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了双手抱着那包瓜子,望着挡在她前面的瓜子主人,还有点懵逼。
前一秒他将瓜子从抵住她后背越过她头顶降临到她怀里,后一秒人懒散地“啧”了声,已经从她的身后挡在了她的前面。
支了将脚后跟的啤酒瓶踢到一边墙根,偏过一大头看向将她挡得密不透风这位“墙”斧凿刀削的侧脸,呐呐地问:“所以你们不是一伙的?”
男生耷拉着薄薄的眼皮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眼神瞧了她一眼:“性别上算是。”
“或者你希望我站过去,也行。”
“我没这希望。”支了乖乖地把头缩了回去。
虽然说话不太中听,但好歹是个说话好听的好人。
平头哥眼看着单枪匹马轻松将他撂倒的女壮士格外小鸟依人地躲人身后,火上浇油地瞪大眼睛。
这个该死的,看脸的社会。
“小子。”他啐了口口水,“别多管闲事嗷,不想挨揍就立马给老子滚蛋。”
支了瞅着对方,心想二打六能不能杀敌一千不知道,但自损八百多少得乘以二。
她暗地里扯了扯前人的衣角,对着他的背打一个视线差小声出主意:“双拳难敌四手,我数3咱就跑。”
“3。”除了支了和风跑了两步,所有人纹丝不动。
支了叹口气又退了回来,望着这个没有开口,没有滚蛋,也没有跑的小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打赢了110打输了120”的无所谓。
好吧,果然黑白配色的就没有孬种。
支了的视线落下去,看着好人哥抄在裤兜的手似乎在里面酝酿着什么。
随即,他把右手拿了出来。
昏昏欲睡的路灯下,好人哥手背上的青筋藏龙卧虎。
不消片刻,只见他举起了食指。
他这一头白发配一张冷脸本来就够酷够有攻击性了,就刚才挡她那一下明显比平头哥有核心竞争力。加上这气场,配上这一指禅,能大开成百将千军万马奔腾。难怪人懒得跑了,这架势一看就绝非等闲之辈,有种宗门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要为民除害的意思。
支了在心里“霍”了声。
他要打十个。
平头哥和身边的兄弟们本来瞧着跳出来管这事的男生那一脑门白毛就不像什么善茬,这接下来举手投足到每一块皮肤都写着“来者实在不善”,彼此一番眼神交流,默契碰撞着往后挪了个小碎步。
支了也干净利落退出了比武场,条件反射地抓了颗瓜子来嗑。
“一万。”
支了被瓜子夹到了舌头。
她triple难以置信地瞥向眼前这位练武奇才,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已经把兜里酝酿的手机摸了出来,眼睁睁地听着他在武力和智力之间发动了钞能力:“微信还是支付宝?”
所以,这就是你不跑的原因?
你家计数单位是从万开始的?
个十百千都被你给吃了?
比支了更石化的在对面。左青龙右白虎中间那个二百五,是个个头顶个问号,换身行头完全可以去应聘兵马俑。
支了凑到万元哥宽阔的后背,垫脚反手搁在嘴边,在他耳下咬牙让他清醒:“他们是混子,面子比票子重要,肯定是不会……”
“好。”平头哥平地一惊雷劈断了支了的蛐蛐。
支了吊起了眼尾:嗯?
平头哥: “交个朋友,三万,这妹子你的了。”
支了:??
二十一世纪,国旗脚下,当众买卖人口。
还,还坐地起价。
“行。”万元哥像是生物钟到点该睡了,冷困的声音一秒都不带墨迹的,“付款码。”
平头哥感觉自己要少了,咧起个大嘴笑道:“帅哥,你可能听错了,我这人吧有点口音,我说的是四万?”
万元哥:“嗯。”
平头哥:“五万”
万元哥:“嗯。”
平头哥:“你看我们这有六个人……”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支了实在是受不了了,跟这拍卖呢?你们倒是痛快了,我要还的呀!好笑,我兜比脸还干净。
她这人向来秉持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人生宗旨,能动手动脚绝不大手大脚。她尤为无语地瞧了眼一万变六万的冤大头哥,你们这种款爷有这闲钱为什么不可以是捐赠给贫困山区儿童呢?
你只要愿意捐,我这条命也不是不能打十个。
平头哥俨然被金钱蒙蔽了双眼,色即是空地对支了目露凶光: “喂,三八,有人帮你就偷着乐吧,给老子插什么嘴,红豆吃多了想死是吧?”
“可我也不爱吃红豆啊。”
“扣一万,嘴放干净点。”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支了望向身边的人,感觉他头顶有个光环,原来还可以扣啊!
她扭头摩拳擦掌地朝平头哥睨去。
来来来,再骂我几句。
平头哥理不直但气壮:“你特么我老板啊,少给老子来这套,赶紧给钱。”
“等一下。”支了嘴上温温和和打断地快,手却紧随其后地拽住冤大头哥的袖口。
又怂又胆小的软妹样,给平头哥看的one愣one愣的:“呐,三……丫头,少给老子装模作样啊!”
