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的目光表明她并不清醒。
她迷迷糊糊地望着他,“你怎么在这里?你应该去找楚楚啊!”
情况和上次在梦里哭很像,但也难保她不是在跟他闹着玩,有时候她是会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来逗弄他。
赵承何在她眼前摆摆手,“我是赵承何,不认识?”
“赵承何?”她迷蒙地看着他,直起上半身,“赵承何拒绝我了,楚楚,赵承何拒绝我了。”
她晃晃悠悠要站起来,左抓右抓,像在找什么东西。
赵承何拉了她一把,她又坐回他怀里。
头发铺了半边脸,赵承何帮她把头发捋到一边,她看着地面目光毫无焦距,就像睁着眼睛睡着了。
“你要找什么?”
“户口本,要登记。”她机械地回答。
“我都拒绝你了还登什么记?”
赵承何把她靠进自己怀里,一手抱着她,一手给私人医生打电话。
“蒋医生?”
周渔好像对这个称呼有了反应,她转向赵承何,“蒋志伟?”
他的私人医生并不叫蒋志伟。
赵承何跟蒋医生描述了周渔的症状,这期间,周渔一直眼神空洞地望着她,叫他蒋志伟,还说让她去找楚楚,说楚楚现在病了,非常需要他的鼓励和关怀。
赵承何一并把症状交代,沟通完毕。暂且没有研究她到底在什么样的梦境中,先搂着她去拿了退烧药,看准剂量,趁她张嘴说话的时候给灌进了嘴里。
周渔苦着脸,“什么东西?”
赵承何搂着她往卧室走,“好喝的。”
到了卧室,周渔又把他当成了别人。
“蒋志伟,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怎么还不去找楚楚?”
周渔忽然一把推开他,十分愤慨,“楚楚都要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楚这个名字反复出现,不像是梦中偶然出现的一个人物。
赵承何顺势问她:“楚楚是谁?”
“楚楚是谁?”周渔呢喃着,像是自言自语,她左左右右地看,最后指着自己,含着眼泪说:“我,我就是楚楚。我就是楚楚,周渔没有了。”
她流着眼泪,看着“蒋志伟”,“你实现了你的梦想,你站在了舞台上,恭喜你啊!恭喜你!”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赵承何趁她挥手过来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任由她打。等她身上出汗了,证明药效起来了。
这个时候,她已经倒在他的怀中,又睡了过去。
赵承何把人抱上床,放进被窝。
医生说,她很有可能是遭受过什么创伤,所以才总做噩梦说梦话。而这次发烧极有可能是因为长期劳累过度得不到休息导致免疫力下降,才让细菌病毒趁虚而入的。而说梦话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在身体虚弱时加重。
赵承何解开袖扣,领带,扣子,脱掉西装,去拿了一条干毛巾给她擦脸。
她呼吸均匀,脑门上一层汗,体温暂时下去了。如果药物控制效果不佳,不能在短期内连续用药,还需要配合物理降温。
赵承何在她身边坐着刷手机,手放在她肩膀上,以便随时感受她的体温。
她呼吸绵长,睡得安稳,应该没在噩梦里了。
隔着一层衣料,他的手在她的肩上轻轻画着圈。布料的每一次褶皱,抚平都在他的指尖完成。
两个小时后,她的身体又开始发烫。
赵承何去到卫生间,取了一条毛巾用温水洗净,之后来到床前,给她擦额头,脸颊,脖颈,胸口。
擦不到的地方,他不得不解开她的扣子。
周渔里面穿的是运动内衣,赵承何把能擦的地方都擦到了,肩带被毛巾带过的时候剥了下来,他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给她提上去,因为他接下来还要重复许多次这个步骤。
毛巾稍稍冷了一些之后,他又去把毛巾用温水洗净,让它始终保持一个不冷不热的温度。
他回到床前,脱掉她的裤子,在她的腿上擦拭。
屋里亮着一盏暖色小台灯,她的头发铺洒在枕头上,身上只剩贴身衣物,为帮助她散热,他应该把她的运动内衣也脱掉的。
脱还是不脱,思忖了一会儿,他还是坚决地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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