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曲皓尧见了柏封棠和柳鸷等人,有些讶异,说:“我没受伤,我后边几个兄弟伤了。你们先让我们出去。”
曲皓尧带着身后伤痕累累的三人刚出了古庙,就有人撑不住直接倒下去了。
曲皓尧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开始给兄弟上药。
柳鸷瞥见那人身上的伤口,又细又深、如被一刀切进去般,深得内脏翻边都看见了。
陈离翡说:“墨墨,这活不了吧?”
秦为墨示意陈离翡安静,但她话音刚落,那人大吐了一口血。
呜咽一下,没气了。
柳鸷不由皱了眉头,“怎么回事?不是和你说,不要碰蚕茧吗?你们为什么擅自动蚕茧?”
曲皓尧一拳垂着庙墙上,“我们没碰蚕茧,是另一伙人,来抢蚕丝,殃及我们。”他又气又恨,眼中蓄着泪,“都怪我,如果我早点撤离,小树就不会死了。”
秦为墨暖声安慰:“别伤心了,带你另外两个兄弟去处理下伤口吧。”
“等等,你刚说还有一伙人,人呢?”柳鸷说。
曲皓尧扛起小树的尸体,“里面。你们最好别进去,太危险了。”
转眸,柳鸷就目睹了,朱红色的庙殿门带着潮气,赤红的血从门缝中溢出、淌了下来。里头还有打斗的声响。
“还有人活着?”柳鸷说。
柏封棠扬手,隔空推开庙殿的门。
朱门如帘幕般拉开,呈现在眼前的第一幕,就是一根蚕丝径直切断了一个手持刀柄的男人的手臂,血喷溅四处,男人惨叫着倒地。
旁边三个男人见状,没有救他,而是发了疯般砍杀蚕丝。
这群人,真的要死。
柳鸷一马当先,往前小跑两步,朝庙殿内喊:“你们打不过的!快出来!”
有个男人的轻蔑的回应:“今天不收服这群蚕,爷就把头砍下来当球踢!”他砍断了好几个蚕丝。
蚕丝一下子萎靡了,但下一秒,背后蹿出来一根蚕丝,直接绞断了他的头颅。
这蚕丝,锐如利斧,且攻击性极强。
剩下的两个男人见自家老大死了,纷纷想逃。
四周的蚕丝忽然交织成一张网,如激光般推进,跑在最后的男人被切割成上百块,坍在地上。
只剩一个男人跑出来了,但蚕网跟着他追出来。他往柳鸷的方向跑,喊着:“救救我!”
柳鸷瞪大了眼睛,怏怏地退了三步,到柏封棠身后。
在蚕网快要靠近男人时,柏封棠出手,粉碎了蚕网。
那个男人吓得双脚发软,瘫在地上,裆部连着地面漫延出一股尿骚味。
几人来到庙殿门口,朝里望,地上淌着大量的血,血中约有上百块尸块,切割的刀口平整、利落。
一根根蚕丝吃了血,染成饱满的赤红色在空中张牙舞爪的乱舞着。
“一、二、三......”陈离翡在数数,柳鸷放眼,发现蚕茧比昨日少了一半,原本还看得见人脸的蚕茧已经被蚕丝完全覆盖住了。
“十二。墨墨,这竟然有十二具蚕茧。”陈离翡雀跃着。
柳鸷回头问那个吓尿的男人,确认他们来时就只有十二具蚕茧。转而和陈离翡说:“多吗?昨天我和柏封棠来时,还有二十六具。一夜之间,消失了十四具。”
“怎么消失的?”
柳鸷想,按蚕丝的攻击力度,很难有选手能不露声色的搬动这么多具蚕茧。基本可以排除选手藏私蚕茧的行为。
于是,柳鸷回了一声:“不知道,大概是凭空消失的。”
柏封棠算一算时间,“再过半天,这些结成的厚茧会全部消失。”
“啊?”陈离翡吃惊,一双桃花眼瞪成了铜铃大小。“那我们还怎么制作衣裳?”
