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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设席

小说:

可替嫁皇后她是万人迷诶

作者:

笑笑癫癫

分类:

现代言情

“遵旨归遵旨,可也要问问清楚,你阿翁旁敲侧击,也不算冒犯天颜。”

第二日,听闻阿翁还是前去面圣陈情了,佟梓芙几乎要闹将起来,霍姚君知道女儿的意思,一边说理,一边安抚:“并不是阿翁以为你是小孩子,说话不算话的。”

“阿娘!”佟梓芙哀怨。

霍姚君干笑一声,似乎越描越黑了,忙另选话题:“今日可算不哭了?”

“瞧瞧。”霍姚君爱怜地摸摸女儿的眼皮:“眼睛都哭肿了。”

佟梓芙闷闷地“嗯”了一声。

昨日从花厅回去后,佟梓芙好生哭了一场,泣涕不止,为的是霍元漪。

那样良善温柔的阿姊,分明只比自己大两岁,可打小自己随阿娘上京来,元漪阿姊都像个小大人似的,陪着,抱着,爱着。

元漪阿姊弹得一手好琴,下可管家理事,执掌中馈,上可策论治国,与家中进士亲长一较高下,又通诗书,又通道理,兼之胸有丘壑,乃是女中豪杰。

命妇之主,一国之母,合该是这样好的女子才是。

其实,昨天一家人散了,霍姚君又拉着女儿说了会儿话。

“别只听你大舅母的。”霍庭漪有些唏嘘:“她是受不住失子之痛,多少有些魔怔了。”

“嗯?”佟梓芙不能理解:“怎么会?大舅母看起来明明还好好的啊。”

“你也不想想,马上就要过门的储妃忽然丧命宫中,圣人怎么可能不彻查?”霍姚君摇摇头,只是叹息:

“查遍了,吃食,侍奉,东宫的一草一木,都叫查了个遍,可没查出任何端倪来,连太医都说,你元姊的病,是长年累月忧劳过度,积郁成疾,病根子追究起来,恐怕至少有十年了。可你大舅母偏不信,到现在还觉得是皇家有什么阴私,都瞒着咱们呢。”

佟梓芙听着母亲的话,只觉得荒谬:“长年累月忧劳过度,积郁成疾?别说是大舅母了,这话我也不信。”

她回忆一番霍元漪生前的情态:“阿姊的身体一向很好啊,往常我都闹病了,阿姊还好好的呢,哪来的什么病根子?这不是庸医么!”

霍姚君咋舌:“胡太医的人品医术还叫庸医啊?你恐怕忘了,你小时候,有一次太后险些不好了,当时就是胡太医把人治好了呢。积郁成疾这事,胡太医也说了,有的病灶轻易不显,一旦发作,便是一溃千里,没甚么好说的,只怪咱们的女孩儿薄命。”

“后来我听你三舅母说,当时阿元重病,还是太子特意求太后把胡太医赐下来给阿元诊治的,就是怕别的太医、郎中不中用。”

三舅母恐怕是霍家媳妇里和宫里来往最多的,为人又诚恳可靠,说出的话自然可信。

佟梓芙听着,脸色稍霁,至少太子待阿姊还算优厚。

而这样一想,方才在厅堂之中,仅凭三舅母连证据都没有的一番话就断定这是一笔糊涂账,也有违公心。

仿佛看出了女儿的心思,霍姚君感慨:“起初听你大舅母说那尚宫的不是,我们也都信了的,可实在是干干净净查不出啊,说到底,咱们都是关心则乱罢了,只你大舅母更可怜些,那可是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一两年、三五年地走不出来,也是有的。”

“打那以后,你大舅母就不肯再听宫里的事了,也听不得旁人为宫里辩解,此前有一回,话赶话说了起来,你三舅母不过是说了一句‘也未必就是那尚宫下的毒手’,你大舅母就疯魔了,当场撒泼,险些和你三舅母打起来。”

大舅母和三舅母打起来?光是一想,就觉得吓人,佟梓芙忙甩甩头:“噫——”

“那位江尚宫我虽没见过,可你三舅母见过,听她的评说,为人的确不好相与,可是要说一个尚宫能把霍家女儿逼出什么好歹来,那时侮辱了咱们家的教养。”

霍姚君依然惋惜,可是并不赞成把大侄女病故这桶脏水泼在宫里:“恐怕就是赶巧,时也命也,时也命也。”

