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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子

小说:

输你

作者:

筱露

分类:

现代言情

“我做了个梦。”

支夏吃饱了开始朗诵:“我站在万里长城上,唱着long long嘟歌谣。”

跟着她旁若无人地一展歌喉:“长江长城黄酸黄哥,万里长城晕不倒……”

支了坐在候机区的餐厅里哭笑不得地看她表演,没跑调但黄酸黄哥是谁?还有啊,这位20后小同志,你的歌单也有够long long ago的。

以前就不说了,自打一个月前从伦敦回巴黎后要动身准备回国的事宜,这位长城死忠粉每天就没消停过。

关键你国内也没朋友吧,那你到底练给谁听啊?

支了撑着额角尽量让为娘的也晕不倒。

孩子对长城太执着了,执着的就好比秦始皇想要长生不老,到最后人没长生不老,还落下了个……”

“卡哇伊。”隔壁桌的日本女生夹子中的夹子加疯狂鼓掌。

小支悍匪秒回:“阿里嘎嘎多。”

支了:“……”呃,这可不兴说。

人见人爱的支夏小朋友还引来其他的国际友人,大家鸡同鸭讲最后借助手势语言和面部表情交流了一番,支了看了看时间:“该回去看长城了哦。”

支夏开心地比了个耶。

机场的广播声变成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支了站在纵横交错的人潮中后知后觉近乡情怯,有些百感交集。

还没百感完,交集的人一声吼:“支了,这儿这儿这儿……”

要不是举着牌子,支了从写写画画的极繁主义里勉强捡出了各种字体掺着中英法的“支了”,这挥手野人她是真不敢认。

车上,支了透过后视镜瞧着阿庄的齐肩自来卷,刘海直逼古代牧羊犬。人是上有老,他是上显老。难怪刚在机场让支夏叫人,小朋友直接叫出了“爷爷好”。

凭良心说句公道话,这真不怪小孩没眼力见,要不是认识,她都得礼貌地喊声“大爷”。

“你怎么也不多和孩子用中文交流啊。”阿庄替古人担忧,“这上学语言不太通很影响融入集体的。”

支夏眨巴眼睛:?

“会通的。”支了对支夏眨了下眼,也不想打击阿庄直接换了个话题打趣, “你这是去干丐帮了?打狗棒法练到第几式了?”

“你管我。”阿庄从扶手箱里抓了把棒棒糖,往后递,“来小支夏,吃糖。”

颜控晚期的支夏小朋友人生中第一次社恐,明显还没从“书上野人是我妈朋友”的震撼中走出来,难得正襟危坐一言不发地当个哑巴。

车载音乐自动播放下一首,是南屏晚钟轻音乐。不得不说这“爷孙”的歌单倒是格外的相见恨晚。

支了边笑边接过棒棒糖,忍不住逗她:“中国好声音,唱起来。”

支夏看了眼驾驶座,飞快地把眼睛收回来,咬紧牙关继续打坐。

支了笑的手里的棒棒糖变成了跳跳糖,摊过去让支夏选:“要和叔叔说什么?”

支夏挑了支西瓜味,朝驾驶座后背艰难地道了声“叔叔,谢谢”。

阿庄嗓子跟安了个烧开的水壶似的快夹冒烟了:“不客气……”

支了随意拆了个棒棒糖塞进嘴里,目光透过游走的车窗,一框一框去拾阔别六年的光景。

城还是这座城,人已不是当初的人。

就如驾驶座上曾扬言要做阿梵达之首的人,如今活像个阿凡达。谁又不是五十步笑百步,理想的殿堂装不下世俗的洪荒,口号和现实总喜欢背道而驰,难评万种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实是阿凡达霸榜全球票房冠军等于一个九年义务教育结束,这不比口号强。

支夏悄摸凑到支了耳边:“太阳要走了喔。”

支了摸了摸小朋友的头:“明天还会回来的。”

到了提前找好的住处,阿庄帮着支了搬行李,支夏自动解穴后马不停蹄地远离可怕的野人叔叔。门一开,俩小脚倒腾着撒丫子就往里跑。

晚上吃饭的时候,支夏也还没熟悉野人叔叔。坐如钟地吃了一会儿,得到支了的同意并郑重告诫不能打人后,由店员带着去店里的儿童乐园玩去了。

支了抻了抻酸痛的后背:“我真的我发誓我再也不搬家了,活到老老到死,一动不动胜王八。”

阿庄喝了口酒,打趣道:“老咯。”

“你老你的啊爷爷,别带我。”

“是是是你多氧气,爬喜马拉雅带你就够了。”阿庄爷爷笑呵呵,“刚一进来那些个眼睛哟,多给爷爷长脸啊大孙女。”

“群众雪亮的眼睛不都在你身上。”

“也是,我多帅。”

支了皮笑肉不笑地搁下筷子起身要走。

“我发现你这人吧有时候特……”阿庄舌头拐了个弯,虔诚地双手奉上筷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太皇太后。”

“先找个嬷嬷吧,哀家也不能成天陪Summer公主。”支了收回眼刀接过筷子坐下,“过两日带她微服私访,说要住长城上,实属荒谬,她岂敢不上学堂……”

“能好好说话不?”

“能。”支了一秒穿回现代,言简意赅,“应该会很忙。”

“你知道那个周……”阿庄意识刹车,忙笑着往旁边的海鲜粥一指,“是招牌,尝尝。”

说着他拿了个空碗盛粥,嘴上没停:“忙点好啊,人太闲容易出问题。”

支了搁下筷子往椅背一靠,斜睨着阿庄:“嗯,看得出,你问题最大。”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阿庄把粥往她面前一狠放,跟着又端正了起来,“行了,说正经的。”

“你说。”

“你能回来,我,映羽,还有大家伙,全国人民都特别的开心。”说着阿庄拿酒杯碰了一下支了的杯子,千言万语都在这杯里,“欢迎回家……”

支了双手捂住了脸闷闷“嗯”了声。

“哇偶,你现在这么脆弱的吗?”

