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的位置很刁钻。」
*
拉丁裔男子摁着她的后脖颈不让她乱跑乱动,她为了取暖把披肩拉得很高。
被碰到,也隔一层布料。
但尹知未故意不说全貌,启修今晚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她得让他抓心挠肝难受一下。
等启修意识到被捉弄,尹知未的答案已然如青烟一缕飘散得渺无踪迹。
他额角的血管依稀跳动,露出的笑有种皮笑肉不笑的乖巧:“再说一遍。”
“我说了。”尹知未曲线动人的腰身直起,她抬膝,长腿往后一伸欲下来,“我只说一次。”
掐在她腰肢上的大手又燥热了几分,一左一右,像被丢在路边的两截狗尾巴,随她的起身而无力晃动。
萎靡落在床榻,手背砸皱了床单。
他的用意不言而喻,尹知未很给面子地甩过去一个眼神,满足他此刻需要被关注的心理。
只见他薄润的下唇向上顶起,眼角凄楚下垂,半掩眸子一瞬不瞬望着她。
似乎未知的答案,将活活折磨他一整夜。
让他在漆夜抠着指甲盯着天花板脑补,红血丝遍布的眼迎接天明。
*
尹知未泛泛扫启修一眼,海波不扬,心底深处还泛涌惩罚到位了的愉悦。
简单清理了一下启修在她腿间弄出来的,她生涩慢吞,以往这是他的工作。
没精力再去冲澡了,她困倦地靠上床头软枕,瞥一眼自闭中的启修,他已背转身去侧躺着,左手捂着左耳,留给她乌云密布的背影。
他很明显在暗自气闷。
尹知未没理睬他,手机在枕边,她拿起浏览,再次点进各个社交平台。
启修这次也靠粉丝和路人就让热度高居不下,预计这波高热能维持三五天。
尹知未许久没给启修买过热搜了。
热搜包六十万,高位热搜挂二十四小时动辄二三十万,启修不仅能给她挣钱,还很省钱。
闯美第一仗,启修打得实在漂亮,尹知未阅览路转粉、黑转粉的高赞评论,肩颈松弛地陷入软枕。
他安排的“解压游戏”效果斐然。
吸引力法则在尹知未回去晚宴时生了效。
焦躁排解一空,她由内而外洋溢的从容自信,吸引了一位白人女企业家。
女企业家端着酒杯穿过酬酢宾场微笑向她走来,叙谈一番,竟是斯坦福校友。
话题顺理成章地摊开了大篇幅,越聊越投机。
白人女企业家给她牵线了一位在美高小有名气的男歌手。
中美混血,十七岁,能唱能写,在韩国当过两年练习生,后来因韩国市场不吃“混血颜”,他不受公司重视,也对严格的前后辈文化水土不服,便选择解约,回美国继续念高中。
小混血在YouTube有自运营的频道,ins粉丝数可观,包装一下直接能推入市场赚钱。
他还没签公司。
尹知未明天去见小混血,合适的话就将其拿下。
启修的音乐再国际化,他到底还是亚洲外形,混欧美难免有些受限,尹知未是商人,利益至上,她不会拒绝能在国际市场吃得开的新人。
眼不离手机屏,尹知未脚趾挑起床尾的被单甩给启修:“盖上。”
“我没有看人遛鸟的爱好。”
这别墅有段年月无人常住,只定期派人维护清扫,室内的体感温度不钻骨但丝丝入扣的冷,二十四小时中央空调呼出来的热气力不从心。
其他还好,尹知未唯一有点怕启修发烧。
训狗,主打奖罚分明。
她主动示好的被子,就当做肯定他科切拉的表现和间接助她物色新的赚钱工具了。
启修默不作声,抓住被子一股脑地盖到了下半张脸,堪堪露出鼻孔,长睫心事重重地抖。
闷了一会儿,他幽怨出声:“他碰了哪里?”
“睡了。”尹知未不答。
时差会让她今夜似醒非醒,她就水服下一粒褪黑素,熄灯躺下,吐着均匀地呼吸酝酿沉眠。
“哦,差点忘了。”她开灯,“躺过来,我给你滴耳药水。”
他紧抿的下唇抿住那迫切想知道的问题,默默地将右侧脸枕上她的大腿。
*
都市的灯火通明沉睡于浓夜,窗帘隔绝了朦胧低悬的明月,卧室内伸手不可视物。
黢暗中,尹知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响停止,一具滚烫而结实的胸膛静默地贴了上来。
“尹知未。”
他高挺的鼻骨轻蹭她颈椎的棘突,闷声:“你欺负残疾人。”
“我不介意赶你去别的房间。”尹知未不为所动,顶开他的肩膀把更多的被子扯到自己这边,不吃他这一套,她眼睛紧闭,自顾自继续睡。
“如果……我真的英雄救美,你会感动吗?”他声低,摸黑替她把被子盖严实。
“不会,但我会高看你一眼。”
“啧,可惜。”
他咋舌的调调夹杂一抹跃跃欲试,旋即又后怕似的,如同儿时害怕时藏进被子里那样,抱着她,把被子盖过头顶:“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他没信心看到其他异性熨帖她的柔软肌肤而他能忍住不动杀人的念头。
“……热死了!你去那边睡!”
