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开玩笑道：“我都想喊你妈妈了。”
祝今朝：“......”
这么一闹司锦年彻底被哄好，耍赖皮道：“不行，那是我妈妈。”
“是是是，你妈妈。”司珩温声哄着：“你最幸福了，你奶奶在我小时候可不会耐心哄这么久。”
“哼。”
“你还有脾气了。”
祝今朝听着父子俩打闹，心里也暖洋洋的。
回家后司珩带司锦年洗澡，祝今朝上楼洗澡，她答应一会儿给司锦年讲童话故事。
她洗头洗澡后换上了长袖长裤的睡衣下楼，父子俩坐在沙发上，也穿着同款睡衣。
是她买的，但他们没有商量。
她唇角扬起笑。
司锦年窝在司珩怀里，司珩手里握着平板，似乎再给他放动画片，她过去看见是蜡笔小新，而且还是小葵出生以后。
祝今朝问：“你怎么给兜兜看这么老的动画片。”
父子俩才回神，司珩关了平板，“比较经典。”
祝今朝挠了挠头，没多想，指了指三人的衣服：“一套诶。”
司珩道：“心有灵犀。”
司锦年也跟着：“心有灵犀。”
祝今朝刮了刮他的鼻子，“你还会说成语了。”
“睡觉咯。”祝今朝抱着司锦年往儿童房走，司珩跟在身后，把他在床上放好，便在旁边抽了本绘本出来，她和司珩一人躺在他的一边，两人一人一页，给他讲完了一个故事。
难得讲完了故事司锦年还清醒着，祝今朝亲亲他的额头：“兜兜晚安。”
“妈妈晚安。”
她亲完，司珩也亲了亲他的额头：“晚安。”
“爸爸晚安。”
司珩要背过身去关大灯，司锦年拉住祝今朝的手，起身，亲了亲她的脸：“妈妈，我也爱你。”
灯光暗下来，司锦年也飞快躲进被窝里，祝今朝心都要化了，感动得有点想落泪，附身用脸蹭他，有点用劲儿，像是吸猫一般，“妈妈的乖宝宝，妈妈好爱好爱你。”
好一会儿才松开她，她抬眼撞进司珩温柔的眉眼里，心脏漏跳一拍，司珩错开眼，低头揉了揉司锦年的脑袋：“快睡觉了。”
祝今朝和司珩出了儿童房，顺便给他带上门，两人一同回到电梯间，祝今朝按了二和四，司珩连按了两次二后按键二上的灯光熄灭，祝今朝疑惑偏头。
“先去你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祝今朝点点头，以为是司锦年的事，心想确实也该讨论下，以后肯定会有不长眼的问什么“后妈对你好不好啊”这一类的话。
想到前面杨甫和的出现，她解释道：“晚上那个男人是我前任。”
司珩提前知道，并不诧异，“嗯”了声。
电梯抵达四楼，两人出电梯门，祝今朝拿不准，便继续按着自己的思路解释：“分手后我们断得很干净，所有有联系的账号都拉黑删除，这是我们分手后的第一次见面。”
其实不是。
司珩觉得没必要提，又“嗯”了声，“你们分手是因为家长不同意？”
祝今朝没疑心他提前查过，只当他寻常猜测，她点点头，“他妈妈最后一次找我的时候，甩了两百万支票给我。”
说起这个，祝今朝笑起来，“我今天挺爽的，我哥说我是祝家团宠，他妈妈就该知道我可是大小姐了，还敢跟我提钱。”
两人走到了床边，司珩自顾自在她床上坐下，祝今朝一愣，随后她也被拉着坐到了他的腿上，他没给她很多的反应时间，接着刚刚的话题：“那你要了？”
“当然没有！”祝今朝道：“我回她：‘我会和你儿子分手，钱就不必了，还买不了我一把大提琴，拿着没用。’”
“......”司珩闷笑出声，手搂住她的腰，头也贴近她的脖子，虚靠在她肩膀上。
祝今朝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脑子里开始播放几小时前他充满暗示性的“回家吗？”
“朝朝。”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他声音放得很轻，“以后我们做一对寻常夫妻吧？”
祝今朝一秒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她对司珩有好感，也能感受到司珩对她的好感，好像就是自然而然，不过她本来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
女孩儿笑起来，伸手捏住他的纽扣，无意识把玩着：“我之前就不是很理解你，我原本觉得既来之则安之吧，都到那一步了，那就培养培养感情呗，刚结婚的时候，就是想跟你好好相处的，结果你一副各自安好的模样。”
司珩低笑，没想到他的过渡期被曲解成了形婚：“不是跟你解释过了，还有结婚前不是说好了婚后有什么说什么？”
“知道，所以问你了。”
司珩离得近了没忍住又开始嗅闻她的味道，祝今朝浑身又开始起鸡皮疙瘩，她怎么这么受不了司珩这个动作，是戳她性.癖了么？
