑骨。
至于“老地方”三字,打着哑谜,摆明了是不让她和海若渊追查。
周盈偏不随他所愿,偏要管闲事。
于是,她循着遗留下来的痕迹翻出了窗外。
埋没在暗夜之中的背影被火光一照,拖出周盈长长的影子,她正依靠一点火光细细辨别脚步去向。
海若渊看在眼里,却不去帮忙,对方既然留下这样两句话必然料定他们找不到他的踪迹。
“你为何这样关心她?”海若渊猝不及防道。
周盈以为他脑子被马粪熏坏了,一句话翻来覆去问,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以为我想当人家后爹?”
海若渊顺着话意道:“你承认对顾曾云有意?”
“是——是——”
周盈拖长音调,道:“我对她一见如故就是了。”
“一见如故?”
“她是十二指玉楼的人?”
周盈身形一滞,这个问题显然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海若渊,绕来绕去,原来是想套自己的话。
她直起身子,将手上的火心抬得高些,火光照到更大的范围。
没有用,赵瑾有意避开他们,特意隐去了行路的踪迹,他们不熟悉,荒郊野岭的又去哪里找人?
周盈此时才缓缓回话:“你瞧谁都是十二指玉楼的。”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目光落在数十米外:“那有一个人。”
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平地上似乎真躺着一个人形黑影。因为隔得远,天又黑,视线不是很清晰,连那人是男是女也看不清。
周盈道:“走,看看去。”
那人倒在房子的拐角处,刚刚他们一心查探后门竟没注意到。
周盈走近些,火光一照,照出一张青紫色肿脸,不是费无极是谁。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一照面,他就有意挑衅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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