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吃肉的结果就是一夜拉八趟。南稚清早起来腿都是颤颤巍巍的。
不过祸兮福所倚,南稚也因此有了意外惊喜。
昨夜她拉的坐在屋顶怀疑人生时,收夜香的粪夫恰巧从旁经过。当即她便想起荷花娘子常夜会粪夫的传闻,秉承着八卦的心思南稚仔细瞧了两眼粪夫。
这一瞧就让她发现了重大惊喜,粪夫腰间挂的那别具一格的络子,那熟悉手法,那独特的收尾,没错了!是芊娘姘头打的!!
那一刻肚子疼被南稚抛在脑后,她纵身运气悄悄坠在粪夫身后。
亲眼瞧着他收完所有夜香又拖着粪车来到了最后一站,湘云坊后门。
花楼后门夜里一般都开着,粪夫知会门房后没多久就来了人。
纵使夜色浓重,南稚也一眼看清那人正是荷花娘子。
荷花娘子孤身前来,她化着南稚教予的妆打扮清丽,一见着粪夫便抑制不住朝他飞奔而去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分开后又开始执手亲亲切切的耳鬓厮磨。
南稚离得远听不清两人在聊些什么,只知夜风裹挟着粪臭阵阵朝她袭来,搅得她的肚子也开始翻江倒海。
又过了好一会,亲眼瞧着粪夫不知塞了什么进荷花娘子怀里后,南稚便再也撑不住跌跌撞撞飞回自家茅房避免了粪撒当场的尴尬。
路溪安静地听着南稚总结昨夜收获,待她说完便说起昨夜贺炘收到他大哥的飞鸽传书,说是已就近遣兵前来捕匪,不出意外今日便到。
语毕,路溪又开始叮嘱南稚切勿轻举妄动,她与贺炘都不在南稚一人身单力薄的唯恐出事。
因着芊娘家中里并无吃食,她今晨来便是为了买些干粮。
与南稚一道吃完早点后路溪便拎着食盒回了上炕村。
既然官兵今日便到南稚也不想去寻那麻烦,劳累两日又拉了一夜她实在有心无力。
可她不找事不代表事不找她。
正当南稚准备打道回府好好躺上一天时,翠翠遥遥看见她的背影兴奋将她喊住。
这几日南稚都未摆摊,翠翠本是偷溜出来碰碰运气瞧见南稚自然高兴不已。
“本是出来碰运气,未曾想真见着南大师你了!”翠翠原还很兴奋,与南稚离得近了又生出几分腼腆。
南稚对她露出和煦一笑,道:“这些日子被私事挂碍未有支摊,今日一早与翠翠在此碰着也是缘分。”
她说着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块叠的正好的四方绣帕,将绣帕四角掀开里头放着的正是翠翠昨夜抵扣在她那儿的那对珍珠耳坠。
翠翠见着耳坠眼睛一亮,她下意识捏了捏袖袋,查觉到里头空空顿时红了脸。
心头不住埋怨自己怎又如此大意,嘴上嚅嗫好一会儿也不好意思将没带钱一词说出口。
南稚瞧翠翠表情一眼便知道她的羞窘,心下一叹,罢了,线索都自己送上门来让她去查了,她还推辞什么。
于是她将帕子叠好塞进翠翠手里,又露出善解人意的一笑,道:“承包浣衣的最终细节还未与秦管事敲定,今日恰巧有空还劳烦翠翠为我带路了。”
翠翠意会顿时松了口气,她感激地握紧手中帕子朝南稚点头。
“那大师便随我一道回坊里,待我先将银钱给您再领您去见秦管事可好?”
见南稚颔首,忽的她似想起什么说道:“大师不必忧心,您家浣洗完的衣物都可好了,坊里的姐妹都说从未见过洗的这般洁净还既不褪色又柔顺的衣物呢!”
“如此?那我便放心了。”南稚笑着露出一副舒心模样。
见状翠翠也放下心来一路与南稚说说笑笑,到了湘云坊两人才渐渐停下交谈。
清晨的花楼除了洒扫婆子坊内几乎看不见活人,大家做活儿也是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翠翠领着南稚走到荷花娘子屋前,自己则蹑手蹑脚地开了房门去取银钱。
南稚透过门缝追随翠翠身影,只见她轻身蹲到一个抽柜前小心翼翼拉开抽屉,在里头摸索片刻便取出一吊铜板,然而穿铜板的线似乎有些微长,在被拉起时勾起柜中一页纸张。
南稚眼睛微眯,只瞧见几个数字若隐若现,约莫是册账本。
翠翠被吓了一跳,她惊惶地往内屋看去又顿了三息,发现毫无动静才放下心来。她先是小心将线收拢再悄悄把书页盖回原处便推回抽屉起身退出闺房。
刚回到廊里翠翠便见南稚背对着房门守礼地站在三步开外的地方。
她眼睛微微张大,这才想起自己带一个未婚女子清晨候在娘子门前之举有多轻狂。
翠翠脸咻的涨红当即便想对南稚致歉,但她又适时想起娘子还在酣睡,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为避免偷窥被抓包南稚在心中默念三下才装作一副听见响动转头,一回首便见翠翠又不知为何羞红了脸。
她思忖片刻,给翠翠比了个往外走的手势便看见翠翠顿时松了口气。
待两人走到后院假山附近翠翠才唤住南稚,她将自己数好的铜板递向南稚,“这是昨日您垫的馄饨钱,您点一下。”
言毕她又略带歉意地开口道:“方才是我昏了头才直直将大师您带去了娘子门前,您……”
南稚摆摆手接过铜板看也不看塞进腰间荷包,道:“无妨,若我在意这些又怎会与湘云坊做生意。”
翠翠看着南稚洒脱举动眼里即是感动又是歆羡。
她一时失神喃喃道:“大师不怪罪便好。”
翠翠活了十来年,却从未见过如南稚一般由内而外散发着自由气息的女子。
她自幼便被贱卖进了湘云坊因模样不甚出挑的缘故。同一批被卖进坊里的女孩子,只有她被安排做了杂役,终日吃着难以填饱肚子的残羹剩饭不说还需时时提防来自其它杂役的骚扰。
于是翠翠耍着心机做了荷花娘子的贴身婢女,那时荷花娘子还未出头。
在翠翠眼里,荷花娘子虽脾气不错可若让她自己选,她还是希望能与别的挂了牌的姐妹一般,至少不用想方设法地接近另一个妓子来寻求安稳。
好在天爷眷顾,让她得高人指点为自己也为荷花娘子谋了一条明路,消不了多久,无论是她还是荷花娘子便都能逃离这里。
只道届时,届时她也定能如南大师一般自由无拘。
在翠翠灼灼目光注视下南稚有些难耐地扣了扣手,纠结片刻她还是出声打断了翠翠的畅想:“翠翠姑娘,时辰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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