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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下次别这样了。...

小说:

虐文女主改拿替身剧本

作者:

云山昼

分类:

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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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将他关哪儿了?”

桑褚玉毫不犹豫:“地底下。”

“地底下?”巫召野一怔。

桑褚玉点头,特意用手往下指了指。

“地——底——下。”她强调,“下面有暗室。”

巫召野:“……”

突然发现身边有人违反了不下于十条仙门条例怎么办?

知情不报;

绑架仙友;

囚人;

灭弃礼法;

若她将温鹤岭强行锁在下面,依大师兄的脾气,必然会反抗。如有反抗,免不了使法子凌辱他;

……

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巫召野再三思索、反复斟酌,最后却只憋出一句:“下次别这样了。”

她能知道些什么?

那些宗门条令她又没背过,哪清楚对错。

往后慢慢沟通便是。

桑褚玉颔首应好。

巫召野也不知她听没听进去,只觉头疼得很。

“走罢。”他说,“先下去把人放出来。”

桑褚玉带着他往里走,但刚走到门帘处,就又停下了。

她道:“我先下去,你在这儿等等。”

巫召野:“为何?不用你把他带出来,我跟你一道下去直接使了蛊,也免得他乱跑,不放——”

话说一半,他便顿住了。

等等。

他为何要考虑到温师兄会不会跑的问题?

桑褚玉不清楚他在纠结什么,只说:“他现在不太方便见人。”

温鹤岭已经化出妖形了。

按理说她不用替他考虑这些,但要是被旁人发现妖形,必然惹来麻烦。

她还不想被牵扯进去。

巫召野却是面露错愕。

半晌,他压住呼吸,带着几分犹疑问她:“你当真……只是将他绑起来了?”

“当真。”桑褚玉说,“绑的绳子有点多,要解开。下面又闷又热,你在这儿等,待会儿我叫你。”

巫召野勉强松了口气,应好。

桑褚玉下到窖室时,温鹤岭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

不过脸又变得烫红些许,连那对兔耳的内侧,都涨出了昳丽血色。

他呼吸短促,胸膛起伏得厉害,毫无当日刚下来时的冷淡模样。

等她走至身前,他才抬着那双灰蒙蒙的眸子,哑声问:“谁?”

她走时设了结界,他根本听不见上面的声响。

“没谁。”桑褚玉从芥子囊里取出两颗抑形药,卡住他的下巴便要往他嘴里塞。

温鹤岭这些年几乎是将抑形药当饭吃的,舌尖刚碰着药丸,就从那酸甜的滋味里尝出异样。

察觉到是熟悉的药,他竟是用舌往外一推,别开脸。

“你要做什么。”他冷着声问。

“吃药。”桑褚玉想了想,补了句,“将妖形压回去。”

“缘何?”温鹤岭已在意识错乱的边缘,压着急促的呼吸颤着声问,“你也……觉得这番模样恶心?”

哪儿跟哪儿啊。

“这与恶不恶心有何关系,是放你出去。”桑褚玉一顿,“还是说,你无所谓让旁人看见这副模样?”

出去?

去哪儿?

温鹤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在一片黑暗中辨着她的方位。

他问:“你要,放我出去?”

“嗯。”桑褚玉又将药压在了他的唇上,“你不是一直盼着走么?”

可温鹤岭竟又避开了。

“凭何!”他抗拒着那抑形药散出的淡淡清香,声音更冷,“折辱至此,便能轻易了之?”

饶是桑褚玉平时再不喜欢将情绪显在脸上,这会儿也忍不住露出几分怔愕。

不是。

等会儿。

他难不成还真打算住在这儿了?

