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明起身倒水,涂夏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盯着他望了一会儿,眼泪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哽咽地说:“赵聿明,林炜那个王八蛋欺负我就算了,你也欺负我。”
“好好好,我欺负你,是我不对。”赵聿明知道现在跟一个醉鬼说什么都白搭,只能顺着她的话来。
涂夏来了劲儿,从床上爬起来,指着他开始骂:“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会讲大道理教育我,什么狗屁安全教育,我又不是你学生。”
赵聿明站在床边,双手张开,防止她摔倒掉下来,他脾气不是一般的好:“好,我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是王八蛋,你先坐下。”
“不要!”涂夏吼了一声:“你又开始命令我,我才不坐下,我偏要站着!”
“好,站着。”赵聿明刚说完,涂夏扑通一声坐下:“我才不站着,我就不听你的。”
赵聿明没忍住笑了一下,正好被涂夏看到,立马不乐意了,站起来跳到他身上,扯着他的头发,哭着说:“你笑话我!”
赵聿明托着她的腰,说:“我没有。”
“你就有!”
他们平常除了牵手,再没别的肢体接触。
涂夏的肩带滑落,露出大片旖旎风光,赵聿明急忙抬起头,仰望着她。
涂夏满不在乎地伸手扯起肩带,还把头发向后撩着,她问:“我身材好不好?”
赵聿明有些沉默,他该回答什么?
“快点说!”涂夏开始耍赖:“你瞧不起人是不是?孟宛云都说我身材超带感,还说她一个女人都移不开眼呢。”
“好。”赵聿明深吸一口气,强装淡定,说出了自己活了三十年都没说过的话,他说:“你身材特别好。”
涂夏捧着他的脸,问:“那你喜欢吗?”
赵聿明沉默了。
“快点回答,喜欢吗?”
“喜欢……”
他盯着涂夏亮闪闪的眼睛,唇角勾起笑容,心想她怎么这么可爱。
刚夸完,涂夏又开始翻账本,她从赵聿明身上挣扎着蹦下来,像只炸了毛的小猫:“有你这样的吗?我爸妈从小就教我,挨了欺负就揍回去,出了事儿他们担着,你就只会教我不要还手,难不成你想看着我挨打吗?”
赵聿明有些无奈,他没说不能还手,是说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还手,怎么还能断章取义呢?
他抽了张纸巾,擦着涂夏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柔声道:“可以还手,但前提是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涂夏只觉得自己委屈,哪还听得进去道理,她推开赵聿明的手,哭着说:“你又给我上课,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学生!谁要听大道理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得,又绕回来了。
赵聿明看着她撒娇耍赖的样子,心想不如三岁小孩儿呢,顶多两岁半。
涂夏折腾到大半夜才消停,哭哭唧唧地耍着赖皮,一会儿让他干这,一会儿让他做那。
绕是赵聿明这么有耐心的人,也被磨的够呛。
第二天一早,涂夏是被疼醒的,她揉着脑袋,又看了眼手腕,身上满身酒气,熏的她想吐,也忘了昨晚喝了多久,怎么回来的。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觉得自己浑身哪哪儿都疼。爬下床,在衣柜里拿了套干净衣服,抬脚进了卫生间洗澡。
赵聿明昨晚留了下来,将就着在客厅沙发上睡了半宿,听到她叮铃咣当的动静,也猜到这是醒了,等会儿该到厨房觅食了。
他站起身,去了主卧洗漱。
涂夏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头上还搭着毛巾,水珠顺着发丝啪嗒啪嗒地往下滴,不一会儿肩膀就湿了一片。
“你怎么在这儿?”涂夏惊讶地问。
赵聿明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把做好的早餐放下,他说:“这是我家。”
涂夏皱了皱眉:“可你租给我了呀?”
赵聿明:“我只租给了你客卧。”
涂夏懵了,原本觉得他把这套三室租给自己是他亏了,现在发现亏的是自己。她只恨当时没立个租房合同,现在是有口难言,还真就是接二连三的在男人手里栽坑。
“去吹头发。”赵聿明在餐桌前坐下,“吹完头发才有资格吃我做的早饭。”
“不吹。”涂夏摇了摇头,说:“我头疼。”
赵聿明:“知道头疼还喝那么多酒。”
涂夏揉着脑袋,快步走到他面前坐下,捧起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为什么喝酒?心情不好?”
“我心情很好。”
赵聿明听到这句“心情好”,直接发出一声哼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哭着赖着,说他不是好东西,骂他是王八蛋,后来又嫌这两个词杀伤力太低,想了半天骂了句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她昨晚哭得狠,现在眼睛有些肿。
涂夏只觉得是喝酒导致的,压根不记得自己昨晚脑袋磕到了车顶,也不记得自己缠着他发的那些酒疯。
“我向你道歉。”赵聿明说。
“嗯?”涂夏愣了一下,“什么?”
赵聿明把早餐推到她面前,轻声说:“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的错,我道歉。”
涂夏伸手拿了片面包,嚼了两口,说:“那你光说道歉有什么用,说对不起啊。”
赵聿明愣了一下,笑着说:“对不起。”
“嬉皮笑脸的,没诚意。”
他昨晚靠在沙发上想了很久,他思考着怎样才能快速且直接的解决掉这件事,最后得到答案的那刻,自己都笑了。
挨欺负了就揍回去呗。
赵聿明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毛巾,轻轻地给她擦着头发。
涂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他的手很大,动作也很温柔,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气。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有人悄悄的羞红了脸。
“从明天开始,我接送你上下班。”
“不用!”涂夏猛的转过头,脑袋刚好磕在他的肚子上,赵聿明闷哼一声,她也捂着脑袋说疼。
赵聿明顺着她的头发,说:“别动。”
涂夏把头转回来,小口地抿着牛奶,她轻声说:“真不用,我都搬家了,林炜找不到这里,而且我每周上下班时间都有变化,有时候下午七点下班,有时候三点下班,你也不可能每天都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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