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改拿替身剧本》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我……”温鹤岭紧闭起眼,出现在脑海中的是铸器阁大门。
大门从里打开,有人出来了。
他不说话,巫盏耐心引导:“你要告诉我看见了什么,才好继续解蛊。”
而一旁的衡云子动了下手指,空中的夜明珠就飘到了温鹤岭的脸庞,将他的神情映照得格外清楚。
“看见了……”温鹤岭稍顿,“桑褚玉。”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衡云子“嗤”了声。
温鹤岭稍抿了唇。
但他所见确然如此——
浮现的记忆中,桑褚玉打开了铸器阁的大门。
她站在门内,一脸平静地望着他,问他有何事。
“你看见了桑姑娘?这应是你记忆缺失的开始。”巫盏温和解释,又扎下一针,“接下来我会散开蛊雾,你要接着告诉我所见之物。”
蛊雾渐渐散去一部分。
温鹤岭道:“她出了门,要与我说话。”
“再往后。”
温鹤岭语气平静:“祖君想见她,托我去找。但她与此事无关,我去找她,是为提醒。故此,我说了——”
他有条不紊地阐述着,脑海中也浮现出自己开口解释的记忆。
“说了什么?”巫盏问。
温鹤岭却陡然住声,向来冷静的面容间划过丝错愕,袖下手也攥紧几分。
为何会——
“鹤岭小友。”巫盏温声唤道,“银针起效了么?”
温鹤岭仍旧不语,心底惊愕难消。
那针起了效。
针一扎下来,他便想起了忘却的记忆。
可为何,为何桑褚玉会催动妖诀将他打昏?
他甚而只来得及说出“祖君在找”四字,就被一道迎面而来的赤红妖气击晕在地。
许是因为昏倒,记忆也在此处中断。
巫盏:“鹤岭小友?”
“衔季,傻了?”衡云子将他神情间的异样尽收眼底,语气却仍作调侃。
“并非,只是……”温鹤岭只觉后背泛起阵冷意,试探着问,“那蛊虫是否会搅浑人的记忆,又或混淆梦境与现实?”
甩出那道妖诀时,桑褚玉眼底的冷淡实在太过明显,与这些时日的她截然不同。
倒更像……
倒更像是梦里的她。
“小友说笑。”巫盏轻笑,“锁魂蛊仅有遮蔽识海之用,又如何会改换记忆——不知小友到底看见什么,竟问出这话。”
温鹤岭睁开眼。
头中似有气流冲撞,使他思绪混乱至极。
他思虑不清。
桑褚玉为何会打昏他。
打昏之后做了什么。
此事与他失忆又有何关联。
还有,他醒来时是在太衍山下的谷底。
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巫召野为何会下蛊遮去他的记忆。
这一切太过扑朔迷离,而现下最让他不解的,还是桑褚玉打晕他的缘由。
衡云子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忽笑:“衔季,到底在铸器阁前看见了什么,竟露出这副神情。”
“我……”温鹤岭垂下眼帘,将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压在平静面容下,“我想与桑褚玉提起祖君的事,但不知缘何,她闭门不见。往常她待鹤岭从未这般生疏过,故此有些……难以置信。”
“这样么?”衡云子坐在了身后椅子上,一手撑在脑侧,“想来是你说了什么她不爱听的话。”
“弟子有错。”温鹤岭抬起苍白的脸,对巫盏道,“今日有劳祭司,但现下头疼难耐,可否歇息两日。待头疾好转,再继续解开雾蛊。”
这一桩事已叫他心绪难安,恐还要花上些时日来接受。
“到底是召野下手不知轻重。”巫盏取下那几枚银针,“好在方才使针,消去了识海对蛊雾的抗拒。便是暂且不解蛊,对你也无影响。等小友头疾好些了,再继续吧。”
温鹤岭道了声多谢,又借口头疼转身离开。
他走了,衡云子却迟没动身。
看着巫盏将银针收入袖中,他忽问:“不能看见他所见之物?”
巫盏顿了瞬,道:“不能。”
“可惜了。”
衡云子起身,宽袖垂落。
走时,却停下瞥他一眼,双目含笑。
“最好别叫我发现谁撒了谎。”
“自不作假。”巫盏坦然应道。
***
铸器阁。
天色已晚,桑褚玉盘腿坐在床上,正比对着两个白瓷花瓶。
她在心底问:“之前说春节前后有段剧情,现在攒到的数值够跳了吗?”
