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苗应进了房间里,霍行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上面是一层又一层的药汁子,随后又捋了一缕头发闻了闻,差点没给自己熏死。
他穿越过来四五天了,一次澡一次头发都没洗过,这会儿整个人都臭了,日常洗漱倒还好,用盐水漱口,一捧清水也能洗脸,但头和澡是真没办法洗啊。
霍行回到房间之后,就看见苗应呆坐在床上,面上很是纠结,见到霍行,他像是见到了救星:“霍行,我想洗澡。”
霍行的脚步停了一下,随后说:“天太冷。”他本来就有伤,要是再因为沐浴染上风寒,只怕是凶多吉少,那让他离开的时间就又要往后拖。
“那你们都怎么洗澡的?”苗应才不信他们一整个冬天都不洗澡。
“我在河里洗。”霍行借着月色走到了床边,“你不行。”
苗应看着他,目光里带着点祈求:“能不能烧点热水,不能洗,能不能擦擦身上?”
霍行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随后走出房间,去了灶房,苗应朝他说了声谢,随后坐在床上等着他带着热水回来。
没一会儿他就听见了屋外的动静,是霍三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看见灶房里还有火,又开始发酒疯,大吵大闹起来,尤其是又看到柜子里的鸡肉,就更一发不可收拾。
都是他一个人在吵嚷,霍行并没有说话,苗应站起身来凑在窗前,就听见霍三越骂越难听,话里话外还带着苗应的名字。
苗应推开门,刚想还嘴,霍行就一个手刀把霍三劈晕了,看这样子,他应该经常这么干,随后李红英也出了房门,霍行把他扛回了房间里。
之后霍行又用盆端了热水回到房间里,不能脱光了泡在水里,苗应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用帕子擦擦身上,他赶紧脱衣服,很快就脱得□□。
他朝霍行招手:“帮个忙。”水盆在地上,苗应脱光了衣服觉得冷,这会儿又用被子裹在身上,于是只能让霍行帮他打湿帕子。
苗应发现这具身体很白,白得几乎都要反光了,在苗应看来这身体就跟白斩鸡似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他有些嫌弃。
接过霍行递来的帕子,苗应很快地把脖子胸腹肚子擦了一遍,又重新把帕子递回去,又擦了第二遍,到背上的时候就有些不方便了,反手太久伤口就会一阵一阵疼。
于是只能趴在床上求助霍行:“能帮我擦擦后背吗?”
他等了好一会儿不见霍行有动作,他侧过头去看,发现霍行闭着眼睛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作:“快点啊,好冷。”
霍行见他如此坦然,皱起了眉头,又重新帮他拧了帕子,坐到床边,把他的背擦了一遍,很努力地不碰到苗应。
苗应的身上是莹白的,霍行没见过什么细腻的瓷器,做不出这样的形容,只觉得此刻的苗应就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在月光下缓缓流淌。
只是太瘦了,在鬼门关外走一趟,他整个人苍白瘦削,腰似乎还没有他的一个巴掌大。
等霍行给他擦完,苗应赶紧缩进被子里,还好他刚刚明智,把中衣都放进了被子里,不至于被冻个透心凉,他很快地穿好衣裳,又坐到床边,用尚有余温的水泡脚。
霍行就站在房间里,像个木桩子。
等他泡完脚,觉得整个身体都暖和了,匆匆擦干脚就钻进了被窝侧躺。
霍行收拾好水盆,沉默地回到房间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苗应吃了药之后觉得自己好多了,没有再一躺下就睡着,等霍行回到房间,他还朝床的里侧挪了挪,给霍行留出很大一块地方。
往常霍行上床的时候,苗应不是晕了就是睡着了,两个人都清醒地躺在床上,还是头一遭。
霍行的个子很高,两人盖一床被子,霍行躺下之后被子就开始冒风,苗应打了个寒颤,朝霍行那边凑了凑:“好冷。”
被子实在是薄,苗应不自觉地往热源边上靠,他贴得越近,霍行的身子就越僵硬,苗应完全不知,只舒服地喟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霍行察觉到他逐渐绵长的呼吸,才终于松了口气,他侧过头,苗应头靠在他的手臂上,腿也往他身边凑,像是冷极了。
他无法言说自己现在的心情,苗应究竟是不在意,还是从前……
霍行睁着眼睛熬到了天明,在天色将明的时候他总算合上了眼睛,刚要入睡,苗应的一条腿又搭在他的身上。
小心翼翼地把苗应的腿放下,霍行穿上衣裳起床,今天他打算去县城一趟,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去县城做工,才能赚到过年钱,给家里的长辈做一身衣裳,还有丰盛的年夜饭。
今年,家里又多了一口人,快过年了,苗应的伤还没好,应该会在家里过年。
他刚走出房门,李红英也起来了,进了灶房里烧水,没一会儿苗应也起来了,他看见霍行正在洗脸,用的是他昨晚上泡脚的那个盆。
他看到苗应起来了,又把刚刚熬好的药端给苗应,苗应顺势接过来喝了下去,喝完之后在院子里转圈,没一会儿就看见祖母带着霍小宝起床了。
一大家子人迎着朝阳起床,开始了冬日里忙碌的一天。
祖母早起就开始做针线,李红英要去麦地里除草,霍三估计还晕着,苗应是在饭桌上才知道霍行要出远门的,他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霍小宝是小孩儿,当然无忧无虑。
苗应又跟着霍行往房间里去,问题很多:“去县城做工?做什么?干体力活吗?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什么时候回来?万一你不在家祖母和娘把我赶出去怎么办?”
“能赚多少钱啊?能给我也找个活干吗?”
霍行看了一眼他头上还是愈合得不太好的伤口:“活重,你做不了,先养伤吧。”
打工的基因是刻在苗应骨子里的,没理由这会儿别人都去打工了,他还不能去打工,他问霍行:“我能做些什么赚点钱?”
霍行想了想:“寻常哥儿,一般是做些针线,或者浆洗衣物,再者就是有门什么手艺,夫夫俩摆个摊子,做吃食。”
苗应看着自己的手,做饭的手艺他自认为还是可以的,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空有手艺,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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