袖口的布料又紧了几分,勒出硬朗的肩臂线条,被拽的那只拿手机的手自然顺着力道垂回身侧。
手机主人那双冷淡的眼睛也顺势看了下来,漆黑的眼瞳在女生的脸上剥离出微妙的神色。
支了没看他,注意力完全在平头哥身上,口吻很明显有狗仗人势的趋势:“我没这个意思,就是有点学业病,想要在你们交易之前非友情提示一下。关于数额在两千到五千以上,就已经可以构成敲诈勒索罪立案了,不信的话可以百度一下。”
支了看到平头哥旁边的“熊大”真打开手机在戳戳戳,松开被她拽的皱巴巴的袖口,扬了扬自己的手机:“还有个事啊各位,刚才你们太燃了,我实在没忍住给录了下来。你们知道那个很火的短视频app吧,我可以免费帮你们宣传一下,虽然应该会被问候祖宗,但钱来的干净啊。”
平头哥一双鼠目在疯狂的头脑风暴,他本来就是面子丢的太狼狈才叫上一起喝酒的兄弟,打算吓唬吓唬这个披着林黛玉皮的孙猴子。难不成还真把人给怎么着了,那不真成犯罪分子了。
至于这钱,给钱不要王八蛋。
“熊大”已经在给他朗读如何量刑了,另一边“熊二”捂着嘴在给他焊台阶:“哎呀,算鸟算鸟。”
支了见这帮人明显就是纸老虎,再添一把柴:“这巷子里应该是没有摄像头,但是酒吧里肯定会有的吧。”
她瞬间委屈巴巴地走上前双手抱胸,演技十分忘我:“就是有关之前你那什么我……”
倏然静下来的空气里有参差不齐地脚步声由小到大由远及近传来。
“嗐,你这话说的,哥就跟你开个玩笑咋还当真了。”平头哥的脸越笑越生拉硬扯,随即吆喝了大家一声,“走走走,回去喝酒。”
支了目送几位哥从“石狮子”拉开的后门鱼贯而入,转身准备道谢。
“谢”还挂在牙边,一言不发背对着她已经重新融合到黑夜里的人,就那么始料未及地倒了下去。
不是,刚才也没动手啊!
“哎……”支了赶紧跑了过去,在看似已经没什么知觉的人身边蹲下,借着一缕倾斜微弱的残光探了探他的鼻息,又轻拽了下他的头发,在他耳边喊,“喂,你怎么了?”
“吃了头孢不能喝酒。”急诊医生看着眼前小姑娘茫然认真的脸,缓和了下语气,“这是基本常识,你男朋友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支了摇了摇头。
阿庄刚把之前收到支了消息吆喝着一起去救命的同学送走,一回来就听到看到这劲爆的一幕。
当时赶到酒吧后巷的时候看到支了蹲在一条浮绿水身边,还以为这女中豪杰打趴下了一个把对方人马吓跑,还把人给遗弃了。
走近了一看这中二发型下是张二次元的脸,就好他老天爷的不公平。
转念一想心里又平衡了,还是给他关了一扇窗,这位头脑简单腕线过裆的笨蛋帅哥不会利用自身资源,有这颜值身材跟没义气的混混混什么混,出道唱跳挣钱还能锻炼身体,不香吗?
结果紧随其后救护车在身后长鸣,支了吆喝着大家帮忙弄上救护车,他总算搞明白了。就说长得不是当混混的料,支了更不是以一敌二以上的料,原来是救美的英雄被打成了内伤。
现在。
这咋就成了没常识的男朋友了?刚谈的还是偷偷谈的没说?
医生一口气倒是又上来了,一字一顿:“不、知、道?”
“不是。”支了解释,“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阿庄:哦,是没常识的英雄被美救了。
医生一口气又下去了,一副司空见惯过来人的表情瞅了眼病床上没死成的帅哥。
求爱不成玩以死相逼?还是太年轻了小孩,你内服谁看得出来啊!天涯何处无芳草,真是极端中二又恋爱脑。
来来往往的人头里冒出一张急急如律令的脸,奔向支了。
“没事吧?”蒋映羽无头苍蝇似的把支了三百六十度扒拉了三百六十一度,“伤哪儿了?”
“没有没有。”支了抬起双手翻了翻,“连指甲盖都没磕到一点,冷静冷静。”
蒋映羽刚将吊着的那口气呼了出来,又吸了进去,逮着支了的手腕:“臭流氓弄的?”
支了皮肤太白,这会腕上的红都还没消,她倒是不在意地笑笑:“臭流氓代价可就大了。”
蒋映羽觉得言之有理地一点头,反手就给阿庄的胳膊来了一下。
阿庄:“?”
蒋映羽:“你不是说和阿婵一起去的吗?”
这事阿庄理亏。本来是说好了跟支了一起去酒吧找Shirley的,结果临时被辅导员叫去帮忙。支了说辅导员最好别得罪,让他去他的,她一个人没问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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