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祁蘅端坐在龙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雕琢的龙纹,漫不经心的听着朝臣一个一个的进谏。
“陛下登基已有一载,中宫空悬,子嗣凋零,实非社稷之福啊。”白发苍苍的老臣跪在玉阶下,额头紧贴冰凉的金砖,“老臣斗胆,请陛下广纳嫔妃,早日诞下龙子。”
祁蘅眯起眼睛,目光扫过殿中垂首的群臣。
“爱卿们倒是关心朕的私事。”祁蘅忽然轻笑一声,指尖在龙案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不如先说说江南水患的赈灾银两,为何至今还有三十万两未到灾民手中?”
礼部尚书身子一颤,灰白的胡须抖得厉害。
祁蘅慢慢站起身,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泛起冷芒。
他缓步走下玉阶,靴底碾过老臣投在地上的影子:“朕的子嗣,何时生,谁来生,不劳诸位爱卿操心。倒是这江山社稷——”
他顿了顿,轻声却威严:“若有人想借着龙嗣之事搅弄风云,朕不介意让刑部大牢多几个住户。”
这句话像把冰刀,剐得满朝文武脊背生寒。
这位皇上自登基后便一直难以捉摸。
杀起人来更是眼睛都不眨。
他们自然害怕。
不过今日祁蘅倒没打算徒增血腥。
因为他今日还要去看桑余,身上熏了金桂熏香,不想沾染了血气。
“退朝。”
祁蘅甩袖转身,绣着暗纹的衣摆扫过玉阶,大步离去。
烛火摇曳,映得陆晚宁半边脸隐在阴影里。
她指尖捏着密信,指甲几乎要掐进宣纸中。
“废物!”她猛地将信拍在案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哥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让陛下当众揪住了赈银的把柄!”
跪在地上的心腹太监额头抵着青砖:“娘娘息怒……陛下这几日心情一直不甚好,所以此事才失了策……”
“本宫不想听这些!”
陆晚宁一把扫落案上茶具,碎瓷溅在跪着的宫女手背上,顿时划出几道血痕。
宫女死死咬唇不敢出声,任由血珠滴在织金地毯上,洇开暗红斑痕。
陆晚宁胸口剧烈起伏,金线绣的牡丹纹样在烛光下狰狞如鬼爪。
“
去告诉哥哥”她忽然压低声音染着蔻丹的指尖挑起太监下巴“既然明的不行……就让那些老东西在民间散布谣言。”
红唇勾起一抹冷笑“就说陛下专宠妖女以致子嗣凋零国运衰微。”
紫宸殿。
桑余伏在青玉案上浅眠初夏的日头有些闷热她出了一层薄汗。
恍惚间有阴影笼罩桑余猛的惊醒。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人打横抱起。
“做什么……”
话音未落人已落在祁蘅腿上手臂将她圈在怀中。
她下意识挣扎却被按着后腰贴得更紧。
“别动。”祁蘅下颌抵在她肩窝声音闷闷的“让朕靠会儿。”湿热的鼻息拂过颈侧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桑余冷落下来不再言语任由他发疯。
“今日朝堂……”祁蘅忽然开口指尖绕着她一缕散发“有人催朕立后纳妃。”
他语气平淡手上却将她的发丝越缠越紧“说朕子嗣凋零恐伤国本。”
桑余望着亭外将谢的海棠声音比花瓣还轻:“后宫嫔妃十余总会有人愿意为陛下诞下龙子。”
圈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
祁蘅抬头眼底血丝如蛛网:“你知道朕要的不是这个。”
他想要的是由桑余生下他的第一个孩子。
“朕的嫡长子……只能是你生的。”
桑余麻木的听着也懒得去计较祁蘅这句话里几分真心几分算计。
祁蘅的指尖缓缓抚上了桑恶面颊眼中闪过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目光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桑余似是察觉到他想要什么反感的皱起了眉。
祁蘅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声音低哑痴迷:“你不愿让朕碰可亲一亲也不行么?”
他又向小时候一样缠着桑余他知道只要他一定要桑余就一定给。
眼看桑余面色冷硬他换了个说法:“朕这一个月未沾女色了你说职责替朕疏散解闷不也是你的职责么?”
桑余闭上眼睛
祁蘅看她如临大敌又心死如灰的模样苦涩的笑了笑轻轻扬起唇就要吻上去。
殿外忽然传
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眉头一皱,愠怒的闭上眼睛。
还未来得及呵斥,那人就已经跑到了跟前。
“皇嫂!你看我抓的蝴蝶……祁翎举着竹编的小笼子兴冲冲跑进来,却在看清两人后猛地刹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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