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举办晚宴的地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祠堂,正前中央,以红烛供奉着一个半丈高的人彘木偶。
被断了手足的人彘木偶身着朱红色的祭服,立于庄严的供桌之上,一根根漆黑的木条头发如千条缠蛇般散落。
它花了脸,嘴唇半割,鼻子已剁,双眼眶也只徒留下两个黑乎乎的窟窿。
祭台前,是一个空旷的露天场地,场地上摆着一个足以容纳二十余人的长桌。
美酒佳肴,琳琅满目。
“没见过世面的小孩。”长桌的尾部,离门处,已经坐了一对年轻的男女。
那姑娘一身水蓝裙袍,长得清秀白嫩,胜在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正斜视着万宝子。
旁边的男人高大、俊朗,气质温润如玉。他温文尔雅道:“小翡,不可乱说。”旋即,目光越过柳鸷,望向她身后的柏封棠。
“第一次见你带人来。”男人客气地起身,同柳鸷说:“我是秦为墨,这是我的发小,陈离翡。”
柳鸷见其余人都相互认识,只有她是新来的,便礼貌性的自我介绍了下。随后,她瞅了瞅方向,确定秦为墨坐的方向是尾部,就走过去,打算入座。
柳鸷在倒数第二个座位前停下,手刚搭上椅背。
对面,倒数第一位的陈离翡说:“哎哎,女的往前面坐,不要坐这里。”
“为什么?”柳鸷心想你不也是女的,你也坐在这里。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坐前面你就坐前面,少会废话。”陈离翡像个女土匪般,蛮不讲理。
“小翡,你冷静一点。”秦为墨劝着女土匪。
柳鸷没管,呲了一声,兀自拉开了椅子。
陈离翡哐地一下,推开秦为墨站了起来。
坐着的时候,没发现她有这么高挑,骨骼纤长,肤色白皙,这放现世界是妥妥的超模身材。
陈离翡怒气冲冲道:“让你坐前面听不懂人话吗?”
柳鸷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她无视陈离翡的怒吼,径直坐了下来。
陈离翡瞪大了桃花眼,大声囔囔着让柳鸷滚。秦为墨拿她没办法,只得好声好气的说:“抱歉,柳姑娘,你要坐前面吗?封棠也会坐在前方主位的。”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摁住柳鸷的肩膀,沉声:“不必了,就坐这吧。”说罢,柏封棠走到了倒数第一位,与陈离翡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陈离翡气得手都在发抖,指着柳鸷说:“好啊!原来是有撑腰的——”秦为墨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巴,“好了,别说了,我的祖宗。”
柳鸷觉得这姑娘心理状态可能有点问题,也不想和她计较。
柏封棠漫不经心的擦拭着筷子,淡淡道:“你再这么纵着,迟早要出事的。”
秦为墨神色一凛,哑然。
万宝子坐在柳鸷左边,附在她的耳畔,小声说:“陈离翡怕女人。”
女人怕女人?
柳鸷惯性分析。
其一,陈离翡的生理或心理曾遭受女性的虐待,所以才会恐惧女人,不想靠近女人。
其二,陈离翡因身为女性而遭受过不幸,所以痛恨自身是女人,不想靠近女人。
柳鸷试图问万宝子,但后者并不知情,只说:“秦为墨肯定知道原因,不过他是个上舍乙等,牛着呢,不会告诉我们的。”
这时,貌宜又带着几个人来,他们见到柏封棠都有些出乎意料。
在阙庭,分为上舍、内舍、外舍,每舍分有甲、乙、丙三级。以上舍甲等最为尊,而上舍甲等至今只有柏封棠一人。
阙庭里,上舍以下的选手没资格和柏封棠搭话,因为不太敢说,柏封棠也懒得回。
没一会的功夫,三三两两,聚齐了快一桌人。
貌宜走进来,站在长桌尾部中间说:“秀主,存活的选手已到齐,是否可以开始晚宴了?”
柳鸷眼睛转了一圈,没有谷栖夏和姜琥,不知道他们是牺牲了,还是活在另一个不巅村。
片霎,貌宜似乎听到了秀主无声的回应,宣布:“选手们,享受晚宴吧。”
头顶着正午的大太阳吃晚餐,这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放眼望去,红烧官燕,金丝血燕,浓汤蟹柳浸鱼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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