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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旧的死去,新的到来

小说:

大秦法圣

作者:

独坐渔舟

分类:

综合其他

事实证明,咬舌自尽不是虚言。

因为真实的情况就发生在仲平的眼前。

当他问出‘黄歇是你什么人’,他仿佛在莺那充满恨意的脸上的看到了些许憧憬。

那是对另一人的回忆,更是对见不到另一人的失望。

正当仲平本以为能够获得其他消息之时,莺的口中突然涌出殷红的血液!

将舌头咬断那么大的伤口,就算在后世,如果没有及时处理,血液都会倒灌气管,更不用说现在这个时代。

在仲平的眼前,莺选择了一种最为痛苦的死亡方式。

或许,她在进入廷尉府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

支撑到现在,不过是想透漏一些假消息。

仲平冷眼看着莺没有任何气息的尸体,矗立在那,想了很久。

他虽然明白这是黄歇的计谋,但是实在想不出,黄歇为什么要祸水自引!

刺杀嬴政,秦国的怒火针对的都是楚国,昭氏作为楚国的三户之一,昭氏若消失,楚国岂不是自损一臂?

还是说,莺其实是魏国之人,最后死亡之际,不过是想让秦国将罪名彻底的按在楚国身上?

聪明人想事情总是要想很多,他们会在很多条线索中,寻找最接近事实的那一条。

但现在的线索却只有这么多。

这么多的线索,也全都指向楚国。

楚国,一个存活时间最长的国家,长到接近千年之久。

如此一個老国,体内的制度早已僵化,各个贵族之间也早就串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想要对付这种国家可不简单。

因为你要对付的,从来不是一个势力,而是大大小小,将近上百个势力!

这些势力掌控着整个楚国,更是掌控着楚国的所有人口与兵力。

三户,不过是这些势力当中最大的而已。

即便将三户除掉,还会出现另一种三户,换了个名字就不是三户吗?

所以,如何对付楚国,也得好好细细琢磨。

仲平沉思完,将现有的线索滤清,随即转身离开,同时说道:

“通知廷尉府,罪犯莺畏罪自杀,她与黄歇有关系,让廷尉府继续调查。”

“喏!”跟在后面的士卒立马跑出去通知廷尉正。

仲平则是缓缓向着牢外前进,路过橘的牢房,却看到橘的牢门大开,门口站着一名士卒,牢内橘的旁边站着一位青年,青年提着篮子和一个桶,篮子里装着各种饭食,桶里,装着清水。

仲平突然顿足,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那位青年他认识,青年是橘的儿子,名叫春,春的长相,与以往不胖的橘有七分相像,几年前,橘带着春拜见过他,一起喊过他先生。

仲平还清楚的记得,橘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儿子取这个名字。

他说,自己的年龄已经有些大,自己现在就像秋天,正在等着冬天的到来,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自己想让儿子像春天一样,永远朝气,永远蓬勃,不希望他看到秋天,更不希望他看到冬天。

作父亲的寓意总是好的,但现在,春却是要成为见证橘树死去的春天。

毕竟,橘树移栽到北方,若无保护,一般都会在冬天被冻死。

仲平没有打扰这宁静祥和的一刻,橘看到仲平,也没有提醒自己的儿子。

或许,在他进入牢房的那一刻,就已经全部看开。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王侯将相,到头来,不过都是黄土一抔。

富贵带来的朋友,名利带来的善意,到最后,只剩下亲情还在眼前存留,这或许,也是他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家里人的原因,即便腰缠万贯财物,但他却从来没有将自己糟糠之妻休掉,更没有因为有钱就多生几个儿子。

春端着饭碗,没有嫌弃浑身脏兮兮的橘,让橘靠在土墙,他拿着汤匙一口一口的喂着橘,即便察觉到仲平,春也没有任何动作,将母亲亲手熬的稀粥喂完,春开始给橘脱下鞋子,放在清澈的水中,慢慢地给橘洗脚,洗完脚,用一把木梳,开始给橘梳理头发,将一切做完,春这才提着篮子跟木桶离开牢房,对仲平恭敬揖礼:

“春,见过先生。”

看着比自己年龄只小一岁的春,仲平平淡点头,向着牢外走去,走出大牢,站在门口等着春。

没过多久,春也是提着篮子走出,站在仲平的身后,躬身问道:

“不知先生有何吩咐?”