担心巫召野等得太久会直接下来,桑褚玉干脆径直拧过温鹤岭的下颌,想强塞给他吃。

但这两天已经被磋磨掉脾性的人,眼下反倒生出反骨。他抿紧了唇不愿张开,更别开脸,以免跟她面对着面。

试了两三回,桑褚玉终于没了耐心,松开了手。

温鹤岭以为她就此放弃了,意识恍惚间,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不等他开口,右颊就落来一阵灼烫的剧痛——她竟直接掴了他一记耳光,打得他偏斜回头,浑身僵怔。

这举动来得猝不及防,他已是无意识地微张开了嘴。

桑褚玉趁此机会塞了药,又趁势给他灌了碗水,迫得他将抑形药吞了下去。

一碗水倏然灌进喉咙,呛得温鹤岭躬身咳嗽不止。

耳边一阵嗡鸣,那素来只吐得出规矩条令的唇,眼下被洇出水淋淋的艳色,衣衫也湿了大半。

羞愤、屈辱,一并涌上,唯独没有半分怒意。

剧烈咳嗽间,他的发顶和尾椎附近传来难耐的疼痛。

他对此再熟悉不过,是抑形药强行压回妖形所带来的病痛。

但往日难以忍受的折磨,目下却在身前人的注视下,缓慢剥离出蚀骨的痒意,隐秘地渴望着抚/弄。

偏在此时,桑褚玉忽抬手攥住了他的妖耳,毫不留情地捏拽了两下。

“这耳朵要消失了,还挺可惜。”她道。

那不收劲儿的揉掐没能止痒,反倒使痒意翻倍涌上。温鹤岭开始不自觉地将耳朵往她掌心里送,喉咙间挤出模糊不清的低哼。

兔耳的茸毛温暖柔软,桑褚玉开始思忖着是不是该去禁地逮一只兔子。

现下冬天还没过,抱在怀里肯定暖和。

没想两阵,发顶的兔耳就已彻底消失。

她收回手,顺便掐诀补好了他衣服后面的缝隙,再才开始解抑灵链。

解链子的过程中,温鹤岭一直没出声,也无其他反应——看起来好像还没从方才的一记耳光和痒麻里回过神。

他没反应,对桑褚玉来说倒是好事。

等解开了抑灵链,她才发觉他这两天的确被折腾得够呛。

脖颈上是一圈圈发青发紫的红痕,手腕也被磨破了,渗出点点血。掌心因他攥得太紧,看不见具体情形,不过从掌侧渗出的血来看,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于是桑褚玉问了句:“有加数值吗?”

裴雪尽沉默一阵,才不确定地开口:“……你已经努力了。”

“一点也没有?”

“不若往后换个法子。”裴雪尽顿了顿,补了句没什么用处的安慰,“不必灰心。”

“行了,知道了。”桑褚玉面无表情地收回抑灵链。

发癫的癖好。

白费了她用心打的链子。

解开链子,她给在上面等着的巫召野递了信。

刚送出信,僵坐在椅上的温鹤岭就开口了:“为何,要松开?”

像石头般冷硬的一声质问。

桑褚玉微躬了身,默默盯着他,突然问:“是不是你爷爷天天逼着你做这做那,你不耐烦,所以才想继续待在这儿躲懒?”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其他更为合理的解释。

但温鹤岭却问:“他找了你?”

“没——”

“是因他找了你,才要放我走?”温鹤岭喃喃,好似找着了一个最能接受的说法。

……

这算什么?

在幽暗的地窖里找着了久违的家的温暖了是吗?

桑褚玉一时寻不出话回他,而面前的人正僵硬地活动着手。

他的胳膊被链子拴缚

了几日,有些发紫,动作也不灵活。

但他极有耐心地摸索着,最终捉住她的衣袍,冷静的面容也逐渐崩溃出失态一面。

“凭何来去由你。”他的手攥得越来越近。

桑褚玉垂下眼帘。

她的衣摆上缀着一圈白茸茸的毛,已被他的血洇透。

“衣服,”她蹙眉,“弄脏了。”

她下意识想拂开,但温鹤岭又抬起另一只手,攥住了她的腕。

他的两条胳膊像是木头拼凑而成的傀儡架子,生涩而木讷地往她腰后圈住。

最终,他紧紧拥住了她,脑袋抵在她的前腹。

巫召野跃下地窖时,一眼便看见了这光景。

“你这下面还挺宽——”他陡然住声,半点儿犹豫也没有,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温鹤岭的胳膊,使劲往旁一拽,扯得他踉跄两步,才勉强站稳。

但巫召野没松开手,抬着双戾眼死盯着他问:“你做什么!”

温鹤岭看不见他。

这会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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