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咖啡店的柳纯由白谷接应,坐车迅速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白谷看得出柳纯表情不太好,但还是问:“老大,事情……解决了吗?”
“明知故问。”柳纯白他一眼。
白谷噤声,专心开车。
柳纯烦心的一直看着窗外,时不时发出几声叹息,突然说:“不行,还是得跟唐佰他们联手,凭我俩的力量绝对搞不过她。”
白谷附和:“是的,您说的对。”
“你真是嘴里没点有用的话,就知道对对对。”柳纯恨铁不成钢,“一点有用的主意都给不出来,要你来干嘛?给我当保镖的吗?”
白谷被怼的哑口无言,他心想,难道不是吗?
“我……”
柳纯摆手:“算了,你这个脑子也不指望你说出点有用的法子来。”
白谷犹豫着开口:“或许我也有个办法……”
柳纯是不想听的,于是敷衍道:“我累了,回去再说。”
“好嘞。”
……
时候不早了,栾予汀简单处理了身上的血迹后就准备休息了。
桑叙收拾好病房里的陪护床后又去替栾予汀掖好了被子。
栾予汀看着身上整齐的被子说:“我只是腿受伤了,又不是全身都不能动了。”
桑叙刚刚摇平病床,站起来笑了笑:“医生不是说你要多休息,至少我在的这几天,你能少动就少动一些吧。”
栾予汀点头:“行吧。”
也许是突然换了个环境,这一晚上栾予汀睡得很不踏实,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结果天都还没亮。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了眼手机,才刚刚凌晨四点多一点。
只是重新躺下,她又完全没有了睡意。
闭上眼,她想起安眠药,可再睁眼,她并不在家,医院的安眠药才不会随便让她碰。
罢了,她再次坐起,想下床,却带着条伤腿。
看了眼在看护床上睡得正熟的桑叙,她又不好去叫醒,算了,她还是老实躺在床上玩手机。只是心里盘算着这点小伤其实柱个拐杖走路完全没问题,天亮了还是要桑叙去找一副来吧。
灯也是没办法去开的,她借着窗外勉强照进来的月光刷手机。
桑叙翻身,朦朦胧胧的瞬间病床那边发出的光亮照入他的眼睛,他捂着脸做了起来。
他看到是栾予汀在看手机:“你醒了。”
“嗯,睡不着了。”栾予汀关掉手机,病房重新归回一片黑暗,“我想出去转转。”
“行啊,我来抱你到轮椅上。”桑叙下床穿鞋,现在对于栾予汀的要求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栾予汀安生坐在轮椅上后,桑叙看到她单薄的身子想起去衣柜给她拿外套和毯子。
“等天亮你还是给我弄一副拐杖过来吧。”栾予汀提出,“不太喜欢被限制行动。”
虽然□□只插进去一半,但就这一半的长度已经快把栾予汀的小腿贯穿了,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骨折,医生建议不要活动,不过目前来看桑叙拦不住她要活动的心。
桑叙点头同意:“也行,不过你走动的时候身边最好还是要跟个人。”他把外套递给栾予汀,再折好毯子盖在她腿上。
栾予汀穿好外套,把腿上的毯子裹紧了一点,没所谓的说:“这点伤我自己有数。”
她拍拍左大腿说:“小时候训练大腿骨折过。”
桑叙震惊之余又有些心疼:“一定很疼啊,那段时间很难熬吧。”
“还好吧。”栾予汀回想,“我都快忘记是什么感觉了,那时候年纪还小,在不在乎疼不知道,倒是知道受伤了就可以不用训练了。”
桑叙语气都软了下来,眉眼温柔看着她:“小时候的心思果真是很单纯,只追求让自己舒服的结果,过程的苦倒是都忽略了。”
栾予汀感慨:“人嘛,也许不太愿意留下那些太过痛苦的记忆。”
桑叙走到轮椅后面,轻声问:“栾小姐现在要去哪里?”
栾予汀想了想说:“我想看日出了。”
他们所在的院区是新开的,位置比较偏僻,不过好处不少,又大又新,而且周围没什么遮挡,桑叙琢磨了一会儿还真找出来个看日出的好地方。
医院里有一个小广场,如果运气好的话正好能看见两幢楼之间太阳冒出地平线。
深秋的凌晨总会刮些寒峭的风,吹得人止不住发抖。
偏偏谢齐延只给栾予汀送来了一件开衫毛衣,睡衣和毛衣都是微微的V领,她脖子下被风吹得冰凉,忍不住瑟缩,用手拉紧了两边衣领。
桑叙问她:“是不是有点冷?”
“还好……”
栾予汀话还没说完,桑叙已经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全然包裹住了她微微瑟缩的肩膀。
她看了眼桑叙单薄的穿着:“你不冷吗?”
桑叙摇头:“我不怕冷。”
离日出还有些时间,桑叙坐在旁边的长椅上陪着栾予汀。
栾予汀突然问桑叙:“你觉得我像生病的样子吗?”
“不像,你面色红润……”桑叙想到昨天她跟杨千情打斗的瞬间,不禁感叹,“而且身体强健,武功高强。”
栾予汀不理解:“那我的心脏怎么突然出问题了,明明受伤的是腿。”
“腿受伤……会不会是那把刀上面涂了毒药。”桑叙猜测,“不过毒药是他们研究出来的,所以医院检查查不出来。”
栾予汀颔首:“那么这样说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要去找他们那伙人。”
“当时躲在房间里偷袭你的人应该就是当时从天台逃走的那一个。”桑叙分析,“杨千情那边是不是就剩她一个人了?”
栾予汀心情凝重,眉头一直皱着:“没有意外的话那边确实就剩一个人了,但是别忘了还有个巨大的变数。”
桑叙说:“徐花儿和白谷。”
“这两个人……”栾予汀喃喃。
栾予汀完全不清楚那两个人出自何方势力又或者自成一派,以及他们手底下还有人有更多帮手。
而且他们又在哪里,这段时间有点过于安分了,还是说回到云朗市后发生的事就有他们的参与,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记得你被绑架的那一次吗?”她问桑叙。
一提起那件事,桑叙不自觉摸了摸头上缝针的地方:“当然记得,那次属实让我印象深刻。”
“那次绑架你的,又是魅俑中另一个组织。”栾予汀认真地说,“他们的数量相对于杨千情和徐花儿是绝对庞大的。之前天台上我能感应到井杭,证明我的能力还没消失,但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其他的感应就说明这些事情里那个组织的人参与度并不高甚至是根本没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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