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帘栅昨天刚决定摆摊，今天就已经全副武装地站在漫展门口了。
在系统给他普及完这个世界的物价之后，祁帘栅毫无心理负担地卖起了十五块钱的冰饮料。
系统在看着祁帘栅大夏天带个黑不拉几的厚口罩，还没过几分钟，就出了一头大汗。
系统悠哉悠哉地开口：“二十积分可以兑换一个微型风扇，可以赊账。”
祁帘栅一听这价格，立刻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他没好气道：“你这风扇太贵了，我买的太亏。”
系统嫌弃祁帘栅没见识，“这风扇能和普通的风扇一样吗？这是直接贴着你的身体，将你的体表温度维持在二十五摄氏度，恒温懂不懂。”
“恒温？”祁帘栅有些惊奇，但一想到二十几分换算过来就是二百块钱，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祁帘栅偷偷扯着口罩，给自己漏出一个呼吸的缝隙。
“老板，来杯可乐。”一位衣着华丽的coser走过来，顶着一头巨大的反重力假发。
祁帘栅看着她，总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有些犹豫道：“一杯可乐是吧？”
“对。”粗犷的男声从甜美的coser嘴里传出来，把祁帘栅吓了一跳。
他一边偷瞄着面前的人，一边将可乐递给他。
“谢了兄弟，钱给你付过去了。”那粗犷的声音再次传来，祁帘栅这回习惯了不少，他偷偷看了一眼男coser胸前的波涛汹涌，嘴里一边道：“没事没事。”
等那“甜妹”走后，祁帘栅才有些难以置信地问系统：“统子，这是怎么回事？”
“老古董。”系统咂了咂嘴，一副嫌弃的嘴脸，“这都什么年代了，男扮女装很常见好吧。”
系统没给祁帘栅说话的机会，从上到下将祁帘栅打量了一遍，有些不怀好意道：“说实话，你也挺适合扮女角色的。让我想想啊，御姐风挺适合你，萝莉风也可勉强尝试。”
祁帘栅听了这话，有些惊恐地摆摆头，“不了不了，太吓人了。”
他正想着，一位高高瘦瘦的帅哥走了过来 ，盯着他的小摊看了一阵。
“来杯柠檬水，不要冰，最好是热的。”甜甜的声音响起，祁帘栅再次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至少有一米九的帅哥，半天没回过神。
帅哥再次用“他”那甜腻的声音说道：“可以吗？”
“哦哦。”祁帘栅赶紧应道，给帅哥递了杯饮料，“慢用。”
帅哥再次甜甜地对他说了句：“谢谢。”
祁帘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笑得有些勉强。
系统慢悠悠地说道：“coser的性别你别猜，土狗习惯就好。”
土狗祁帘栅决定不能以貌取人，很快就良好地接受了漫展的氛围。
只是他一身黑在五颜六色的人群里总是有些显眼，在加上祁帘栅捂得严严实实，三四十度的高温下就露出来一双眼睛，更引人注目。
众人过来看他两眼，就顺便买几杯饮料。一天下来，祁帘栅的收入倒还不错，至少把系统送他的积分还了回来。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问他：“大叔，你不热吗？”
“大叔？”系统在他脑海中笑出了声，祁帘栅没好气回道：“我见不得人。”
“为什么？”周围人奇道。
“因为容易被投厕。”祁帘栅答道。
“巧了，”系统听起来心情不错，“我刚在网上刷到你，让我看看。”
“大家快避雷这个老师，明明cos的是祁帘栅，却根本不理人，半分钟眨了十几次眼睛，脸上还有法令纹，黑眼圈，把祁帘栅cos得老了十岁。”系统读起来倒是津津有味。
祁帘栅听见这话，整张脸都拉了下来，他无语道：“法令纹和黑眼圈不是一个正常人都有的吗？”
“你别急，我还没念完呢。”系统继续念起来，“他cos还不带假发，头发贴着头皮，恶心死了，连妆都没画，还没戴美瞳，简直太随意了，一点cos的自觉都没有，这怕不是黑子吧，避雷避雷避雷……”
系统一连念了几十个避雷，将祁帘栅念得大脑发胀，“停停停，这都是什么神人啊？”
“没事，习惯就好。”系统看了一会儿，又乐出声了，“笑死我了，这下面有人喷你。”
“喷我？”祁帘栅说，“上面还喷得不够多吗？”
“不是，”系统继续笑道，“前面不是喷的cos老师吗？下面喷的是真的你，我再来给你念念。”
“我可以不知道吗？”祁帘栅有些无语。
系统却压根没理他，继续念起来：“怎么现在还有人cos祁帘栅啊？这人都快把我恶心坏了，本来挺喜欢他的，人又励志坚强，性格也好玩，结果烂成这样。”
“还有人叫他小天使，我现在看见这个就恶心，还天使，我看是小丑吧。”
“简直了楼上，祁帘栅就是大小丑一个。”
祁帘栅听着这些恶评，太阳穴突突直跳，系统安慰道：“没事没事，大家骂作者更狠。”
说着系统继续念起来：“本来好好看个文，作者给我搞这出。”
“就是，韭菜盒子去死，我本来就讨厌韭菜，现在更讨厌了。”
“我宁愿他在写完上一个单元的时候就死，这样还能回顾一下之前的章节，现在这章给我恶心到前面也看不下去了，感觉之前的故事就是个笑话。”
“不是，谁能把韭菜盒子扒出来，我真想当街揍他一顿。”
“楼上别啊，当街揍人小心被拘留，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仔细谋划一下。”
“哈哈哈哈！”系统笑得止不住，“沙币作者遭报应了吧？活该。”
祁帘栅被系统巨大的笑声震得头脑发晕，朦胧间觉得这笑声有些耳熟，却总也想不出再哪听过。
好在系统笑累了，终于停了下来，祁帘栅这才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赶紧将饮料递给面前几个人。
几人付了款，就继续逛展去了。
祁帘栅见他们走后，才在脑海中无奈道：“所以我现在成过街老鼠了。”
“不是啊，”系统回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是大小丑啊。”
“好了，你可以不用说了。”祁帘栅赶忙制止他。
系统依旧用他那少年音笑得起劲，如果不是他在嘲笑自己，祁帘栅估计会觉得系统笑得挺好听，有种少年人独特的清澈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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