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顺利把许星接回去。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抱进洗手间,打算给小狗洗澡。
谁懂,当初送走时勉强还算是个干净的狗子,现在接回来,直接成了斑点狗。
一块灰一块黑。
和当初捡到时一样脏。
裴川嫌弃得不行,把它身上的乌龟服脱下,丢进洗衣机里,再用大毛巾裹着小狗把它抱到洗手间。
这下真把许星吓到了。
她知道自己重新回来,两人就要开始鸡飞狗跳,可也没想到一回家就被裴川扒衣服呀。
还有狗权吗!
许星爆发出了史无前例的反抗。
被裴川误认为不爱洗澡,用力按住了。
“你再不洗就臭了,忍一忍。”
“呜呜……”
这几天的委屈积攒在许星心头,就算是小狗,也不能不开心就把她送人,心情好就接回来呀?
心酸失落、后悔痛苦交织在心头。
许星疯了一样反抗裴川,想跑出去,甚至在他给自己抹沐浴露时咬了他的手。
鲜血从虎口处流出来。
白皙的肌肤衬着鲜红更加刺眼。
许星尝到了咸腥味。
一人一狗都顿住了。
许星看到眼前在流血的手掌,不知是害怕还是委屈,哭得更伤心了。
“呜呜呜!”
整间厕所都是小狗的哽咽声和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你为什么要接我回来,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不是准备把我送给你暧昧对象,讨她欢心吗?
算了,咬就咬了。
要打你就打吧。
许星控诉完,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瞬间被水淋得湿漉漉,是个真正的落水狗。
裴川被咬了,只是停了一会儿,就把被手放到流水下让水冲,能动的那只手继续帮小狗刷毛。
刷着刷着。
裴川也纳闷,被咬到的人是自己吧,怎么这狗哭得好像他把它揍了一样。
这个澡,耗尽了裴川所有耐心。
最后他坚持把狗子四个爪子刷了一遍,再接温水,将它泡进盆里面揉搓,洗去夹在里头的灰尘和小沙后,才满意。
许星一直防备着裴川,她从来没想过伤到人类,而且这个人还是裴川。
那一刻说是冲动也好,说是泄愤也有。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咬上去了,非常用力,甚至忘记自己牙齿的锋利程度。
咬出血后,她才后怕。
咬人的狗没有人想养,会被教训的。
她认命等着自己的惩罚。
结果裴川若无其事将受伤的手草草处理就继续给她刷身子,看不出半点怒色。
连动作都是温柔的。
于是许星一点点平静下来。
所有情绪爆发完,她也哭不下去了,只是在裴川触碰她时,会假意抽搐一下,好像伤心至极。
裴川把许星放在餐桌上,自己走到塑料衣柜那翻找东西。
许星睁开一只眼,悄悄打量裴川。
心里奇怪,他都被自己咬出血了,怎么看上去还有点雀跃呢?
裴川拿了一个相框,之后郑重其事把它摆在许星面前,强迫症一样把小狗脑袋固定好,正对着照片。
“好了,今天要让你们认识一下。”
许星直视相框,才发现照片里的人不就是自己吗。
在清月峰脚下,她靠着一棵松树,怀里是一束向日葵,笑得傻傻的,像个满到溢出来的糖罐子。
这张照片是他们交往那年,唯一照过的一张,而且还不是合照。
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那时候裴川争分夺秒在赚钱,周末经常给人当家教,两人很少见面,许星闲着也是闲着,就琢磨着帮他赚钱。
还要悄悄进行,不能让他发现。
许星和陌生人相处会感到不自在,所以偏向于找只需要机械做好某件事情就行。
但也不能进电子厂。
琢磨来琢磨去,自己拿得出手的就是做吃的。
于是,每周末她会谎称去爬山锻炼身体,其实是用泡沫保温箱装着做好的糖水。
用一根绳子将箱子绑起来再跨到自己脖子上,就这样一步步挑着糖水到山顶卖。
平时三块钱一份的糖水,只要爬到山上就能卖10块,而且特别受欢迎,不愁销路。
一个月下来,许星靠赚了不少钱,她兴高采烈把钱交给裴川,以为就算不被夸,至少裴川也会开心。
但看着那些零零碎碎的钱。
他只是沉默,沉默到许星忘了自己想要夸奖,没一会儿就忘记这件事,继续和他叽叽喳喳聊起别的话题。
下个周末,许星辛辛苦苦爬上山顶,刚解下箱子,还没开始卖呢,就被裴川逮到了。
那个时候他的神情特别可怕,脸黑得吓人,仿佛下一刻就会手指顶着许星额头,开始教训她。
许星看见他后也呆住了,仿佛看到世界末日般,冷汗都下来了。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连路人询问多少钱都没顾上,呆呆看着裴川,像一个无辜的小孩。
最后那箱糖水是裴川卖出去的,许星站在旁边收钱。
山顶上卖东西的人真的不多。
因为这座山海拔有1000多米,是市里最高的山,单单爬上来就要花费三个多小时,为了及时做好糖水,许星会很早起床,眼圈越熬越黑,可能是这样才暴露了吧,她想。
糖水很快卖完,裴川还是一句话没说。许星平常会叽叽喳喳,这会儿也安静了。
因为她知道裴川不喜欢自己做这些事,他不止一次说过,赚钱还债是他的事,两人难得沉默,安静下山。
路上经过一个大坡,裴川破天荒停下来牵着她。
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许星感觉自己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裴川手心湿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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