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天衍宗消失在秘境中的弟子,和他们有关?”
“你不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浮云瑶收回目光,正要踏入秘境,被他拉住衣袖。
“?”浮云瑶奇怪的回头,“还有什么问题?”
浮玉生轻笑,他拿出一根红绳,递出去,“秘境之中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为了确保如果我们落在不同的地方,可以知道对方的位置,你还是戴一下这个。”
浮云瑶垂眸,千丝绳,可以将两相隔千里的人连接在一起,就是天各一方,也能顺着千丝绳找到对方。
她没有拒绝,将它系在腕间,白皙纤细的腕间垂下抹红,让一直关注着她的浮玉生弯起嘴角。
他想,果然,还是红色最衬了了。
两人先后踏入了秘境。
一阵眩晕之后,浮云瑶睁开眼。
她站在一片满载星光的水面上,一扇扇古朴的门屹立在水面之上,安静的等待着主人的探寻。
“后人,这里是你的精神腹地,每一扇门后,都存在着你的一道回忆,或是刻苦铭心,或是早已被抛弃,是愉悦,也可能是悲痛,要往哪走,都由你决定。”
空吟的女声响彻在这片空间上空,浮云瑶微愣。
环绕在周围的门缓缓的敞开,彼此交错,她一扇扇的走过,水面随着她的动作荡开圈圈涟漪。
她的目光一一掠过门内的景象。
昏暗的禁地中,女童蜷缩在地上,周围的禁制泛着红光。
……
禁地入口,她拿着一根海棠花枝,打破困住自己十年的阵法结界。
……
瑶台境中,少年将手中的玉佩递到她身前,眉眼温柔含笑。
“了了。”
……
昆吾宗院中,少女目光灵动,热情的向她招手。
“云瑶。”
……
月光之下,篝火熄灭,他们坐在院中,共赏同一片星空。
……
身着华服的少年递出他手中的剑,“我的剑借你?”
……
满地噬魂妖之中,她握着温辞的本命剑,如期看到向她奔来,面色担忧的几人。
江晚吟气她不知分寸,受了伤,她含着笑。
“我知道,我还有你们啊。”
……
浮云瑶内心迟疑,落入自己的回忆之中。
比试台上,风卷着她的的衣摆,剑锋凝着冰霜,剑意昂扬,正是酣战之际。
她的面前,刚刚落伤的温辞伸手握住了弄影剑的剑刃,缓缓滑动,点点血珠滴落。
而落在剑身上的血却被缓缓吸收,剑身发出嗡鸣,他以血为媒,请剑心合一。
视线相对那一瞬,他嘴角扬起抹笑,“云瑶,你可看好了,我这招叫做——”
“云梦泽。“
剑气挥出,扬起朵朵飞花。
云梦泽,昔日天衍宗前宗主的剑招,看似漫天飞花极其烂漫,唯有身在剑气中的人知道,那一片花瓣中所蕴含的无上剑气,稍有不慎便会血肉模糊。
她站在剑气中心,最能体会其中磅礴强大的剑气,手中的流萤剑不断的发出嗡鸣,试图脱离她的掌心。
直到她挥出的剑气同温辞的剑气碰撞在一起,流萤剑发出一声哀鸣,剑身竟是开始寸寸断裂。
这柄昔日天衍宗上一任宗主的的佩剑,不愿对抗这昔日剑主的剑招竟然开始了自毁。
她受到剑气的冲击,吐出一口鲜血。
“云梦泽”的剑气还在不断逼近,一道通体冰蓝的剑影出现在她身前。
与温辞的剑气相撞,幻化出漫天霜花,带来刺骨绝望的冰寒,如同要吞噬世间所有的暖意,只留下满世空寂。
“让尘。”少年声音清冽,如同泉水拍打着石子。
那剑意凌然的剑影迟疑一瞬,乖巧的落回他的掌心。
浮云瑶站在一侧,看着记忆中那位少年剑主手中的剑。
她想,你若是活着,我也只有在这种生命垂危的时刻才能得到让尘剑的半分顾及了。
浮云瑶轻叹着,挪开视线,目光落在比试台周围的看台上的几位宗主。
她曾有过怀疑,是什么让温辞以血为祭只是为了一场比试,能够让他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
昆吾宗主,青梧。
浮云瑶还欲细想,眼前突然一黑,再次坠入一段她早已忘记的回忆之中。
五岁来到瑶台境之前,她没有姓名。
养育她的老和尚唤她“了了”。
老和尚说,他是在修魔海附近捡到她的,彼时她甚至尚未满月。温热的血浸湿裹着她的襁褓,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眸,被已经死去的男人紧紧护在怀中。
小儿不知愁,躺在遍地尸野中也能自娱自乐玩的开怀。
老和尚捡走了她,拍着她的背,轻声哄她入睡。
他和她说,“往事了了,不必再忆。”
了了幼时多病,有次高烧不退,朦胧间,她看见老和尚解开身后的布袋包裹,那是一把长剑,通体玄黑,剑柄上刻着两个字,应该是剑的名字。
老和尚触碰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他典当了伴随他半生的长剑,他想,人命总是重要的,日后,他再将长剑赎回来就是了。
了了吃了药,病情慢慢好转。
她渐渐长大,不爱说话,只喜欢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树枝来回比划,她于剑道上似乎很有天赋。
老和尚终于攒够了赎回长剑的银两,老板却很是抱歉的和他说,有一日带着长剑出远门,那长剑不慎遗失在了南海。
了了不知道这些,只知道那日老和尚回来时,极为罕见的给她买了块糖糕。
老和尚最终还是没有找回他的长剑,他要死了。
烛火下,他颤颤巍巍的在新买的匕首手柄下刻下两个字。
“春归”
老和尚没有挺过那个夜晚,他是凡人,凡人生死轮回寿命早有定数。
了了没哭,只觉得迷茫,她在老和尚的床榻前静坐了半夜。
第二日,了了挖了个土坑,将老和尚埋葬。在老和尚的木碑前,她又跪坐半日,最后歪歪斜斜的刻上了“春归”二字。
有人推开了了和老和尚的住所,点点枝影下,她眯了眯眼,头愈发昏沉。
恍恍惚惚间,她听见有人说可怜。
是谁可怜,她不知道。
五岁那年,她在瑶台境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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