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去洗澡换衣服。”
季承煜倚着窗,随意点了一支烟,朦胧的烟雾腾起,模糊了他的神情。
季叔弯腰颔首,示意白茶跟着他走:“白少爷,这边请。”
季承煜好像在观察自己。
用一种不舒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
冷意顺着脚腕缠上来,白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总觉得有轻微的窒闷感,站在原地有些踟蹰。
莫非今晚太过得意忘形,惹了季承煜不高兴?
看着也不像。
“白少爷?”季叔打断了他的出神。
泡温泉、看电影,怎么看都是纯享受啊。
白茶应着“来了”,汲着拖鞋“啪嗒啪嗒”跟着季叔走了,背影轻快,不难猜他有多放松。
季承煜收回视线,落在指间燃了一半的烟身上,也没有抽的意思,任自己浸泡在辛辣呛人的味道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爷。”不一会儿,季叔去而复返,眉宇间笼着浓重的忧色,“您是不是应该吃药了?”
少爷从不主动带人进入自己的私密空间,他本以为白茶的到来表明了少爷的症状正在好转,但眼下看来,却倒像是加重了。
季承煜一顿,不冷不热道:“凯瑟琳让你监视我的?”
“少爷您误会了,凯瑟琳医生并未联系过星河山庄。”
季叔知道他犯病时有多难受,只有满肚子心疼,这时候的少爷最怕亲人,过度关心不是好事,所以他只做好自己的本分,以一个疏离周全的“管家”出现在他身边。
季承煜未置可否,吩咐道:“都扔了吧。”
心病没有更好的医法,凯瑟琳只是开了一些辅助调节激素的药,能在一定程度上调控情绪,缓解过敏症状。
季承煜没按时吃过几次,那种从灵魂深处冻结的孤冷感,只会加重他的厌倦。
情绪不好,那就找点乐子。季承煜是不委屈自己的人。
“少爷?”
“我找到更好的药了。”季承煜笑了笑,眼尾晕红,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带他过来,季叔您就可以休息了。不是有些老友要聚吗?去跟他们说说话。”
深更半夜让自己外宿,季叔眼里的迷茫一闪而过,想起来今晚闲聊时的对话,总觉得少爷似乎很不满自己对白茶的亲近。
“今晚,这里不需要第三个人。”
季承煜在窗台的残雪上捻灭了一口未抽的烟,留下一个焦黑的孔洞,冒着最后一丝猩红的热气。
*
季管家半夜三点敲开老友的门时,白茶披着厚重的裕衣,赤着脚走近汤池,身后留下一串潮湿的脚印。
季承煜沉在水里,露出半截白皙的胸膛,温泉的热蒸汽朦胧了视线,白茶看了一眼,就立刻缩回了视线。
“我、我要直接进去吗?”
白茶刚沐浴完,微长蜷曲的头发乖顺地贴在耳侧,浴袍遮住了大半身体,只露出光洁的小腿和一双赤.裸的脚。
他慢吞吞走近,直到一对泛着红的脚踝停在季承煜伸手可握的地方。
“你要在温泉里洗衣服?”季承煜微讽反问,然后淡淡道,“脱了。”
白茶抿了抿唇,默念了三遍季承煜是阳痿,才伸手颤巍巍去解浴衣带子。
过长的裕衣落地,少年那双笔直的、洁白如玉的双腿就彻底露了出来,院内温暖,但来自寒冷雪山深处的风还是偶有经过,白茶打了个哆嗦,那双腿也小心地并拢了些。
池边托盘里摆着两支透明的高脚杯,季承煜的视线看似平淡地划过他的双腿,转过身倒酒,却不小心洒出了些许。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了赤红的酒液,白茶眼睛轻轻一亮,体贴地问:“季先生,我来帮你擦一擦吧?”
季承煜没有回应。
没拒绝就是同意。
只穿了一件泳裤的白茶在池边蹲下来,他试探地捧起季承煜搭在池边的手,拉高,仔细地瞧了瞧这只鲜少裸露在外的手。
比他的大了一圈,修长如竹节,骨节处有不明显的青筋,似乎很适合抓握,能包起一整个篮球。
食指内侧藏着一颗浅色的小痣,如果不是白茶这般近距离观察,可能连这只手的主人也很难发觉。
潮湿温热的水汽熏红了那颗痣,白茶莫名觉得有些移不开眼。
怕男人等急,白茶不再多看,而是试探地望进那双深邃无波的眼睛里,在男人极近距离的审视下,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口猩红的酒液。
季承煜颤了一下,眸色转深,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处,任由白茶小口小口清理掉本不该被浪费的食物。
少年的眼眸眯起,是跟啃饼干时一样的餍足,就好像他舔的不是一口洒落的红酒,而是某种属于季承煜的温度和味道。
“好吃吗?”季承煜嗓音低哑。
白茶眼睛有点红,蹲在岸边的样子,更像一只蜷缩的兔子。
“不好吃。”他嫌弃地撇撇嘴,“酸,要换一支甜的。”
白茶的脸颊晕开一片红霞,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温泉的热气。
“到池子里来,给你喝甜的。”
季承煜的语气又变得温柔而蛊惑起来,白茶晕晕乎乎去看他的手,果然没有戴手套。
“嘿嘿,你开关——打开了。”他傻兮兮地笑,差点一头栽进池子里,被池子里等候多时的男人拥了个满怀。
季承煜触碰他裸露的皮肤,从指尖,到手臂,再到形状优美的蝴蝶骨。
白茶被一只手掌控,像陷在蛛网里挣脱不得的蝶,只能虚弱地煽动翅翼,却被蛛丝和粘.液缚得更紧。
直到完全陷入另一个怀抱,毫无阻隔的、完全赤诚的、亲密无间的贴近。
季承煜闭上眼,下巴蹭在白茶白皙圆润的肩头,笼着人的手臂逐渐收紧。
他深深地吸气,从脖颈到两臂,逐渐晕开大片艳丽的红,因为与人肌肤相贴的痛痒泛滥成灾,但另一种从未得到甘霖滋养的渴主掌了心魂,一发而不可收拾。
还不够……
要更深的碰触,更紧的拥抱……
白茶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他觉得好热好晕,有一个沉重的东西不由分说地勒着他,好像要把他嵌进去一样越收越紧。
“疼……”
这一声呻.吟似的嘤咛惊醒了两个人。
白茶被酒精熏晕的脑子一下就清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试探地感受身后的位置,嗯,好像真的,真的没有动静诶。
剩下一丝悬着的怀疑也放下了。
白茶往后贴了贴,被热气熏哑的嗓音带着吴侬软语的尾调:“要看什么电影啊?”
季承煜松了力道,怀里的少年却不再挣扎,反而胆大包天地往自己怀里退了退,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坐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过于激烈的冲撞感和餍足感冲刷而过,季承煜激烈的心跳到现在还没有平复。
独他一人陷在不可与人言说的恐怖快感里,而另一个一切欲望的催发者却毫无所觉。
这哪里公平?
至少也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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