男人好像只是无意识的，他轻轻说着：“我只是觉得你不该这样的，你这么好的姑娘，不该被我和兜兜连累，和我们强行绑定在一起。你应该有你的人生，去选择你喜欢的。”
“之前我考虑过和你形婚的，等兜兜长大一点了，我们离婚。”他真这么考虑过，但很不现实，对谁都很不现实。
祝今朝笑问：“那现在呢？”
司珩顿了顿，似乎在思考，随后认真道：“我定力不佳，已经和兜兜一样，离不开你了。”
“其实已经很好了，”祝今朝回答他，“已经比我预想的结果好很多很多了，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以后不许说了。”
司珩一滞，他的表白已经很明示了，祝今朝好像一点都没接收到。
他气笑了。
祝今朝精神世界里有方净土，所以她好像一直不是很在意自己现实生活中所受到的不公，包括刚才回来路上她提起的和哥哥的事情，再包括他以前初中，小孩不懂事，她是因为哥哥的事情一直被嘲笑，高中才离开小时候的玩伴们，去公立学校读书的。
她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就是无所谓，司珩这个位置换了谁她都会好好相处的。
想着谁都可以的话，司珩还有点酸溜溜的。
那种感觉又上来了，祝今朝对外好说话，情商高，真诚，那是她对外罢了，实际上祝今朝比谁都理性冷静。
他忍不住：“你个渣女。”
“？”这问题大了，祝今朝挺了挺脊背，“我怎么了我就渣女了。”
算了，司珩心想。
他耐心一点，祝今朝已经在向他们靠近了。
“以后就别分房了吧？”
他突然说这个，祝今朝有点没反应过来，司珩又出声：“嗯？”
祝今朝轻轻“嗯”了声。
“那我下去拿枕头？”
“好。”祝今朝起身，指着她的大熊：“你睡那边吧，那边的床头柜空着的，留给你。”
“好。”司珩也起身，“我明天让管家安排，把衣服也送上来。”
祝今朝点点头：“衣帽架也给你空着的。”
司珩笑起来，“好。”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等我。”
司珩说完出了房间门，祝今朝抱起大熊，往空闲的角落里一放。
很快司珩就抱着他的枕头上来，放在了祝今朝枕头的旁边，两个人用的不是一系列的床单被套，两个不一样的枕套并排放着，看着显得滑稽。
收拾完后两人躺下来，没有预想中尴尬地情景，可能因为司锦年，二人同床共枕过。
没有不知所措的情况出现，只是有点微妙的氛围。
两人各自枕着自己的枕头，平躺在床上，中间能再睡下一个人，饶是如此，二人都不能迅速地入睡，要说点什么也还说不出口，就都任由微妙的气氛蔓延。
祝今朝最先翻身背对着他，打算睡觉了，司珩见状，开口：“晚安。”
她没有回头，“晚安。”
祝今朝闭上眼睛，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司珩也闭上眼睛，眼睛闭上，人安静下来，嗅觉就变得灵敏，他鼻尖萦绕着祝今朝身上好闻的沉木味道，脑子里想的也全是她。
她漂亮的形状，和那微微颤抖的模样。
那天司珩其实用的是手，结束了才亲了亲，那时候想着，下次要亲她。
司珩当然什么都懂，但没想到自己会愿意那样去为一个人服务，甚至都没太用做心理准备，自然而然地就俯首称臣。
她在旁边，他想这些绝不是一个好主意，可是脑袋越驱散越是挥之不去。
突然，祝今朝翻身过来面朝着他，司珩不知道她是睡着了无意识翻身还是醒着的，便压低声音试探着问：“睡不着？”
“有点。”祝今朝回，挪过去了一点，“可不可以靠着你睡，你把我熊的位置睡了。”
司珩被可爱到，在黑暗里扬起嘴角，主动凑过去了，把人揽进怀里，祝今朝侧枕着枕头，脖子垫在他的胳膊上，面对着他，从以往抱着熊变成被抱着，那种安心感没法儿比，她内心十分满足。
只是两人身子隔得很远，她不满意，往前靠了靠，司珩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步，祝今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禁好笑。
司珩好像一直很不好意思，上次连碰都没让她碰到。
祝今朝这会儿学聪明了，直接搞突袭，手覆上去，“阿珩，你打算憋到什么时候。”
男人身体狠狠一抖，呼吸也重了些，祝今朝离得近，听起来他像是在喘气，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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