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着他粉色妖异的瞳色,勾魂摄魄,引诱着在梦里什么都瞒不出的我说出事实。
但,能够迷惑别人的人,不是我吗?我的“梦惑爱你”能力……
“要合作吗?”我直视他的眼睛伸出手,如果对方握回来,是正握还是反握呢?他的眼睛里有着镜像翻转的小小的我,他没见过小时候的我,绝对,但还是认出了我,我和以前的我长得那么像吗?我不知道,因为天天都能见到自己,微笑被时光沙漏磨蚀的差别,我当然是无从发现的,我的爸妈也是一样。说好的女大十八变呢?
他的瞳孔实际上,就像盲人一样,什么都没看见,因为没看向任何事,呈现出澄澈的惊人的色泽,就像散发着蔷薇花香的苏打水,澄净而清明地,显现出我的面容?
暗色灰调的不知是紫还是蓝的双马尾?与之对比色开到最大的橙色瞳孔?
说他注视着我却没看向我是有点不礼貌,但我也是这样的人哦。有时候会开小差。
我不太懂画画的方面,但他的立绘是黑色瞳仁很浅的,山水墨画般晕染开的。几乎全瞳都是粉色,无光是就像海上沉沉的笼罩一切的云霞,火烧云。
指间传来触感,我想起我们在校内未完结的接触,下意识想抽回,但他很快交握了上来,阻止了我中断意识,去做点别的事情。
嘿,我还以为是前后桌传作业,不小心碰到他手指了,怎么那么羞涩?
我想成为妈妈那样女强人的样子吗,不知道?我只是说:“我们小队已经有……我数数,一、二、三,加我四个人,你来吗?”
“好啊。”
“唉,忘了跟你说了,我该跟每个人说的,很不幸我们在这里相遇了,因为在这里见面,就意味着,你也陷入了这场噩梦。”
夏日依旧悠长,耳边仿佛响起了海螺的呼号,不,海洛这没有海,只是个内陆山区,但我还是听见了。
(人数这么多,我们能成功的吧?)
「你没发现除了你,都是男的吗?我真是懒得说你了。」
(我靠,说什么?难道我是那种媚男厌女的存在吗?这只是偶然,偶然!)
「好好好。」
下一秒他便散去,同花枝、我耳里的钢针。
我手中机械的摩挲,手上干了一圈灰色棕色的泥,袖子上都是干结的土块,我涕泗横流。
削去削去削去,你们就是这么残忍,将我的存在价值,我过去的所有价值,我原好的神经、肝肺,全部削去,如今只有一个空壳,一个讨好、虚与委蛇的小丑,光环全给你们,给你们,我愿做陪衬的野草,一把火被烧光,残渣永远匍匐在地上仰望着你们的高度,合你们意了吗?
「世界的天之骄子?」
“什么啊,她脑子有问题。”
削去削去,本来胖胖的瓶子被我摩成高脚杯,我恨不得将它捅破,让猩红色液体流出来,让我站在上面转啊转啊,时代的车轮在后面碾着我,两条腿的怎么能比得过把脸和尊严都在地上摩擦的东西,我随即也成了这样的东西。
我的木椅翘起,将我倒扣在地上,我脸着地,成了它的坐骑,被它推着去给陶器烧制。
我在地上满脸陪笑:“老师,可以给我的作品烧一下吗?”
“都说了一个小组一个作品,等下再来。”忙不过来的老师转过身来,看到我的脸,脸上的斑纹的横肉一起笑了,“你啊,可以,拿过来吧。”
趴在地上的我双手捧起那个没剩多少材料的杯子,抬起头在人群里,果然,没有何色,没有那些人,那就好。
一下就烧好了。我将它顶在头上,走了出去。
*
午休到了,小学的我们都精力旺盛,即使被老师盯着,桌下也有各种课外书,也在侧着头用气音与同桌聊着。
——好像在这时睡去,生命的长度就会缩去一样。
没错这样就是亏了,我也没有睡,我还要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但是小学的我擅长什么,我刚好坐在窗边,侧着头看着红瓦白砖的校园,那里是姑姑办公室、领导办公室、我给班上充水的地方。
“天山脚下,恰布河旁,我愿就在??…??..一线*的成?长。”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想睡却睡不着,再不睡就没时间睡了,下午整个人飘在屋里,与周围有层罩子的感觉真不好。快睡!快睡去。我以为一直不动,身体便会满满从脚到头,切断对外界的感知,我把手麻的感觉当作睡去的证据。可为什么我睡去了,我还能像这样思考呢?
「为什么睡了,眼前没有出现梦呢?」
哪个蠢货上厕所时撞到了笨重的铁质讲台,这蠢笨如猪的大块头发出雷鸣般的巨响,明明只是一次碰撞,却还在因那短暂的碰触而从上而下震颤不已。
趴着的我快睡着了,瞬间清醒过来。
额头还是好痛,我扶着还在梦境里没醒过来的头,却看到老师一个箭步走过来,下意识还会心悸,我一向在父母老师面前唯唯诺诺的像个孙子。
“就是你在吵吧,青莱。”
满口否认的自己什么也改不了,我突然觉得委屈,向老师借了电话说自己很不舒服,要我妈接回我回来。
这看起来像是我落跑的理由,老师的冰冷镜片里反着光,她让在教室后面被罚站的我离开。
同桌不情不愿地挪着椅子,勉强挤进挤出取到了书包。
没想到我爸我妈都来了,马路对面爸爸呼喊着我:“宝——”
他总是那么不在乎场合,说出来的时候脸上一红,但他心里一直把我当成个宝宝,我妈在外面就只会叫我名字。
在呼啸的像是火车穿过隧道的声音里,我跑过马路,我其实注意过的,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亮着红灯,我看见了那辆摩托车,为什么?
我听见女人尖叫的声音,人从摩托车下来的声音,有人奔向我的声音,拳拳到肉——很是震撼的打斗声,哐镗的什么物体清楚落地的声音,因为离我极近,所以还在地上反弹了几下,在我耳边震动着,在沙砾路上。
直到鲜血将我唤醒,我闻到苦涩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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