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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以退为进

小说:

虐文女主改拿替身剧本

作者:

云山昼

分类:

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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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桑褚玉却是看向巫盏。

她还记得他先前说过是衡云子自己要守在外面。

怎么现在又另下了一盘天棋找到了这里面?

巫盏迎上她的视线,却问:“桑姑娘有何事?”

“没。”桑褚玉收回视线,问衡云子“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衡云子见着她,就已将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问:“什么话?”

桑褚玉瞥一眼巫盏:“你问他

衡云子还没开口,巫盏便道:“是我之过。”

这话一脱口衡云子就不着痕迹地拧了下眉。

他与这人的来往不多。

当日是跟幽荧族做了笔交易,他才勉强收下巫召野为徒。

起先他并不清楚巫盏也入了无上派直到两三年后才知晓此事。

那时他四处斩魔杀妖,但有段时间里怎么也碰不着邪祟便去星宫找人卜卦也好算算邪魔都躲到了何处。

卦师还没见着,他就看见了坐在星宫主殿上的巫盏。

随行的二长老这才提起说是巫盏替了星宫大星师的位置,已有两三年。

许是他脸上的不快太明显二长老看看他,又看看巫盏笑得局促:“尊君有所不知,当日召野小友入宗时大祭司便随他一道入了宗门。大祭司始终放心不下召野小友,便与大长老提起此事。大长老念他不易,就将他安置在了星宫。尊君这两年四处云游除妖,还没来得及提起。”

闻得此言,他只挤出声冷笑。

他是有所不知。

人都放进星宫两三年了才让他见着第一面。

巫召野那小子也是个嘴严的来往信件中愣是没透出半点儿风声。

而那惯于遮掩自己的男人坐在星宫殿上仅露出一点苍白的下巴笑得和煦:“召野行事莽撞任他一人在外也不放心。既为他父自当陪伴左右。一直尚未寻着机会拜见还望尊君见谅。”

满口胡扯!

他算巫召野哪门子爹?

坦诚而言他与幽荧一族的关系并不算融洽甚而有些旧怨。

收巫召野为徒一则是笔交易;二则也是因他年岁小跟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扯不上干联。

但他收了这徒弟不代表能容下巫盏。

见他久未作答巫盏竟住笔起身道:“若尊君不愿见我某这便回幽荧。”

他还没说话二长老就先急了一个劲儿

地挽留——理由简单,巫盏身为幽荧大祭司,能留在这儿,对无上派有说不尽的好处。

若非这样,他们也不会冒着瞒他的风险,擅自将人留在星宫了。

巫盏却没应声,而是看向他。

“我既然是为召野而来,尊君又是召野的师父,自当以尊君的意见为主。”巫盏的态度放得谦和,甚而有意补充,“若尊君能容得某在此,往后某会守在星宫,若非必要,再不往外一步,直至召野修习完净灵诀法。”

最终还是留下了他。

但从那时起,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衡云子打量着眼前人,心有不快。

此人极擅长以退为进。

明面上将过错全揽在他自己身上,谦和退让。等将人套进陷阱里了,再徐图时计,偶尔还冷不丁咬人一口。

偏偏揪不出错漏,打杀不得,只堵在心口惹人厌烦。

见他又要耍这招,衡云子索性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大祭司能有何过错?”

巫盏:“某知晓尊君担忧桑姑娘,却抢占了入这百花村的时机。令尊君破了原则,着一后手棋,才入得此处。实属我过。”

他不疾不徐地解释,话里话外却不免让人记起:当时是他召来了擅棋者的魂灵,才能打开迷阵大门。

而衡云子起先推拒下棋,却又在他俩进了这百花村后,再次召出天棋。

衡云子面上维持着笑,手里轻轻摩挲着剑柄。

当真想打杀了他。

巫盏又看向桑褚玉:“到底是我擅作主张。”

他没提起那抹灵力。

而衡云子被他这搅混水的话激得也忘了此事,只笑:“知道是擅作主张,往后不若少做。”

桑褚玉站在他俩中间,蹙眉。

不知是不是她想得太多,总觉得这两人说话都跟缝了针的棉花似的。

不等她多想,那百花村的村长就来了。

跟那些小妖说的一样,他果真寻了由头,说是冬日里不好催出百花齐放的景象,还需要一段时间。请他们在此处暂歇一晚,明日再去取不谢花和长青草。

除此之外,又奉了三碗蕴养身体的灵水。

等他走了,桑褚玉与衡云子提起了那些小妖的话。

巫盏则放出蛊虫,一一试过那三碗灵水。

最后他道:“灵水中掺了毒,毒性不强,仅起些致人昏迷的效用。算着时间,毒效会在夜里发作。”

还真在吃食上动手脚了?

但未免太明显了些。

桑褚玉盯着那三碗灵水,思忖过后道:“不若先看看,他们夜里要做什么。”

村长将他们仨安置在了同一个院子里,三人的房间紧挨着。

傍晚,桑褚玉想起那裂了缝的面具,索性找去巫盏那儿。

她到时,巫盏恰在点烛火。

桑褚玉站在门口没进去,开门见山地问:“面具,要补么?”

巫盏微怔,随后轻笑:“那便有劳桑姑娘了。”

桑褚玉想起白天打他的那一下。

被她打的那下,恐比他坠地受的伤还重。她帮他疗伤时看得清楚,左颊都被面具磕破了,往外渗了不少血。

由是她摇头,一本正经道:“应该的。”

她进屋关了门,从巫盏手中接过面具。

有时修补灵器比铸器更为麻烦,精细处需再谨慎不过。好在这面具裂痕不深,补起来也快。

修补时,她头也没抬地提起:“你与衡云子好像不大对付。”

好几回了。

衡云子每次见着他,都像是在故意针对他似的。

而他看着态度温粹,实则也不然。

巫盏:“许是何处惹得尊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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