“倒也不是。”

支了的手指在俩眼睛上开了条缝,视线清明地朝阿庄手边的手机点了下:“就是觉得挺尴尬的。所以,你能把音乐关了么?”

放什么1988啊!本来人就有够抽象的了,你突然嗷地“嘿嘿”那两声给空气都嘿怕了,黑黑看过来全是眼睛。

阿庄“靠”了声:“我以为你感动哭了。”

“我很感动,骗你是狗。”支了招手叫来服务员,“请问儿童乐园在哪儿?我得去玩会儿沉淀下。”

阿庄:“人家一米二以上不让玩。”

支了:“我锯腿。”

阿庄:“…………”

接下来这段时间支了重新找回了气候和人文节奏变化,时间也在逐渐褪去暑热后正式被秋风接管。

周五这天她并没有很快乐,要应酬。

酒会通常是另一种意义上的Boss直聘,推杯换盏久了,就像过了赏味期的荔枝,不新鲜还会变色。

又不能说不去,毕竟人情世故的房子建造在事故残骸的地基之上。红尘啊滚滚,滚的阿弥陀佛潇洒走一回,滚的大浪里面淘海归。而今就价值这东西但凡能实现,没多少人会真在乎是陆地的龟还是海里的龟,满载而归就是不枉此龟。

酒会也不能停。

支了跟认识的和颜,和不认识的点卯,一圈下来脸就跟打了肉毒,她拍拍脸躲到一边吃暗瓜去了。

眼瞧着粉墨登场的圈内流量们,一位,两位,三位。

第三位的脸色明显比前面被迫抛成大小砖的要红润,藏不住姜还是老的辣的得意。

华灯华服华章华表,明争暗斗名不虚传。

这个点该来的都该来了,该来的还没来多少显得不懂事了。

支了端着酒杯百无聊赖地望着门口,三十六行七十二卷,她想下班。

一条狗影从门口淌了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整个宴会厅的音量也呈递减直至消音。

狗影旁边有条人影,显露真容的时候,支了手中酒倏地在杯中激起千层浪。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周槐序穿的这么正式。

虽然之前在博物馆偶遇那次他也是衬衫西裤,但休闲不讲究。

不像今晚,明显是有专业人士成套为其精心搭配,精致到驳领的胸针都计算得一丝不苟。头发梳成了背头,不难看出比上次修剪短了的痕迹。现在的他在岁月的沉淀下完成了厚重的洗礼。

狗的毛发油光水滑,穿着礼服,和他配了个套,时尚单品似的跟在腿边。这么一左牵黄,一个赛一个有型。

这狗不是什么所谓的名种犬,黄狗白面正儿八经的中华田园犬。是很多人眼中难登大雅之堂的土狗,被禁止进入众多公共场所,更别说这样规格的宴会。

如果说不懂事此刻成了中性词,那狗仗人势就是质的飞跃。

很明显它对这大雅之堂没什么兴趣,只一味地跟着主人。除此之外没给任何人一眼,不乱叫大概是有人教过少爷为狗处事。

然而人比狗吵,溢美之词成语接龙。这架势别说狗了,来只耗子都能给哄着去台上为钢琴手指挥一段《匈牙利狂想曲》,来只蟑螂恐怕都要齐声唱“亲爱的你慢慢飞”。

支了站在无人在意的边角注视着周槐序,不由得弯唇,他有在好好生活。

只不过,他怎么会来?还带着狗。

周槐序环顾四周的目光不经意地触碰到她,四目相接的刹那,她唇线抿直,捏紧酒杯,却没有闪躲。

因为她已经知道,他失忆了。

周槐序被邀请着往里走的身影被来人挡住了五六七八。有点眼熟,好像是个拍古偶的idol,刚才有打过照面。

他是来索要联系方式的。

支了搁下没喝的酒杯,打开手包接了个闹钟,格外抱歉地打着马虎眼,遁的比土行孙还利索。

确实是闹钟响了,支夏小朋友睡觉前要听她讲故事,时辰已到,耽误要闹。

“别闹了啊。”支了站在一棵枫树下,周围安静的连风声都没有,只有她的威胁,“故事已经讲完了,再不睡觉我就让阿庄叔叔带你去洞里教野人生火。”

“可是我也不会生火鸭。”

“那你学鸭。”

“阿婵,我还是不是你宝贝了?”

支了仰天忍住笑:“你再不睡的话,我现在就换个新宝贝咯。”

一秒乖巧的“我困啦,晚安哦,我亲爱嘟母亲”在耳边响起,毛茸茸带着温度的东西同时在脚踝蔓延开。

支了心下一惊,条件反射地跳了个大绳,低头一看,眼睛下意识一烫。

有了实感和远观到底是不一样的。

西装革履的狗给了她一个旋转木马的背和雨刮器的尾巴,望向她时眼睛亮晶晶的,咧着嘴哼哧嗷呜作势又要扑她,哪里还有之前在里面那爱搭不理的高冷样。

支了弯腰准备摸摸。

“晚……”她清了清干涩得犹如病前预兆的嗓子,“晚安宝贝。”

挂断手机,有脚步声传来。

支了闻声一掀眸,正对上踏光而来的人。明知可能会撞见他,失衡的情绪还是翻了江倒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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