“家里如何?”

“家中尚好,有先生派遣的护卫守护,那些因商生恨的仇人,并没有伤到我母。”

“你恨我吗?”

“先生说笑,不敢恨。”春的声音平静,没有因为身在牢房门口,没有因为身处众多护卫的监视下就浑身颤抖。

春的心境,要比橘强很多。

仲平双手背后,长叹一声:

“不敢恨?那就是心中有恨,恨在何处?”

春没有及时回话,而是陷入长久的沉默。

仲平没有着急,莺已经死了,橘的死期也是不远,这是春最后一次探望橘,也是唯一一次,虽然他跟橘只是共处几年时光,但人总是感情动物,仲平还

做不到想象中的那种无情。

况且,橘替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的心中还是记得橘,不然,也不会犯下让橘自己排查细作这种大错。

就在仲平以为等不到答案之时,春却突然说道:

“我恨先生不该选中我父,如果不选中,或许,或许现在都还好好的。”

听到这,仲平没有任何生气,而是平和说道:

“春,倘若你身后有生病的婆姨需要照顾,家中仅存的一名儿子吃不饱穿不暖,夜间三人挤在不足两步的木板,你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却对眼前的困境毫无办法,想参军,怕死去家中之人无人照顾,想经商,自身却没有那个能力,想种地,身为外来百姓,没有爵位没有身份,哪里会在秦国有地,唯一会的,只有每日下午上山砍柴,第二日天还未亮,便背着沉重的柴赶去早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神情麻木,心中无望,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可以改变命运,可以让自己家庭没有后顾无忧的机会,而你需要付出的,仅仅是自己的性命,春,你会如何选择?”

春两眼睁大,嘴唇紧抿,双拳紧握,低着头,不敢看仲平的背影。

仲平简单的几句,就将当年橘的困境详细描绘。

春是橘的最后一个儿子,他原本有三个,一个在楚国饿死,一个在来秦国的路上冻死,仅剩的春,橘含在嘴中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可就算这样,能力如此,生活依旧无法改变。

即便来到秦国,橘带着全家还是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

每日展露在脸上的笑容,埋藏的苦楚谁又知晓?

仲平话落,身后的春半天没有动静,良久,仲平听到背后轻微的啜泣声。

面对即将去世的橘春没有哭,面对可能因为说错话而导致自己身亡的境地春没有害怕,但现在,却因为仲平的几句话流下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或许,只是未到伤心处。

仲平没有打扰春的回忆,抬脚向着外面走去。

不过,正当仲平就要走出大牢范围之时,突然身后的春大喊:

“先生,我还能继续跟着您吗?我想报仇!我想让陷害我父这种境地的人后悔终生!!!”

仲平的脚步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去:

“再好好想想,想好之后,去御史府或者书院。”

“多谢先生!”

抬手摆了摆,仲平头也没回,直接走出大牢。

大牢外,廷尉正正在等着仲平,看到仲平,连忙上前,着急问道:“上将军,莺与黄歇有牵连,此事您是从何得知?”

仲平蹙眉想了想,调整好心态,将自己刚刚的行为说出:

“刚刚平威胁莺,说要灭掉楚国,可平观察到,莺的神情并没有丝毫变化,平猜测,她对楚国其实并没有任何眷念,之后,平又接连说出很多人,包括昭树,可直到黄歇,莺的脸上才稍微有些动容,所以,平料定,莺与黄歇,定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何况,平在问莺与黄歇有什么关系之后,莺便咬舌自尽,这一切都可以说明。”

廷尉正这才长舒一口气,他还以为仲平是瞎猜的呢,没想到竟然有理有据,这样他也就放心。

摆了摆手,让身后的人听从仲平的安排前去调查黄歇,等身后的人离开,廷尉正这才说道:

“上将军,现在莺已然自尽,黄歇又是楚国令尹,更是闻名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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