佟梓芙默然,半晌,也哀叹一声:“时也命也……”

不过,要说时也命也,还是自己的时运更离奇些。

本以为阿耶一介四品,还不是京官,自己身份不高,将来要么嫁个世家纨绔,要么嫁个白衣书生,煎熬一生,做个命妇也就算烧高香了。

谁料阿姊的亲事竟会落在自己头上?原本只是梦着做个命妇,这下可好,真成了命妇之主了。

真是让人心情复杂。

-

夜里,或许是因为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佟梓芙难得睡不踏实。

一整夜地做梦,梦里一时是元漪阿姊儿时抱着自己扑蝶,一时是元漪阿姊十几岁时同人辩经清谈,一时是一方墓碑,一个坟头……

她又哭将起来,半睡半醒之间只觉得心脏闷闷地好痛,忽地仿佛看见一个窈窕女子走来,正是元漪,她忙要往元漪阿姊怀里扑,却被按住,周围是元漪好闻的气息,耳边是元漪温柔的声音:

“好阿芙。”元漪阿姊轻叹似的:“阿姊再不能看着你长大了,惟愿你一生顺遂,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说罢便款款走了,梦中梓芙欲追,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只喊出撕心裂肺的一声“阿姊别走——”

醒来时,泪水早湿了枕巾。

贴身侍女瑞雪听见声音,隔着门问:“娘子,娘子,你还好么?”

“我没事。”佟梓芙不想搅扰了瑞雪清梦:“你且睡吧。”

瑞雪便走了。

她独自躺着平复心绪,想起梦要结束时,忽而看见的一个麻衣背影。

要论起来,那是自己平生唯一一次见到太子,也正是在元漪阿姊的葬仪上——不过只是匆匆一瞥,早忘了那太子是圆是扁,太子殿下想必也根本不记得她。

“乱点鸳鸯谱。”左右无人,梓芙小声骂了圣人一句。

-

“你也别怪圣人乱点鸳鸯谱。”霍姚君搂着女儿,虽然心疼,可事已至此,总要开解宽慰。

“我知道,圣人多半也是不得已。”佟梓芙垂着头:“太子难为,圣人非要为太子选一位霍家的女儿,为的是安群臣的心。”

太子只得圣意,不得臣心,这在大周不是什么秘事。

就连佟梓芙都知道,当今太子殿下不是纯粹的汉人血统,乃是圣人同一草原女子诞育的孩儿。

虽然太子在中原长大,从小养在宫中,长在圣人膝下,但有句古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一半草原血统的太子殿下登上大位,只怕有一半的臣子要夜不安枕。

更何况,圣人的其他五位皇子也都不是吃素的,恐怕个个都对太子满是不服,心底欲取而代之。

加之皇子们也各有各的母族,其母族又各有各的党羽,便是其他皇子敬重太子,下头人也难免要鼓动主子全力一争。

可夫子讲书时说过,偏偏在六位皇子中,只有太子殿下文武双全,爱民如子,颇得圣心,不仅占着“长”,更是占着“贤”。

霍家是天下清流之首,更是世代忠臣,圣人非要抬举霍家女儿做太子妃,为的是什么,一目了然。

“命数将我推到这个位置,我不会推诿。”佟梓芙笑笑:“阿娘也不必担心我,我不会堕了霍家子的名头。四十年前霍家出了一位贤后,孩儿虽不孝,也不会辱没了祖宗的门楣。”

“你从小就是有志向的。”霍姚君搂了搂女儿。

沉默半晌,佟梓芙低声道:“其实阿娘知道,我的志向在名山大川,江湖万里。”

不求荣华富贵,但求率性一生。

而今再说什么,也不过是顺命罢了。

-

霍老大人面圣果然无功而返,事已至此,再无转圜余地,嫁期定在次年八月,现在才三月。

霍府众人一来不愿勾起佟梓芙愁绪,二来嫁期尚远,便也都渐渐有了笑模样,佟梓芙知道长辈们大多是强颜欢笑,可也无法。

二十日晨起,皇后娘娘宫中的宫人前来,邀未过门的太子妃三日后进宫赴宴。

这位张尚宫看着笑眯眯的:“皇后殿下说了,佟娘子长于乡野,初次进宫,可随老夫人或几位夫人一同,以免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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