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天象双星伴月:主大旱,次刀兵;杀伐果断者存,无德者亡。
三爷微醺,倚靠在罗汉床上假寐,柳毅凡站在门口,看着天上的星月出神。
林州战事已近尾声。
镇南军和左营骑兵横扫林州城外,与南疆联军鏖战三个时辰,歼敌大半,俘虏近千——逃至林州的黑旗军竟龟缩于城头,眼睁睁看着镇南军与南疆军厮杀,始终闭门不出。
暗卫跟着**和亲卫潜入镇南关,发现**虽昏迷不醒,却已被城内黑旗军严密保护——看来城内黑旗军与满富的镇南军关系不睦。
南疆态势,利好镇南军和左营。
不过镇南军三千余人只剩两千余,左营也折损近两千——南疆之战,终究是惨胜。
杀伐果断者存,无德者亡?
杀伐果断何须天兆?柳毅凡本就不遗余力地扶持镇南军开疆拓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无德者亡”又是何预兆?
大门外忽然传来几声夜鸟惊啼,片刻后清吏司侧门打开,贺志刚和两名暗卫护着一人进来,柳毅凡忙迎了上去,火把照耀下,那人缓缓脱掉了黑色斗篷,是一脸倦色的于长卿,但双眼却带着笑意。
“刚刚林州传来消息:两万黑旗军只剩一万二,城外镇南军和左营已开始清理战场,两万多南疆联军几乎尽殁。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荡——马晓棠原本奏请查抄司南伯府和清吏司,现在改成了削去侯府爵位,升满富为南疆总领,陆文龙等镇南军将领官升一级,金士源升至威武将军,官居二品。”
柳毅凡哼了一声:“朝廷的算盘打得真精啊!削藩夺兵权,又把**当成钉子插在镇南关——可满富真能掌控镇南军吗?若陆文龙与丁源真敢转投满富,那他们也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于长卿吓了一跳。
“三少你如今怎么变得如此狠厉?是不是任何人违了你的意,你都会除掉?”
柳毅凡摇摇头:“我没那么嗜杀,但家父浴血打下的疆土,绝不容任何人染指!削了爵位又如何?于大人您信不信——一州两县我既能收回,也能随时放弃,包括镇南关!
届时我会令陆文龙与丁源收复失地后攻打猛拉,若二将听命行事,残存的镇南军便是我逐鹿南疆的根基;若二将犹豫不前,我便让南疆暗卫拿下猛拉——只不过届时南疆战祸再起,暗卫定会作壁上观。”
于长卿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柳毅凡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此时黑旗被打残,南疆总兵力不过万,若犬夷和蒲甘再举兵来犯,失去了柳毅凡的火器支持,南诏军真很难守住南疆。
至于暗卫在猛拉打造飞地更是毫无悬念:犬夷所需,恰好是暗卫所能供给,若二者勾结,别说南疆,整个南诏怕是都要陷入危局。
“三少你真不怕朝廷抓你?”
柳毅凡笑了:“抓我?即使朝廷知道暗卫是我的人,可暗卫打的是犬夷,没占南诏一寸土地,朝廷以什么名义抓我?我就是一介布衣,无权无势,难道泱泱南诏上邦,连一张安静的书桌都不让放?”
于长卿皱着眉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柳毅凡说得没错:他除了给**下毒违反南诏律法,其余所做皆是保家卫国之事,朝廷还真没理由抓他。如今的柳毅凡,与在燕子矶卖对联时已不能同日而语——他已是文坛柱石,影响力远超林社与衡社。
而柳毅凡给**下毒,他又不可能去举报柳毅凡。
见于长卿脸色难看,柳毅凡笑着给他倒了杯酒。
“于大人熟读四书五经,对天象不陌生吧?大人不妨看一眼天上星月——乱局将至,于大人也该早做决定了。”
于长卿走到门口仰面看天,面色更加焦灼了。
这时三爷醒了,坐直身子说道:“马晓棠此举恩威并施,杀鸡儆猴是做给其他藩镇看的。若说朝廷无兵可用,你们可就大错特错了——朝廷颁布的募兵令岂是虚设?这次南疆看似我们赢了,实则赢的是陛下:成功削了侯爷爵位,且寸土未丢。
不过这次咱们也有收获:起码清吏司没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