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都是误会,”钱敬文硬着头皮打圆场,“想来是孩子之间闹着玩呢,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咱们继续、继续。”
钱敬文的“风光往事”在他们这个圈层不是秘密,但私心里再怎么嘀咕他的人品,明面上也不会表露分毫。
能带来利益的都是朋友,以钱敬文的根基或许难以跻身真正的上流圈,但他们也不介意和一个暴发户谈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比如钱财,又比如美色。
推杯换盏并未因短暂的插曲中止,一个年轻的公子醉醺醺地来跟钱敬文敬酒:“钱总,我敬您一杯。您、生了个好儿子,漂亮、漂亮得很,多亏你我才能……”
钱敬文还没品味出几分言外之意,高齐颂就打断了他:“文俊,慎言。”
高齐颂示意侍应生把周文俊带去醒酒,端起一杯白酒,面带歉意:“文俊喝高了,在钱总面前胡言乱语,请您别往心里去,我替他给您陪个不是。这杯酒我干了,您随意。”
钱敬文对他有些印象,正是以传媒起家的高家二公子,出了名的风流好色,也是江市最早表露出对白茶感兴趣的,可惜钱敬文有更大的野心,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钱敬文也给面子的抿了一口酒,高齐颂亮了杯底,转身时面上温文尔雅的假笑却沉了下来。
他找到单间里醉醺醺趴在床上的周文俊,拍他的脸:“给我醒醒!”
“问你,把白茶弄哪去了?”
周文俊迷迷瞪瞪地张开眼,含糊不清地道:“顶层、顶层……”
“之前不是说好,先给我玩,玩腻了再送去给季家主?”高齐颂怀疑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联系季家了,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要人?”
周文俊清醒了些,心下腹诽,多亏他早在钱家宴会上拍了照片给人送过去看了。白茶那种美人,要不早点办妥,再给别人捷足先登了,那他不得悔死。也就高齐颂这个要色不要财的蠢货,还一心想着他那惊鸿一瞥的男神呢。
他坐起身,面上不显,哥俩好地揽着高齐颂的肩劝他:“等季家主玩够了,随便、随便你怎么玩,也是一样的……你啊,到时候也不用担心玩坏了,没法给季家交代……”
高齐颂甩开他,周文俊又“呵呵”笑着点了点他:“不就是个美人,瞧把咱们阅人无数的高大公子给馋得,晚上、晚上咱们去老地方,给你找个差不多的清纯男大,如何?”
“行吧,”高齐颂不情不愿,谈条件,“晚上要两个干净的雏陪我,你请客。”
“没问题。”
*
浑然不知绑匪中途换人的白茶茫然又惊慌,按照秘籍所说,满足心仪对象的小癖好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白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作者要在这条后面加上黄色心心,但也一丝不苟地执行了。
不是“绑匪先生”热爱的角色扮演吗?难道是他的恐惧不够真心实意?
可是,他都已经知道那个人是季承煜了。
如何能像惧怕歹徒一样防备他?
白茶脖子上浅淡的指印蔓成一片红痕,他没觉得痛,滚烫的热度涌上来,就像有人正亲昵地环着他的脖子。
“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季承煜冷淡沙哑的嗓音底下是波涛汹涌的欲望。
他单膝跪在床上,身下是一个干净的、身受束缚的漂亮少年,陷在深色的床单里,肤色白得醒目,像一株刚刚盛开、露出一点花蕊的玉兰,颤巍巍伸出柔软的花瓣。
白茶领带下潮湿的眼睛眨了眨,只好把剖白说作狡辩,撒娇一样唤他:“季先生……”
“我知道是你……礼物、礼物也是送给你的,你的味道,我很熟悉。”
“如果我惹你生气了,”白茶深吸一口气,忍着突然泛上来的羞耻念台词,“我可以做任何事,只要是、能取悦你的。”
“请你好好地,享用我吧。”
白茶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道歉标准用语要以“享用”结尾,难道在情感关系里有谁能被叫做食物吗?
白茶就是白茶,或许是一种很清淡的饮品。
但是季承煜,嗯……成语,成语不可以吃。
自己当真是那个被吃掉的?这秘籍也太神奇了,连这种事情都能预判到。
白茶的思维到处流窜,浑然不知自己释放出来怎样一头野兽。
他以为自己是在诚心道歉,但这样的道歉只会让“惩罚”变本加厉。
季承煜浑身的麻痒一瞬间占据了感官,解瘾的药就在触手可及之处,他伸出手,正要撕开白茶的衣领,赤裸地把玩与品鉴,手指却顿了一下,伸向床头刚刚被解下的手套。
用药讲究的是可持续发展,季承煜第一次“吃药”时受到的冲击太大,满足的念头一经浮现就遏制不住,但是这一次不会了。
他知道怎么做最能取悦自己。
季承煜哼笑两声,慢条斯理地整理手套,皮扣“咔哒”一声扣紧。
开餐了。
……
跟肉贴肉的接触不同,季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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