秦为墨安抚她,“会有办法的。”
柳鸷不疑有它。
之前她查看过天花板、木板和地板,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如果非要说这座庙里的奇特之处,那大概只有蚕茧。
四人打算在庙殿等着,看看蚕茧是如何消失的。
在两个时辰后,蚕茧茧度越来越厚。
“噔”的一下。
瞬息,一具蚕茧在空气中化为一缕摸不着的流体,直直蹿进地里。
没一会,第二具,第三具,......
柳鸷的脑皮似被尖针刺开了一道口子,一个巨大的画面从脑子贯出。她两条细长的柳眉激动的跳起来,絮絮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等不及看所有的蚕茧下地消失,揪住柏封棠的衣袖,说:“我得回去找宝子。”
等柳鸷急冲冲回到茅草屋,找到万宝子时,“......”他怎么还是一颗鸟蛋,难道要等他孵化破壳吗?
柳鸷茫然了。
柏封棠捻着鸟蛋说:“他还醉着。”
“那我去找貌宜要一碗醒酒汤,给它泡泡?”
“不必。”柏封棠拿着鸟蛋至门口,将其丢进一个残缺破败的冷水木盆里。
鸟蛋慢慢的沉进水,落到盆底。
“水脏。”柳鸷虽不明白,但还是跟着柏封棠往后退了几步。
少顷,盆底泛起一阵涟漪。
嘭的一下,盆爆了——
木盆的碎屑炸得支离繁碎。
爆炸中心,万宝子化为人形,瘫坐在地上打了一个喷嚏,娇气的咕噜:“啊!淹死宝子了。”
万宝子还在不爽的吐槽,“谁敢谋害我?”一抬眸就瞥见柏封棠,阴恻侧问询:“酒好喝吗?”
万宝子一个激灵,彻底醒盹了。
他羞愧的低下头,东捏西扭的解释道:“师兄,我只想喝一点点的,是美人姐姐多带了一瓶酒,非要给我喝,我忍受不住诱惑就......对不起师兄。”
柳鸷:“?”
这小子妥妥的心机boy,大白天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噢?”柏封棠探扇浅笑,眼带戏虐的投向柳鸷。
柳鸷忿忿地看着万宝子,扭头对上柏封棠的深眸,“这小子酒还没醒,我带他去醒醒酒。”
“请便。”柏封棠让出路。
万宝子仿若劫后余生,暗松了一口气。他在心里想,只要不是师兄审问,他都不怕,大方的跟着柳鸷进屋子去。
堂厅内,柳鸷冷着脸、盯着万宝子。
万宝子的圆眼滴溜溜的转,嘴上撒娇道:“美人姐姐,你别生气,我觉得师兄不会生你的气,才会在情急之下这么说得。”
“所以,你先斩后奏,让我替你顶罪?”
“哪有什么罪?在师兄眼里,这事放你身上就是无罪释放,要放我身上铁定是无期徒刑。”万宝子抱住柳鸷的手,不依不饶的,“好姐姐,求你帮帮我吧。”
柳鸷灵机一动,捏住万宝子圆乎乎的脸颊,“只要你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帮你。”
万宝子乖巧的点点头。
“昨晚你说将干粮放在了一个佩囊里,然后干粮莫名其妙的丢了对吗?”
“是啊。”
“何时何地丢的?”
“就是前天晚上吧,也不确定具体时辰。反正就是路过树林,饿了想吃饭,结果发现干粮没了。怎么了?”
“那你袋子里装着什么干粮?”
万宝子往外头瞧了瞧,柏封棠正和回来的秦为墨和陈离翡站一块。于是,万宝子小声说:“哦,有馅饼、包子、牛肉片还有草莓干等,都是师兄要求带的。”
牛肉片,上舍的人。
柳鸷在心里对上了。
她让万宝子去把佩囊拿来。
柳鸷握着白色的佩囊打量,这是蚕丝制品,面料非常丝滑。“这佩囊,你是哪里来的?”
万宝子肉嘟嘟的虎口抵着下巴打了个勾,撅着小嘴想:“这是师兄的,好像从我记事起,就一直都带在身边。”
他突然朝屋外喊了一声:“师兄,美人姐姐问你这个佩囊哪里来的?”
柏封棠从门外走进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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