尹知未感觉到头上的被子被一下子掀开。
床垫上浮下陷,启修正挪着,她翻身坐起,伸出手臂,在黑暗中精准地揽住他的腰,拉他回来。
“神经。”她的骂染着调笑意味。
每当她嫌启修钻进她的被窝带来的热气,他从不可能乖乖和她分被子睡。
他无一例外下床直奔浴室,让冷水带走他多余的体温,冲凉快了再躺回来与她盖同一床被子抵足而眠。
“我困了……”尹知未呓语,后背传来轻重有弛的拍击,他一下接一下温柔地哄睡。
“知了,晚安。”
一夜安睡,夜万籁都寂。
一夜无眠,数她的呼吸。
*
拂晓时分,太平洋沿岸的晨雾如流动的灰白丝帐,朦胧缠绕嶙峋的海岸线,今日微冷。
水汽压在皮肤上,浓稠的黏腻冷感。
拉丁裔男子腰间挂着叮呤咣啷的一串钥匙,开工作室的门时,刚结痂的指骨扯得生疼。
昨晚那单太mother f**ker了!
只告诉了他目标是女人,他妈的没说是女王!这一遭,因为有色眼镜跌了跟头!
清亮的一声弹舌音兀然自墙角飘来。
拉丁裔男子循声望去,一名面覆口罩,头戴线帽的男人散诞地倚墙而站,一双略微遮瞳的眼睛向他望来。
他一惊……
根本没察觉到男人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
“手昨晚受伤的?”男人貌似关切。
地道美音,全然听不出他国的口音,黑色线帽拉得很低,遮住了耳朵。
“呃……嗯。”拉丁裔男子不知为何浑身凉飕飕的,他打开门,“定金不退,尾款你不用付了。”
毕竟任务以失败告终。
被区区一个女人吓得险些失禁,他难免羞恼,说罢,便要关上门,不想再和这一对扯上关系。
“我可以付尾款。”
男人双腿修长,紧致有力,鞋尖抵住铁门的劲头竟让健壮的他有些拉不动门。
“但我有条件。”男人带着虚飘的笑,眼睛友好地微弯,却不像个善茬,“告诉我,你碰了她的哪里?”
“告诉我,尾款就一秒到账。”
拉丁裔男子记不清,他只记得昨晚是一个糟糕的经历,职业生涯的败笔。
“我没碰。”他担心男人会要走订金,便随口扯谎,“你说过,让我不要碰她的,我当然不能碰……”
话音未落,厚重的铁门被大力猛地顶开!
他向后跌撞,又被孔武的力道翻转一圈后正面抵在了墙上!
“……呃!”他的脸颊被墙挤得变形,眼睛睁不开,难受地眨来眨去,“你他妈的做什么?!”
干这一行当的,哪个没几斤腱子肉?可他竟犹如钢板压身,连喘气都费劲。
“说谎。”
低幽的语气喷在他脑后。
他感觉到,一只手衔住了他的手,左手还是右手,男人正在挑挑拣拣。
“你如实告知,我付了钱自然会离开。”
“可你说谎。合约的作用是约束我和你的权利与义务。”
“你违背合约在先。”
男人遣词造句规规整整的学院派,不沾地痞气,拉丁裔男子却听出了乖僻邪谬。
有种受过高等教育的熏陶,又不受教条束缚之感。
理性的疯子。
内聚涵养的野蛮人。
两组极致矛盾的组合词撞进他的大脑,他鸡皮疙瘩陡生,这种“邪咖”最碰不得!
“我想我……碰了!我一定是不小心碰到的!请你相信我!”拉丁裔男子扭着脖子往后看,希望男人看到他讨饶的笑脸,“我怕她挣扎,我怕和她拉拉扯扯,这样我会碰到更多不是吗?所以我……碰了……”
绞尽脑汁回忆,他脑中画面一闪:“她的脖子后面!
他喘着粗气大喊,为自己辩解:“她穿着披肩,我就算碰一下她的脖子,也是安全触碰!”
背后沉默少时,泰山一般压着他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男人似乎陷入了沉思。
“哪只手?”男人突然开口。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蛇攀爬上拉丁裔男子的脊椎,寒意渗骨,他困兽一般又挣了几下,仍被死死压制。
毫无正面硬刚的可能,他认命地额头砸向墙壁:“右手。”
假话,他是左撇子。
他的第一反应是保护惯用的左手,昨晚由于那道口的方位,他实际右手持刀,左手去压尹知未的脖子。
下一秒,他的小心机被扒个精光。
“又说谎。”
沉声染着捉摸不透的阴森,拉丁裔男子急提一口短气,男人正在比较他两只手上的茧子。
他可以说谎,但茧的厚度和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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