“绰有余裕。”裴雪尽稍顿,“这几日借衡云子攒到不少虐心值,已足以应付一段时日,接下来可以暂缓一段时间。”
桑褚玉放下一个瓷瓶,拿了另一个趿拉着鞋往桌边走。
“倒奇怪,以前你还常催我做任务。”
现在不催她走剧情了,也不催她找替身了。
裴雪尽道:“以前是因数值不够,恐会
陷入循环。现今却已无需担惊受怕。”
桑褚玉没吭声。
以前也没见他哪儿担惊受怕。
哪怕困在循环里出不来了他也只会像旁观者那般提醒一句:“如果不出去走剧情只会困在其中耗死为止。”
她将一小簇不谢花插入花瓶问他:“这花好看么?”
“嗯。”
“这一簇是送你的虽用不上其中的灵力可也能看见。”
好一会儿裴雪尽道:“不用。”
桑褚玉淡声说:“这回去摘花衡云子和巫盏都帮了不少忙你也是自然不能区别对待。”
“我并未帮上什么。”裴雪尽语气平平“便有也仅是为了帮你完成剧情任务。”
“这便也算得帮忙了至少闲暇里还能说两句话。”桑褚玉将花瓶放在了桌上“我每日往这儿转一趟你也能看见。说不定哪天你还能凝出身躯。”
裴雪尽“望着”那簇花。
花枝上覆着淡淡银芒如承月影。
那长青草的草叶上则见着些细小的刺却也生机勃勃。
他一时出了神。
良久他缓声道:“其实有办法——”
刚说了一般窗外忽响起阵啜泣声。
时断时续并不明显。
桑褚玉也听见了那声响。
她本来打算回洞府铸器阁里的蜡烛也已都吹灭了仅手里握了枚夜明珠但只能照亮她周身的一小片景象。
这小片淡光外是漫无边际的黑。
又因是风声呼号的雪夜那哭声便显得格外诡异。
活像闹了鬼。
想起宗里流传的那些鬼故事桑褚玉屏息凝神没声没息地走到了窗边。
她悄声推开一条窄缝望向窗外。
铸器阁平日里的动静大因此位置比较偏远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片阴沉的黑。
而不远处的凉亭底下竟有道朦胧人影。
那人走到石桌旁坐下低着脑袋不知在翻找什么。
桑褚玉下意识往地面看去。
有影子。
她放了心。
不是鬼。
而凉亭底下的人竟掏出了张纸又抬手在头上摸了阵垂下时手里已多了支笔。
?
桑褚玉目露疑色。
这人大老远找了处凉亭待着
先不说看不看得见手不得冻僵?
许是怕写错了字那人边哭边念
:“弟子不擅言辞,难……难担寻人重任,万望,万望长老考……考虑,另择——”
“你哭什么?”听见他哭得像快抽过去似的,桑褚玉突然将窗子一推,隔着雪风远望向他。
哭声陡止,亭下那人倏然抬头望向这边。
因开了窗,雪风涌入房间。
桑褚玉头发束得不紧,风一吹便散开了,乌黑长发在风中乱卷,她只得以手捋顺。
她还在与乱飞的头发作斗争,却听得阵杂乱的脚步声。
再看向凉亭时,那儿哪还有人影。
已是空空荡荡。
裴雪尽:“……他好像也将你当成了鬼。”
桑褚玉:“……”
又一阵雪风吹过,忽从凉亭桌上卷起了一张纸。
她手指微动,那纸便穿过风雪,落在了她手中。
她没看信上的内容,不过模糊一瞥,也能瞧得出信上字迹遒劲有力,洒脱快意。
将信折好后,她放进了柜子抽屉里。
明天他再来找鬼拿信吧。-
翌日天还没亮,桑褚玉就来了铸器阁。
昨天蒲栖明帮她修剪过花枝,今日只需再更换一道灵水便行了。
还没走近,她便远远瞧见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凉亭底下打转,似是找什么东西,找一阵就抬头环视一周。
桑褚玉想起了昨晚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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