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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小说:

和嫡妹换亲三年后

作者:

意重重

分类:

古典言情

时乔没有马车,阎夫人邀她共乘一辆。

阎夫人瞧着身边沉静安然的女子,不施粉黛,眉眼间山水寂寥,淡得像一缕缥缈的轻烟,似乎风一吹就散了,全然没了当年妩媚动人的好颜色。

惋惜之余,她又不禁疑惑。

那么,靖国公到底是因着什么,对时乔如此上心的?

三日前时乔吐血,靖国公闹市纵马、扛着道士疾驰的惊人之举,旁人或许只当他是在办案,可自家老爷在客栈有线人,怎么能瞒过他的眼。

靖国公抓人杀人不奇怪,救人,便值得好好品味了。

时乔有何能耐,能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靖国公如此失态?

还有,此前不久,李四跑去阎府请她,“你不是不喜夏夫人吗,出气的机会到了。”

李四没提靖国公,可他们清楚,这就是靖国公的意思。

她确实不喜夏王氏,也乐意在这种时候出头解解气,可靖国公是如何知道的?妇人之间的斗气,又何须他这般郑重其事地插手?

她家老爷一句话点名靖国公来意:“你此行不是为解气,是为时乔撑腰。”

至于其中内情,不但自家老爷好奇,她也很好奇。

美色?

若放在以前还有可能,可现下,美色凋零了啊。

旧情?

更不可能。靖国公常年守在西北的落鹰关,时乔则在北境的庆原府,千里之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哪里产生旧情去?

再者说了,靖国公也不是那种会谈情说爱的人啊!

一向爽利的她,一时竟忘了说话。

倒是时乔先开口了。

“夫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阎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抚了抚鬓角,“我只是觉得,时姑娘变化颇大,我都不敢认了。”

时乔淡然一笑,“大家都这么说。”

阎夫人顿觉失言,哪能往人伤口上撒盐?她慌忙补救:“毕竟是大病初愈,再将养些时日,时姑娘定然风采照人。”

时乔微笑,“谢夫人吉言。”

这些年她的心思全在麦田上,容貌美丑,她从未关注过。若不是到京城这两趟,她没意识到自己曾经是个美人,也没意识到现在是残花败柳。

不过阎夫人这番略显小心翼翼的解释,倒让她颇奇怪。

不出意外她今日就能和罗珣和离,和离之后便是平民之身,阎夫人堂堂寺卿夫人,何须如此纡尊降贵?

阎夫人踌躇片刻,试探问:“我方才在客栈门口遇到了靖国公,时姑娘与他熟识?”

时乔恍然,原来让她敬畏的,是靖国公。

“说不上熟识,只在庆原府远远见过一面,连彼此模样都没看清。”

阎夫人笑睨着她,“那一面,是在庆原府城门口见的吧?”

时乔一怔,“夫人从何得知?”

“姑娘竟不知情?”阎夫人略显诧异,“靖国公凯旋后,曾在朝堂上极力反对罗大人娶平妻。他直言你有守城有功,不该受此薄待。”

时乔怔然道:“竟是满朝皆知。”

“是啊,大家都知道。”阎夫人叹道:“只可惜在陛下眼中,这份功劳终究比不过实实在在的筹粮之功,只赞了句‘罗卿治家有方,内助有德’。”

时乔心中一阵悲凉。

她苦心保守的秘密,这个即便被罗珣抛弃也未曾宣之于众的秘密,原来竟如此不值一提。

灾难未真正临头,功劳便总是轻的。

于皇上而言,城破的危机既未发生,朔北粮仓也安然无恙,未发生饿殍遍野民乱横生,未曾亲历那切肤之痛,她的功劳自然便轻如鸿毛。

于罗氏一族而言,闸刀不曾架上脖颈,她的救命之恩,便被当从未存在过。

所以,罗珣娶平妻、和离,她拖着病重之躯蜗居客栈,他们自始至终冷眼旁观,甚至,立场坚定地站在她的对立面。

她的背后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时乔苦笑,“原来我苦苦戍守的,不过是座空城。”

阎夫人见她如此,又重重叹了口气。

罗家人确实没良心。皇上装糊涂,是因为要顾全大局,户部不能没有罗侍郎。可他们罗家人却不能装糊涂,罗珣和几个族人都身在官场,难道不知时乔守城的分量?

连她这个陌生人,都替时乔不值!

她暗暗摩拳擦掌,哪怕没有靖国公嘱托,她也要为时乔出口恶气!

倏而,她灵光一闪,靖国公对时乔的感情,或许是因此而起的?

就如她一般,由对巾帼英雄的敬佩,转为同情,愤慨,最终转为……爱慕?

想通了这一点,她再看向时乔的目光,便意味深长了许多。

马车辘辘,半个时辰后,行至玉兰巷,从罗府侧门入,穿过外院,最终在垂花门前稳稳停住。

时乔下车时,刘管事正在给罗珣禀话,“南城的三老太爷和四老太爷已经到了,在会客厅喝茶。”

罗珣颔首,表示知道了。

三老太爷和四老太爷是族中长辈,其中三老太爷是族长,两人都曾在朝为官,虽官职不高,却也算有些威望。

母亲本意是家丑不可外扬,让族中长辈作见证人最合适不过,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他倒无甚在意,母亲恐怕又要气恼一阵子,还有如蔷,怕要受些委屈了。

如此也好,这些本就是罗家该付出的代价。

刘管事见自家老爷神色淡漠,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心里只能干着急,却不敢相劝。老爷主意一向正,不喜旁人干涉他的决定。

余光瞥见时乔已下马车,他忙快步迎上去,躬身问安,笑着道:“老夫人听说您回来,一直在上房等着呢。”

在阎夫人道出那番话之前,时乔或许还肯见罗老夫人一面,也算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些体面。可现在,她却半分礼数情面都不愿与这家人讲了。

她语气疏淡:“和离终究不是喜事,相见无言,反倒惹老人家伤怀。请刘管事代我向老夫人问安便是。”

刘管事没料到她竟会回绝,毕竟自时乔嫁入罗府,老夫人虽心有不满,却不曾薄待过她,甚至在老爷娶平妻时,还出言维护时乔。如今老夫人有心挽留,时乔哪怕再怨愤老爷,也该去见一面,给彼此留些体面才是。

现下大理寺卿夫人也来了,他更得将人请去正院才是。老夫人在京中颇有威望,且与阎夫人娘家有几分渊源,说不得阎夫人能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不掺和此事。

此番心理也不过是一瞬间,刘管事躬身赔笑道:“老夫人日日惦记着夫人您呢,茶饭都不香了。您看……要不过去稍坐片刻?”

他话音未落,一旁便传来一声轻笑。

“唷,罗府的规矩还真是不一般。”

阎夫人唇角勾着讥笑,“媳妇儿为你们罗家命都搭上半条,却被你们逼得和离,临要走了,还得去跟前磕头请安?知道的呢,说一声老夫人重规矩讲礼数。不知道的,还当罗家欺负时姑娘没娘家撑腰呢!”

刘管事脸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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